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懶得再動。
他想到什麼,主動交待:“昨晚在其他城市出差,狂風暴,飛機航班全取消了。”
她並不在意,“嗯。”
他喘著氣,難得低頭服軟:“抱歉,以後我會回來早一點的。”
本來他想著今天一晚而已,搭乘早上六點的航班飛回來,她一般都睡到九點才醒,飛回來一小時,動作快點,剛好來得及在她醒來前回到家。
那時候他正在與人商議下一步拓展的事。反正要熬夜等航班,不如通宵工作。
手機靜音,二點半才看到她的未接來電以及語音。
他開啟一聽。
——“晚安。”
她竟然等他到兩點。
當時他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只知道腦子有一個聲音在說,“現在立刻回到她身邊。”
他沒有猶豫,不顧旁人相勸,立馬動身。
冒著暴風雨,飆到最高時速。
他一向怕死,只有活著,才能贏的可能,所以對自己的生命安全格外看重。
除了那一次返回去救她,幾年來,他已經很少有這種膽戰心驚的時候了。
他作勢像往常那樣討好她,被她攔住。
“不想要。”
齊臨一僵,試探性地繼續親吻,她生氣:“我說了,不想要。”
他急於討她的歡心,沒有停下。
“要了,你就高興了。”
她已經習慣性喊他的名字。即使這次的快樂,並不是她想要的。
齊臨愛憐地親親她,“我就說你會高興的。”
她平時不會主動碰他,這一次卻忽然發狠,爬起來想要將他衣服脫掉,他有些慌張,大力將她抱住。
兩個人扭做一團。
他摟著她不敢鬆手,“怎麼了?”
她問:“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你到底敢不敢接著往下做?”
齊臨心頭一滯。
數秒後,他將她按住,激烈狂暴。
結果還是沒能繼續,只是親了親她,他驀地停下。翻身躺在她身邊。
“再等等。”
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笑了笑,問:“你掙錢,要掙到什麼時候才覺得夠?”
齊臨轉眸望她,“快了。很快,我們又能換更大的房子了。”
再過不久,他賺到的錢,足以保障一輩子吃穿不愁。他會讓她的生活水平更上一層,他再也不會被任何人比下去。
她大概是睡著了。
齊臨輕輕喊她:“徐妙?”
數秒後。
就在他準備閉眼睡覺時,她慵懶的聲音傳來,丟擲來的問題很是莫名其妙:“齊臨,我們出國已經幾年了?”
他算了算,“快五年。”
“嗯。”
他警惕地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沉默以待。
齊臨起身,將她掰過來,朦朧晨光從窗外照進來,映襯出他半邊側臉,清寒高傲。
他說:“徐妙,你離不開我的。”
她說:“暫時而已。”
齊臨俯身下去,狠狠咬住她的唇:“不,不是暫時,是一輩子。”
(七)
時間早已過五年。
徐妙開始勸說齊臨:“你工作辛苦,不必每晚趕回家。”
他半信半疑,以為她在試探,發小脾氣,後來慢慢地發現,她是發自真心地建議。
他事業繁忙,忙起來連水都顧不上喝,出差到其他城市,騰出趕回家的時間,確實太過緊促。
“真的可以嗎?”
她點點頭,“真的。”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他驚訝地發現她畫了淡妝,她換上高跟鞋,不再是平時宅在家裡的打扮。
“你要出門?”
她沒有遮掩:“是。”
齊臨瞬間緊張起來,不敢相信地問:“你一個人,單獨出去?”
她看向他,“怎麼,不可以嗎。”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齊臨站起來,蹙眉掃視她,“你不怕了?”
她去拿手提包,“有什麼好怕的。”
齊臨屏住呼吸。
片刻後,他說:“我送你去。”
他將會議推遲兩小時,親自開車送她過去。齊瑤在辦派對。
齊臨將車停在車道上,看了兩小時,沒看到徐妙出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