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也是要接濟一下他的。
想來那些人是把我當作惡人強盜什麼的,等靳紅綃醒來解釋一下就好了,所以眼下也不著急,任由捕快強硬的推拽。
走著走著,只感覺一陣陰氣襲來,眼上的光影由明轉暗,沉悶溼儒又淡淡臭味在四周環繞。腳下一個羈絆,胳膊就被人抓住,隨著那人一甩我便踉蹌的進入了一個軟軟雜雜的地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牢房無疑。
果然!
“你老老實實的在牢獄給我好好待著!等明天那公子醒來,待等大人斷審。”
我聽著他粗聲粗氣的說完,然後是一個嘩啦啦的聲音,想是牢門關上了。
我用手把臉上多餘的石灰輕輕的拍掉。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一小盆東西,我仔細的嗅了一下,應該是菜油。
果然是法治社會!人性本善!
我一點點的用菜油洗掉了眼角的石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眼前三面黃泥牆,牆上偶爾漏出一兩塊稻草坑坑窪窪,可能是被老鼠嗑的。我面前是木質的牢門,我背後是牆上小窗。
我用手掃下衣襟上的白灰,便委身坐下。
最為和諧的辦法就只好由靳紅綃醒來,保我出去再說。
柔和的月光由視窗灑入我的房間,冷氣毫不客氣的席捲我,我就像一個夜水中戰慄的小鴨子,期待明日陽光的到來。
該死的靳紅綃!你小子就作妖兒吧,你等我出去的,我饒不了你!我一定把你肝腸寸斷,兩肋插刀,搓成香蕉撒辣椒,揉成麵糰做膏藥……你大爺的!
我就說沒有白佔的便宜!就沒聽說過天上掉餡餅能砸到人的!即使砸到人,那人也得砸出個腦癱半身不遂!你丫有需要你去上怡紅院啊,搞什麼小姐!你……
我正在這裡罵個不停,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搓搓的腳步聲和有人悶哼的聲音。我一個機靈起身巡看。
不大一會兒,一個人影由角落裡轉來,我繃緊神經,做好準備凝神一看。
轉出來的人,誘惑白皙的臉龐,勾人射魄的眸子似笑非笑,風流至極。不是靳紅綃又會是誰!
看著他拿出鑰匙開門,我半含驚喜半含疑惑,“你不會是把捕快衙役什麼的都放倒了吧?”
他推開牢門,語氣輕巧,“放倒了怎麼?那你是出不出來啊?”
看見他這小嘚瑟,我不由得火大起來,向他大嚷:“放倒了幹嘛明日你來保釋我不就好了嗎?你這一放倒,我不就成越獄了嗎?”
他見我發火反倒是一臉你是傻子的模樣,對我的責罵不屑一顧,“我能保釋你嗎?我是什麼身份?那麼多人找我,我能夠隨便出面嗎!再說了,你不過是女扮男裝而已,大不了再換回來女裝又如何了。”
我……算了,向他投誠。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一想到和他多做耽擱也是無意,我抬腿就和他一起跑出牢房。
好傢伙!他還真是對他的子民不客氣。十多個看守歪歪斜斜的倒在或地上或桌上,有的甚至還嘴角冒血絲。天啊?大哥你就不知道世界上有個東西叫做**香嗎?
你這,太太太,太粗野了!
不過,嘿嘿,我喜歡。
我和靳紅綃上了他早已經準備好的兩匹棗紅馬,匆忙的絕塵而去。
此時寂月姣姣,星輝明滅可見。
“你說說看你當時進屋都看見了什麼!”馬上靳紅綃一臉的彆扭和強硬。
呵呵呵,這個時候我可不想去觸碰老虎的鬍鬚子。
“沒~看見什麼啊,你當時有什麼可看的。”
“我可告訴你,我的事情你要是膽敢說出去,我讓你死的好看!”
大美人,你脖子說不定都要做疤了,我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發現吧。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人生得意須盡歡,我自橫刀向天笑……”
……
天邊的月亮還未隱去,青空卻淡淡浮現,橫山綠水的輪廓看的清明。
不遠處,一顆大松樹下,三個人影,紅的,抹茶綠的,藏灰的。一紅一綠衣雙手環臂,紅的咬牙切齒,美目怒視;綠的無奈嘆氣,眼珠亂轉。灰的跪地求饒,不依不饒,哇哇大叫,滿面淚痕。
靳紅綃呲著牙,一條長腿伸出,腳在那灰衣大漢的大腦袋上左擦擦右擦擦的亂揉著。
可憐那灰衣大漢一個勁的討饒,靳紅綃也是無動於衷。他只是氣的牙癢癢,拿腳來發洩怒氣。
“好漢饒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