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李家的。”
“砰!”韓風用自己的拳頭做了回答,一拳重重打在李四維的鼻樑上,咔嚓一聲,斷裂的鼻樑骨讓李四維本來高翹的鼻樑頓時塌陷下去,兩股鮮血奪路而出。
“殺我啊,有本事給我一個痛快……”李四維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卻依然狂笑著:“御前營的人馬只怕已經到了前門了,殺了我,我就在鬼門關等著你一起上路……”
“砰!”又是一拳砸在李四維的面門上,李四維跌跌撞撞的翻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只是慘笑著看著韓風。
韓風伸手提住李四維的領子,將他拽了起來,附耳低聲說道:“若是你想等,就等著,我把你們李家人全送下去,讓你們一家團聚!”
雙掌齊齊拍在李四維的雙耳上,這一擊乃是後世著名的防身術,哪怕是弱女子對壯漢,這麼一拍,至少也叫壯漢昏厥過去,何況是出自韓風的手掌呢?
韓風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李四維醜陋的屍體,心中恨意稍減。
園子裡忽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無數軍馬湧入李府,當先有小將高聲叫道:“所有人不許妄動,違令者,殺!”
第六章 生死一線
李府上下一片喧譁,不知道多少人衝進了這座位於西湖邊的別院。走進別院,放眼望去,所看到的一切均是觸目驚心,院落裡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或被人用兵刃殺死,或被人用箭射死。還有些受了傷未曾死亡的人,坐在地上,呼痛呻吟。
呂品身為臨安禁軍統領之一,帶領麾下兵馬就駐紮在西湖附近,拱衛皇城安全。本是平靜的夜晚,忽然軍中緊急煙火通傳,這等時刻,呂品哪裡還敢怠慢?急忙帶著本部人馬二百人,風機火燎的趕到李府。
一走進李府,看到的便是這般場面,呂品倒抽一口涼氣,本來就北風陣陣的冬天,更讓他覺得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吩咐部下火速搜查李府,呂品抓住幾個還沒斷氣的李府護衛,詢問了幾句,便趕緊衝著宴會廳來。
地上丟棄著快要熄滅的火把,幾個還沒斷氣的李府親兵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呂品看著已經被斬斷繩索的浮橋小徑,提高了聲音叫道:“裡邊的人聽著,出來投降還能留下性命。如若不然……”
還沒等呂品說完,一個男子就緩緩的走到宴會亭的門口,靠著門口的柱子,滑坐在地上,無力的說道:“哪怕你叫我現在就出來投降,也得弄條小船來……我已經是沒有力氣了。”
呂品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在黑夜中顯得有些模糊的身影,思索片刻,吩咐身邊士卒去準備接人。
韓風坐在柱子邊上,靠著那棵精雕玉鐲的紅柱,心裡反倒是一片平靜,自己受了傷,久戰脫力,想要逃走也有所不能。方才秦燕急的就要跳下水來這邊接自己,好歹博戈達將她給拖走了。韓風是自己要留在這裡,說的文雅一點,就是以身試法,說的粗俗一點,就是賭一把,看看朝廷到底會對自己怎麼樣?趙昚並非一個昏君,他知道要怎麼把江山留給兒孫,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新的武則天出現。韓風忽然嘲諷般的咧嘴一笑,若是趙昚知道後世有個女人叫做葉赫那拉什麼玩意的,只怕會嚇得更厲害。
十餘名官兵七手八腳的將浮橋小徑重新推到亭口,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官兵刀劍出鞘,嚴陣以待的看著韓風。
呂品手按著腰間的跨刀,緩緩的踩著並不結實的浮橋,走到亭子裡。若說這兒許多人都是被韓風給殺了,打死呂品也不敢相信。就算是當年勇冠三軍的岳雲,也不敢說一個人跑別人家去,放箭並且掂刀砍人,要了那麼許多人的性命。
“綁起來!”呂品看了看這個年輕人,他的身上有不少血跡,神色有些委頓。可眉宇之間卻帶著一股神氣,呂品左右看了韓風兩圈,總覺得有點面熟,忍不住出口問道:“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韓風抬起頭來看著眼前年輕的軍官,呂品也不過二十來歲年紀,生的丰神俊朗,雖然穿著冬裝,可健碩挺拔的身形卻是遮掩不住,一身紅色軍服,在他身上格外得體,怎麼看都是一個標準的大宋軍人。
“韓風!”
呂品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這個名字,忽然驚撥出聲道:“你是在點將臺打死李冬豪的那個韓風?”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韓風笑呵呵的跟他開了個玩笑,指了指被那幾個官兵拿去的戰刀,輕聲說道:“這把刀不是我的,只怕將來主人想要。你最好給保管好了。別讓人渾水摸魚給拿了去。現在,可以抓我走了?”
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韓風,這一圈官兵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