自己的行為簡直算是打草驚蛇了。
“我明白了……我會把‘我知道的情報’說出來的。”羅伊德嘆了口氣,無奈的做了妥協。
蘭迪難以置信的雙手拍在羅伊德肩膀上:“喂喂,你就這麼屈服了啊!”
“蘭道夫,你的意思是,支援科其實和搜查一科是對立的?所以才會‘屈服’嗎?”
達德利目色一寒,蘭迪趕緊啊哈哈的打著哈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羅伊德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在調查的案件,但是關於遊提供的情報,還有從銀哪裡拿到的卡片也沒有說出來。
這兩樣一件是“遊”知道的,一件是“卡片”而不是“情報”。
審問的基礎之一,就是透過觀察對方的身體細節判斷他是否說了謊。一個人只要說了謊,就不可避免的露出破綻,只是破綻的多少問題罷了。羅伊德也是搜查官,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偷換了自己的概念。這樣一來,羅伊德不覺著自己是在撒謊,就不會被看出問題。
果然,達德利神色越來越嚴肅了,但,卻沒有譴責羅伊德撒謊。
“達德利搜查官,這畢竟是我們支援科的委託任務,而且涉及到彩虹劇團的事情,還請您不要外傳。”
羅伊德巧妙的在事後補上了一句。達德利哼了一聲,不耐煩的應了一聲:“我自有分寸——真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那個,果然一科也在調查銀的事情嗎?”
艾莉不著痕跡的插入對話,趁著達德利整理思路的時候,順著他的話發問。
“為了和魯巴徹對抗,黑月所持有的王牌。我們沒道理不知道。很好……總算是再次抓到了他的線索。你們這些菜鳥,也是有點用的。本以為黑月全面緊縮之後,銀會一直潛行在暗處的。”
艾莉的提問正好切合達德利的思考,他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還真敢說啊!明明自己也什麼都做不到……”蘭迪不滿的嘀咕著。他說的是之前的舊城區黑手黨事件和軍犬測試的事情,巨大獅鷲已經屬於天災程度了,搜查一科沒有應對可以理解,不過前面兩個一科都沒有發現可是沒法推託的。
“哦?你以為,我們搜查一科真的什麼都沒掌握嗎?”達德利頓了一下,從服務員小姐手裡接過餐盤——為了掩人耳目,眾人當然要點些東西了。
“舊城區的不良少年也好,軍犬的測試也好,在你們開始調查之前,我們就有一定掌握。”
達德利平靜的說完,支援科全部不平靜了。特別是艾莉,大大的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反問:“知道?那為什麼……”
“又不是什麼走私殺人的事情,只是一些小打小鬧罷了。我們怎麼可能把重要的案件擱置不管,把有限的人力投入到這種無關痛癢的瑣碎小事上!”
“可是,那可是攸關……”
諾艾爾剛想說那是攸關人命的事情,這兩件事情她都有聽說,魯巴徹挑撥舊城區的不良少年火拼,很可能出現大量的傷殘者,軍犬的測試更是已經出現了被襲擊的市民。沒想到,達德利居然會把它們當做“無關痛癢的瑣碎小事”?!
“別搞錯了!”達德利扣起中指,重重砸了一下桌子,巨大的聲音讓諾艾爾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我們一科,和你們不一樣。在這座正義難以伸張的城市裡,我們至少要把最基本的秩序守護住。遏制殺人之類的重大犯罪,對抗犯罪組織和諜報部門,保障社會安全和基本秩序,你們明白麼?”
彷彿是在宣洩平日的不滿,達德利面露不快的一口氣訴說著。
“諾艾爾·希卡,我記得,是之前是警備隊所屬對吧。”
“是。原警備隊上士。”
“那麼,你們曾經破壞了多少次走私行為?”
“這……不計取數……”
“那麼,有多少次奏效了?”
“一次沒有……”
“那麼,有那麼多走私品進入了克洛斯貝爾,我們的金融出現問題了嗎?我們的治安出現問題了嗎?我們的法律出現問題了嗎?”
“!!!”
諾艾爾啞口無言。
正如達德利所說。走私品,比如重機槍、比如炸彈、比如毒品、比如其他的稀有資源等等,光是諾艾爾自己知道的走私量都足夠在克洛斯貝爾發起一場戰爭或者足以讓克洛斯貝爾陷入泡沫經濟的了。但即使如此,克洛斯貝爾還是世界一流的經濟都市,人民的生活依舊有一個基本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