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壯烈犧牲,對方的人變節投降為榮。反之,為恥。
“告訴蘇夕顏,可以用一切手段逼問。”韓風沉吟道:“你們繼續廣派人手,監視臨安動態。金國人下了這麼大的血本,必然要有所動作。發現任何苗頭,都要及時向我彙報。”
“遵命!”兩名管事轉身走出房間。韓風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不禁有些涼涼的,內有曹振扯後腿,外有金國人發了瘋。錦衣衛現在揹負的壓力實在太大了,罷免官員相比較之下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事。但是五天之內死了二十多名官員,這才是讓錦衣衛的面子真正掛不住。大臣們在早朝的時候厲聲質問韓風:你們錦衣衛不是專門對付金國人的嗎?敵人的刺客過了江,你們不知道;來了臨安,你們也不知道;殺了這麼多人,你們還是不知道……連防患於未然都做不到,要錦衣衛做什麼?
若是依著韓風的性子,說不得就要和那些大臣們翻臉,但是他們說的也是實情,這些事是屬於錦衣衛職權範圍之內的本分,現在金國人在臨安殺人,那就要錦衣衛出動做事。抓不到人,無法把這股刺殺的風頭按下去,就是錦衣衛的失職。不得不說,錦衣衛的效率已經很快了,幾天時間,抓住十餘名刺客。但是金國人現在的態度就好像那些刺客不需要培養似的,遍地開花朝臨安城裡撒。
只能說,防不勝防!
“來人!”韓風高聲叫道。
門外立刻走進來一人,抱拳站立。韓風淡淡的吩咐道:“金國人既然已經發瘋了,我們不妨陪他們瘋一瘋。傳我命令給狼組,讓花都尉自行安排。金國沿江軍營將領,小到偏將,大到主帥。如果有機會,就給我殺!不過,我們的人要安全第一,不是有把握的情況下,不要輕易暴露。”
傳令兵快步走出去,韓風咬了咬牙:“說到發瘋,小爺瘋起來可比你完顏璟瘋多了。大不了,咱們就玩一場殺人競賽!”
…………………………
皇宮之中,一股壓抑到極點的氣氛在緩緩蔓延在德壽殿之外。
數以百計的宮女和太監,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器具,德壽殿裡的那位老人只要嚥下最後一口氣,頃刻間就能把太上皇的喪事操辦起來。
趙擴低著頭默默的跪在床上,聽著趙昚那似有還無的呼吸聲,肩頭不住抽動,大宋帝王一手擋著臉,似乎不願意讓人看到他是否在流淚。太醫院的幾位正副院判都垂著雙手,默然無聲的站在大殿門口,帶著無奈的神情,時不時看著德壽殿內的情景,就算他們是華佗在世,此時此刻,也無濟於事了。
太皇太后、皇太后,除了趙擴那個不爭氣的爹之外,皇宮內最尊崇的人全都在德壽殿裡默默哀傷。趙擴獨自一人跪在床前,皇太后雙目紅腫,坐在床邊。雖然趙昚並不是太皇太后的親生兒子,但是這麼多年來,趙昚待之極為孝順,太皇太后早已把他看成自己的兒子。如今,兒子就要死了,中年喪夫,晚年喪子的痛苦,這位同樣是風燭殘年的太皇太后,是不是還能支援得住。
天色陰霾依舊,臨安的天空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過太陽了。沉厚的雲層死死的壓在皇城之上,時不時灑下一片小雨,寒冷的風從皇宮中呼嘯而過,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又落下幾片樹葉。不敢擅動的太監小心翼翼的挪動腳尖,將靠近自己的樹葉,輕輕踢到一邊去。
躺在床上的趙昚嘴唇似乎動了動。坐在床邊的皇太后驚喜萬分,連聲叫道:“太上皇動了,動了……”
趙擴幾乎是立刻跳了起來,撲倒床邊,趙昚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搭在床沿上的手挪到趙擴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從那乾涸的嘴唇裡,緩緩吐出幾個字:“其他人先出去……”
儘管依依不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還是聽著趙昚的吩咐離開了德壽殿。趙擴顫抖著舉起右手,按在趙昚撫摸自己臉的手上,眼淚止不住掉落下來:“太上皇,您一定能逢凶化吉,龍體安康……”
“別傻了!”趙昚擠出一絲笑容,吃力的說道:“我知道,這是迴光返照……我沒有時間了,幾件事你得記住……”
趙擴連連點頭:“太上皇請說,孫兒無不遵從。”
“一,北伐勢在必行,皇室要全力支援,任何阻撓北伐的大臣,殺無赦!”趙昚眼前彷彿看到當年自己還是一介青年的時候,大軍校場上激昂陳詞,目送無數熱血男兒奔赴江北,為了收復失地,為了洗刷國恥,拋頭顱灑熱血……“當年,我沒有那個魄力,才讓虞相公功虧一簣,如今,你要切記我的教訓。”
趙擴含著淚水應了一聲。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