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緣,他並沒有拿出全部實力來比賽。因為這只是個普通的比賽啊,輸了就輸了。蘭迪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直到羅伊德受傷。
明明只是一個相處時間不算長,相處的很愉快的同事罷了,而且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只是流鼻血罷了,但蘭迪就是從心底感覺到憤怒。好像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遭到了踐踏一樣。非要比喻一樣,就好像最虔誠的空之女神的信徒,發現有人在自己最寶貝的空之女神的雕像上刻“到此一遊”一樣的憤怒。
如果蘭迪能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不對勁。他雖然衝動易怒,但不應該是會被這種程度挑撥就會憤怒的人。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蘭迪不在了。現在站在這裡,支撐著羅伊德的人,是全大陸最狂熱的好戰分子之一,赤色星座所屬的獵兵,蘭道夫·奧蘭多,繼承了狂戰士奧蘭多之名的狂熱好戰分子。
“蘭迪!蘭迪!”
“沒事的羅伊德,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還真是讓我感到了愉悅啊!”
蘭迪冷笑著,把之前投出去的斧槍撿了回來,因為過於憤怒,斧槍實心的鋼杆,居然被他硬生生攥出一個手印來。
“去他的友誼第一吧!我要把這次比賽的第一給奪過來!”
蘭迪示威似的揮了一下斧槍,僅僅是這樣的簡單動作,卻帶動了非常強勁的風,如果被這個打中,那可不是傷筋動骨就能概括的傷勢。
“不過……首先就是……”
轉角處,蘭迪雙手握著斧槍。
“擊潰最後一組!”
這一瞬間,羅伊德彷彿看到一隻巨大的紫色蠍子趴在蘭迪的後背上。
斧槍疾馳,灰色的痕跡猛地撞上堅固的牆角,沒有片刻的停頓,牆壁被打的變形,原本應該是儲藏室的建築物瞬間變成了廢墟,僅僅一擊就將兩堵牆壁打的粉碎,雖然有舊城區的房子年久失修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蘭迪的怪力。
因為這棟可憐的建築被擊潰,視野一下子開闊了,穿著軍綠色的防彈夾克的少女威風凜凜的出現在兩人面前,她手裡握著和蘭迪款式相似的斧槍,全力抵擋著飛濺的石塊。蘭迪吃了一驚,但是斧槍已經揮出,又是惱火中的全力以赴,蘭迪根本沒法停住它。
嘩啦。
細碎的摩擦聲,諾艾爾的身形因為這個奇怪的聲音,緩了一緩,居然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的蘭迪的斧槍。
在她背後,幾乎透明的銀色鎖鏈向著天空延伸,鏈在街頭轉角的路燈上,以路燈的圓形柱當做滑輪,硬生生把她託了回來。
明明應該是鈍器的導力斧槍,其斧刃上卻形成了銳利的刀風,沒有直接命中諾艾爾,但這銳利的風依舊劃破了她的防彈夾克和襯衣,白嫩的面板上多了一條細長的血痕。
與此同時,白色的人影在地面上一個滑鏟,踩在蘭迪小腿,隨後好像八爪魚一樣,攀上了他的身體,控制了他的手臂。
“沒必要這麼大火氣吧?”
遊的聲音隱約透出一些怨念。
剛剛如果不是他處處小心,在轉角處提防偷襲而提前設定了鎖鏈,恐怕諾艾爾就要在醫院躺上幾天了。
“切,是你啊?”
沒有殲滅對手,蘭迪多少有些不爽。
“哎?你們怎麼?”
蘭迪那邊沒有任何想法,不代表羅伊德不覺著奇怪。
兩人明明都是沒有參加比賽的人,怎麼在這裡呢?
“我們的話,是特別參賽隊!好了拜拜~”
遊·辰巳倒是沒準備多給他解釋,一個閃身去了確認點,在羅伊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繼續向第三個確認點衝鋒了。
“喂?!特別參賽是怎麼回事啦!”
羅伊德哭笑不得,只能拍拍蘭迪的肩膀,示意同伴不要太沖動,畢竟他們代表的是整個警察的形象,不能隨隨便便就做出這種摧毀他人私有財產的事情。
“哈哈,不要在意那種事情。玩的開心就好了。”
蘭迪不經意間把玩字咬的很重,但他臉上的神色,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聯想到“玩”的輕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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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吉和瓦魯多因為之前停頓了一下迎擊支援科,結果就是慢了一些的他們沒有追上游擊士組,兩人頗為抑鬱的到達了確認點……
馬上就到第二圈了,可是兩人也確實感受到了實力上的差距。
雖然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比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