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一把捷安特的U型鎖,前輪一把,後輪一把,雙保險。這次車座兒是捂熱了,但也就一個禮拜。
後來蘇北不敢買捷安特了,那就買個雜牌兒吧,便宜點的那種應該沒人偷了把,但事實證明,在清華不適合遛新車。
最後一次就是買了這輛破二手鳳凰,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那傳說中眼睛是鑲金的鳳凰頭也早被扣掉了,用他們的話說,這車除了車鈴不響,其他哪哪兒都響。齊姍姍向來是對她這破鳳凰極其不屑的。
這會兒瞧不起這鳳凰也不行了,齊姍姍戰戰兢兢地跳上車,車子一下歪了下,嚇得齊姍姍趕緊摟住蘇北的腰。“季蘇北,這車不會散架吧?要不咱等等小天使,我坐他車過去好了。”
蘇北聽了很不滿,又歧視她的小鳳凰!故意將車龍頭晃了晃,“你懂什麼啊,這可是我們腳踏車大國的經典款,沒那麼容易散架的。你輕點抱,我腰都被你勒青了要!”
快到三教的時候齊姍姍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陌生來電,齊姍姍正準備掐了,忽然想起來蘇北錢包的事兒,趕忙接了起來,果然是找季蘇北的,不過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倒是怪好聽的。
蘇北接過電話,既緊張又期待,“喂,您好,我是季蘇北。”
秦小羽坐在車裡,聽見季蘇北那溫柔得能掐出水的聲音不禁笑了,那天這丫頭在他身下可十足的彪悍吶,他脖子和肩膀上的都被她咬出血了,這結的痂還沒退,背後也都是她的五爪印,他都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貓妖投的胎。
呵,這丫頭估計以為他是錢櫃的人呢,轉念一想,秦小羽故意放低聲線,將錯就錯,“請問是季蘇北小姐嗎?我是錢櫃的工作人員,您前些天在我們這裡的錢包和手機我們已經替您追回,我現在就在清華東門,不知道到哪裡可以找到季小姐。”
“啊,你在東門?我馬上過去。”蘇北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了,沒手機沒證件日子真真不踏實。
“你在哪兒?我朝那邊走。”秦小羽繼續忽悠。
“呃,我在三教這邊,這樣吧,你順著東門往裡走,在明理樓那兒等我就好了,我很快的。”掛了電話蘇北就扭車頭朝法學院那趕。
蘇北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沒有留地址啊,對方怎麼就知道她是清華的呢?還這麼好心送上門?
齊姍姍鄙視道,“你不是留了咱宿舍電話嗎?人一查就知道了,傻。”
兩人騎著破鳳凰還沒走多遠,迎面一輛黑色的凌志停在她們面前,車擋風玻璃迎著光,無法看清楚裡面人的模樣。齊姍姍咒罵一聲,讓蘇北挨著邊過去。
秦小羽按了按喇叭,放下車窗,晃了晃手上的驢牌小錢包,笑著問,“同學請問一下,明理樓怎麼走啊?”
蘇北愣在原地,怎麼是他?
齊姍姍也看出不對勁,胳膊肘捅了捅蘇北,小聲問道,“那誰啊?”
讓齊姍姍扶著車子,蘇北走到駕駛座旁邊,俯下身子,“東西怎麼在你這兒?剛剛打電話的是你?”
“想知道?”秦小羽看著她,一身白色T恤和牛仔褲,扎著簡單的馬尾,看上去青春洋溢,與那日相比又是另一種風情。
蘇北輕皺著眉,看著秦小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上車。”
齊姍姍已經想起來了,這個長得極妖孽的男人就是那晚他們對面包廂被蘇北調戲的男人,也就是跟蘇北一夜春宵的姦夫。
見蘇北還站在原地,忙上去推了一把,“去啊,東西不想要啦?”朝妖孽男笑了笑,“你好,我叫齊姍姍,是蘇北的好朋友。”
妖孽微笑著點了下頭,齊姍姍被他的笑矇蔽了心,狗腿地把蘇北拉到車子另一邊,開了車門就把她塞了進去。蘇北作勢要下車,“你幹嘛呀?”
齊姍姍一手撐著車門,一手插著腰,“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小鳳凰的。”說完“啪”地把車門一關。
秦小羽看著她們,“你朋友挺有意思。”
蘇北驀地轉頭瞪著他,“你少打她主意!”
秦小羽嘴角一勾,墨黑的眼睛讓人無法一直凝視,彷彿會被吸進去一般。“吃醋了?”
“屁。”蘇北嗤罵一聲。“錢包怎麼在你手上?”
秦小羽轉過頭笑而不語,踩了油門,車子在校園裡穿梭,完全的熟門熟路,根本都不需要蘇北的指點。
“你別出校門啊!我還要上自習呢。”蘇北眼見著他就要開出學校,急忙說道。
秦小羽也不看她,“我餓了。”
…秦大爺你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