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怎麼說呢,感覺諸位說的都很有可能,這邊的檢查機械不夠專業,先把他轉移到我的特別病室吧。好好的做個神經上的檢查。”
這個方案實在有些和稀泥的味道,不過也沒更好的建議就是了。於是,大家很快同意了這個說法。術業有專攻,神經的問題,還是得聽神經學的專家的。
就這樣,遊被轉移到了特別病室。
而誰也不知道,這個動作,究竟引發了怎樣的問題。
當夜。
約阿西姆正在病室旁邊看著資料。
如果有人站在他背後,就會發現,他看的並不是病歷表或者是病人情況,而是一份詳細的記錄。
“嘖嘖,狂暴化麼?嘛,這種誤差也在容差之內就是了。”
床邊,銀色的皎潔月光溫和的灑在約阿西姆背上,讓他藍色的頭髮像是銀色一樣發著光。
他隨口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罐藥物,藍色的藥片安靜的躺在裡面,或許是想破壞這份安靜吧,約阿西姆故意的把藥物嘩啦嘩啦的搖動著。
“跟效果比起來,這點誤差不算什麼。嘛,先吃藥吧,孩子。”
約阿西姆笑著,取了兩片藍色藥片,向遊辰巳走去。
“狂暴化,是什麼呢醫生?而且,這個藥不是開啟心防的藥麼?還有讓人清醒的效果嗎?”
“嘛,少年你再說什麼呢。”
約阿西姆的聲音聽上去是在呵斥不聽話的孩子,但他臉上,確實難以形容的狡猾又殘忍的笑容。
隨著他的話,遊也爬了起來。活動著四肢。病號服對他來說實在是不算舒服,他左右打量著,發現自己的運動衣就在旁邊衣架上,旁若無人的拿過來換了。
“醫生,都到這個程度了,我們兩個再說這些也就沒意思了吧?”
遊辰巳笑的很冷酷,那種彷彿盯著獵物一樣的目光,讓約阿西姆也不由得開懷大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遊君,真是如我所想,優秀的素體呢。什麼時候發現的?”
“如果是說【發現】,從你把藥給芮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約阿西姆點點頭,心說確實,拿出這個藥物,是非常冒險的行為。
“嘖嘖,真是了不起的洞察力。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懷疑我呢?我覺著,我應該偽裝的很像是個普通人了啊。”
“呵呵,誰會給你解釋啊~”
遊辰巳愉快的笑了起來,給敵人解釋他的失誤,這擺明了就是讓敵人反殺自己嘛。他才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其實,從一開始,帶芮去看病的時候,遊就開始懷疑他了。因為他能那麼恰好的拿出那個藥物,遊實在是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他帶芮去過很多醫院。其中國家級別赫赫有名的大醫院他更是去的頻繁,沒道理那麼厲害的機構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克洛斯貝爾一個小小的神經學副教授能研究出來。
就算他是天才,遊還是寧信其有的態度。
不過,這時候只是懷疑。所以他才會把一半的藥物交給自己的情報員去調查。只不過,被月攪亂了。所以一直沒有得到報告。
可是,也正是月的襲擊,讓遊知道,芮居然覺醒了預知未來的能力,關於芮的事情,只有一個變化點,就是那個藍色的藥物。
所以,遊就開始懷疑了。不過,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約阿西姆自己的研究,另一種是,有什麼人偷偷把這種藥提供給他——至少是提供了藥方給他。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遊一直在等待機會默默調查。
他調查的結果就是,約阿西姆是個普通人。但是,他和羅伊德不一樣。搜查官是根據證物得出結論。而殺手,則是根據感覺得出結論。遊辰巳相信曾經救過他數次的感覺。所以他依舊在提防約阿西姆。
其實在黑之競拍會的詐死,他就是準備去仔細的研究幕後黑手的。因為,遊現在連芮都不能相信了。還不知道那個藥還有什麼奇怪的效果,遊不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被人監視。
但是這個詐死,被羅伊德他們攪亂了。於是,在戰鬥中,遊忽然發現了一個好的機會,可以不著痕跡的接近約阿西姆。
自斷左手,讓自己處於極度虛弱狀態。這個可以用遊辰巳的自尊心和殺手的隱秘身份來做掩護,就算是敵人看到了,也只會覺著順理成章。然後,偷偷和羅伯茨取得了聯絡,跟他密謀了一出戰術殼啟動失誤的策略,當然,戰術殼雖然進展很快,但還沒有到可以實驗的程度,那個飛來飛去的東西,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