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禍,這紫竹林中不許御劍,乃是流雲宗立派之除便定下的規矩,每一個弟子取得劍心之後,便會由掌門人宣佈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偏偏雲忘塵試劍失敗,也就沒有人在和他提起這些事情,如今誰知道雲忘塵又從那裡弄來了一把飛劍,還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飛盡了紫竹林,並且攻擊了守林弟子……
蕭逸文想起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已經足夠頭疼的了,現在以他的身份,只怕已經沒有辦法去幫助雲忘塵了,唯有寄希望於自己的師父鳳天歌了。
鳳天歌也是心中感覺十分的為難,若是今日將雲忘塵帶走的是別的任何一位長老,鳳天歌都還不會如此的為難,偏偏這個蒼耳,不光和自己的師父冷嘯雲曾經是青梅竹馬不說,兩人之間的恩怨纏綿,自己這些小輩縱然不說也是知道一二,況且這蒼耳又是自己的妻子宇文謹的授業恩師,向來疼愛宇文謹,對於鳳天歌卻是一向沒有什麼好感,一直以來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如今雲忘塵被他抓了去,這又如何是好?
師徒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間全都面面相覷,沒了主意。
卻說雲忘塵被蒼耳伸手抓過,帶著雲忘塵向著紫竹林深處直飛了進去,蒼耳落在一處精緻的小屋面前,一伸手,將雲忘塵拋在了地上。
雲忘塵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此時心中已經明白了過來,看見蒼耳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輕聲道:“師叔祖,我……我錯了……”
“你那裡錯了?”蒼耳聲音也同樣是冷冰冰的,不帶有一絲的情緒的波動。
“我……”雲忘塵一時語塞,他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錯在了那裡,莫明其妙的被人攻擊,然後就被蒼耳給抓到這裡來了,要說為什麼,那還真是一切都不知道啊。
“你可知道紫竹林中不可御劍?違者要受到重罰?你還出劍還擊,只怕死一次都不夠的。”蒼耳向著雲忘塵淡然的說道,彷彿在說著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一般,面上依舊喜怒不顯,只是望著雲忘塵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奇異的表情。
“啊?”雲忘塵吃驚的叫了一聲,連忙向著蒼耳叫道:“師叔祖,我……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剛才和古月……”雲忘塵說著,連忙閉嘴,心中想著決……
不能將古月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一時語塞,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古月是什麼人?”蒼耳的面色一變,向著雲忘塵沉聲的問道,她聽說竟然還有另一個人和雲忘塵一起上了紫竹林,不由得心中也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啊……哦,古月是我的這把劍,我給它起名字叫做古月的。”雲忘塵急中生智,唯有將琳琅的名字改成了古月,取了出來,倒轉劍柄遞給了蒼耳。
蒼耳看著雲忘塵面色古怪,一時間也猜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著什麼,接過琳琅來左右看了看,實在沒能看出來有什麼古怪的地方,便又將琳琅神劍還給了雲忘塵,開口道:“我聽他們說,你沒能透過試劍?”
“是,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原來我已經得到了這把劍的劍心,是以才在試劍大會上出了問題。”雲忘塵謊話連篇,將古月對自己所講的事情九假一真的向著蒼耳說了出來。
蒼耳見他說得誠懇,面上也不似作假,便也不再追究,忽然嘆了一口氣,望著雲忘塵問道:“那十年,你……你和他是怎麼過來的?”
“他?”雲忘塵心中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蒼耳所指的是冷嘯雲,不由得微微一愣,想起師兄隱約曾經提到過蒼耳和冷嘯雲有過一段往事,心中不由得對著蒼耳生出了一絲的親近的感覺。
“我和爺爺就一直在龍城之中相依為命,做些苦力活啊。”雲忘塵…遲疑了一下,向著蒼耳回答道。
“他從來沒有提起過我麼?”蒼耳似乎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開口向著雲忘塵有些焦急的問了一句。
“啊……”雲忘塵微微一愣,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了當年和冷嘯雲在一起的日子,似乎每一個夜晚,雲忘塵自夢中醒來,總能看到冷嘯雲那佝僂的身影,望著無盡的虛空,眼中似是充滿了無奈,又充滿了複雜難懂得神色,一如現在蒼耳眼中的神情一般,或許,這就是思念的眼神吧。
蒼耳眼見雲忘塵的表情有些發呆,聲音頓時變得有些哽咽了起來,開口道:“他竟然從來都沒有提起過我麼?”
“師叔祖……”雲忘塵低下了頭,開口道:“爺爺他,夜夜都向著流雲宗的方向,輕聲嘆息,手中拿著的都是那顆送給你的碧水珠,想來他也是心中念著你的。”
“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