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大門,偷皇后的束胸布,她也毫不猶豫的**了。
相反,張黃氏的可能性就要小一些。一箇中風在床的婆婆,沒有什麼值得威脅的價值,而且,二十貫已經到手的張黃氏,也沒有必要去為了別人的錢,把自己的性命和生活全都搭進去。
“去查查她的家裡。”韓風轉首去秦燕吩咐道。
秦燕應了一聲,便要走出去,韓風想了想,又說道:“先別急著去,我怕對方人多。等會,大家一起去。免得出事。”
吳秦氏呆呆的看著韓風,咬著下唇,死活不肯說話。兩行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哭也沒有用。”韓風淡淡的說道:“我並不能肯定是你,但是如果找不到你的子女的話。那你的嫌疑就是最大,很難讓我不懷疑到你。再說了,對方要是脅迫了你的子女,你可以告訴我們。教閱房有多大的本事,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應該很清楚。我韓風可以答應你,一定可以想盡辦法,幫你解決問題。可是如果你不說,後果你很清楚。現在教閱房的人一個都沒死,個個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那些脅迫你的人,會不會惱羞成怒,殺了你的子女?就算你的子女能回來,一旦被我查到的話,那他們的前途會怎麼辦?你是肯定要被殺頭了。你想要自己的女兒被賣入官窯嗎?想要自己的兒子,放著科舉的路走不了,卻要被臉上刺字,流放邊疆嗎?”
小舞輕聲說道:“若是真的有什麼難處,你就說罷,韓大人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你不要硬頂著了。天大的事,難道韓主事還幫不了你嗎?”
“好,我說。”吳秦氏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順著她白胖的臉龐,她的聲音開始哽咽,一字字的咬著,儘量說的清清楚楚:“我說,前天,我的小兒子出去玩,就沒有回來。我以為他是去同窗家裡讀書去了,平日裡,他也時常這麼做。我也不擔心。可是,昨天早上,我要去買菜的時候,就看到家門口丟著一個信封,信封上邊還染著血。我心驚膽戰的看了看,卻從信封裡看到一個血淋淋的手指頭……”
吳秦氏接連喘了好幾口氣,差點就要背過氣去:“我,我當時就暈了。後來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信封裡還有一封信,我不識字,是我大兒子念給我聽的。裡邊的人叫我晚上去城隍廟見。我就去了……”
“去到那裡,只有一個男人,頭上戴著一個大斗笠,擋著臉,只是問我,明天教閱房準備買什麼菜。我又驚又怕,就老老實實的都對他說了。然後他叫我不要怕,說我兒子就在他們的手裡,很安全。叫我記得去哪個哪個攤子去買豬蹄就是了,今天就放我兒子回家……”
韓風眉頭一皺,對方很明顯是在要挾吳秦氏。可是吳秦氏的小兒子十有**已經看到了對方的真面目。而且,這些人不是什麼綁匪,乃是一群金國的細作,他們更不能允許,有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看起來,吳秦氏的兒子已經凶多吉少了。
韓風一把拉過小舞,貼著耳朵說道:“留在教閱房,帶幾個姐妹看著吳秦氏,不要讓她尋了短見。我帶著秦燕過去她家看看。”
小舞心裡一涼,其實她也已經想到了韓風方才意識到的問題,於是便緩緩的點了點頭。
韓風吩咐道:“秦燕,馬上召集身手好的姐妹,至少要十五人,我們立刻動身去吳秦氏家去看看。”
秦燕答應一聲,不用她召喚了,廚房外的女子,已經齊刷刷的站出來十幾號人,更有幾名女子已經去準備武器和弓箭了……
夏天的日頭總是落得很晚,天邊的紅霞還在西方不斷的燃燒,白天耀眼刺目的太陽,已經看不清楚光芒,只能看到一個紅彤彤的大餅,還在西邊的山頭玩命的掙扎,死活不肯下山去。街上的行人不多,偶爾能聽見有人喊著:“賈軍彭,你娘喊你回家吃飯……”
韓風帶著十餘名女子,快步走在紹興的街頭,秦燕在側前方帶著路。吳秦氏一家就住在紹興城北的小街道里。這兒住的大多都是窮人,大家生活在一起,守望相助。
繞過兩個狹窄的小巷子,韓風便看到一個有些破敗的小院落。秦燕指著那裡說道:“就是這兒了。”
韓風手一招,兩名女子從懷裡取出短刀,一左一右,快速貼上院子門兩側。秦燕和另外三名女子取下弓箭,一排蹲好,彎弓搭箭,對準了院子門。
泥土砌成的圍牆,顯得十分破敗,那兩扇破破爛爛的大門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紅漆,春聯早已經不成模樣,只能隱約猜出,曾經貼在大門口的是個“福”字。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也聽不到。韓風想了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