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話裡的笑意聽得通靈玉渾身一個顫慄。它幽幽地在半空繞了一圈,而後重新附回項鍊裡。
一覺到天明。
早上,沒有得到通知的保鏢像以往那樣在電梯門口等候。
他手裡提著gucci的裝屍袋。
只有得到查爾斯先生的首肯,他才可以從邁進房間,否則,只能在擺放石頭的水晶櫥櫃後面等待。
保鏢低頭看錶。
看來昨晚查爾斯先生玩得很盡興。
不一會,有細碎腳步聲靠近。保鏢連忙立正站好,準備恭敬問好,視野內並未出現查爾斯先生的身影,他低眸一看,臉色愕然。
繫著浴袍的少女正朝他靠近。
活的。
保鏢大吃一驚,以為自己見鬼,“上帝保佑,親愛的天使,您是活人還是死人?我沒有看錯吧?”
少女從浴袍下伸出修長白淨的腿,她雙手抱肩往他跟前一站,幽默地開玩笑:“是的先生,您沒有看錯,因為您已身在地獄,所以才會看見我這個亡靈。”
保鏢立刻反應過來,不是因為少女俏皮的嘲笑話,而是因為她胸前戴著的薔薇印章戒指。
他不敢相信地多看了幾眼。
那是查爾斯先生的戒指沒錯,天吶,她竟然戴著象徵查爾斯先生的物件。
保鏢下意識警覺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以為這個少女將查爾斯暗殺掉了。不然,她怎麼可能從查爾斯先生身上得到這個戒指呢?
想法僅僅存在半秒就被另一個更大膽的念頭取代。
保鏢瞪大眼,他敬佩地表示:“你是第一個活著從這裡走出來的女人。”
少女沒有對他話裡的恭維感到意外,她指了指他手裡提著的gucci袋子,天真地笑道:“請繼續完成您的使命,將我裝到那個袋子裡去。”
二十六層,大衛正在吃早餐,一夜作樂的後果就是頭痛欲裂。一想到昨天被查爾斯半道截胡搶走的小綿羊,他又開始惱怒,灌下一大杯伏加特,腦袋更加脹裂。
見過昨天那個嬌柔的東方少女後,他似乎對以前喜愛的那些美豔女人失去興趣,昨夜讓好幾個女人同時伺候,依舊沒能找回與那個少女對話時的激動感。
大衛又喝下一杯酒,他打電話讓人找幾個亞洲女孩,要黑髮棕眼,身高不超過四尺八寸,臉蛋漂亮,c罩杯,重要的是,氣質絕佳。
大衛掛了電話,懶懶地往後一躺,希望今晚就能彌補昨天的遺憾。
他有的是錢。但是錢買不到的東西也有很多,比如說,香消玉殞的少女。
他嘆口氣,在心裡暗暗痛斥查爾斯的古怪脾性。
完全就是個變態。
他曾經找人悄悄檢查過,從查爾斯房間裡抬出來的女人,沒有一個開過苞。
真是可惜。
不遠處傳來保鏢的聲音,“大衛先生,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將袋子提下來。”
大衛伸了伸懶腰站起來,他邁開修長的腿往前而去。地上擺著長長的gucci裝屍袋,裡面鼓鼓一團。
大衛嘖嘖兩聲,彎下腰準備開啟拉鍊。
他沒有什麼特殊癖好,至少與查爾斯相比,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從前是出於好奇所以才會吩咐人去檢查那些女人的身體,今天則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私心。
沒有得到的東西,瞧一眼也好。反正查爾斯從來不會追問玩物的下落。在查爾斯眼裡,她們都是一次性用品。
大衛將袋子拉鍊往下拉開,少女美麗的面龐映入眼簾。
他還沒來及細看,袋子裡的人忽地睜開眼,笑容鮮活靈豔:“早安,大衛先生。”
大衛嚇一跳,他本來是半蹲著的,由於眼前這遭突如其來的意外,他猛地往後一跌,狼狽至極地摔倒。
少女拉開拉鍊從袋子裡跳出來,她笑著朝地上的大衛伸出手,“抱歉,大衛先生,請原諒我的冒犯,我沒想到您膽子這麼小。”
大衛惱怒成羞,他氣嘟嘟地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指著少女問:“你怎麼沒死?”
話音剛落,他即刻斂起神色。
因為他和保鏢一樣,也看到了少女胸前項鍊上的印章戒指。
大衛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只有柯西莫家的女人才能擁有柯西莫家男人的隨身佩飾。除了在世界各地建造的各種建築物上刻上自己的標誌外,查爾斯從來沒有將他身上的佩飾標誌給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