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淚是一種武器,它讓你看起來軟弱,但卻能博得別人的同情。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棄?”呂清輕聲自言自語,“連最壞的事情都做了,怎麼可能在這時候說再見?”
“不就是阮疏麼,一個模特,是人就有弱點,是弱點就可以被利用。”
“傲慢的少爺啊,你還是沒有改變小時候的弱點,看起來滿身是刺,心卻這麼軟,”呂清抬起自己的手,看著掌心柔軟的肉被掐的出血,面無表情,眼神陰鷙,“是你逼我走第二步的,我本來也不想走這條路的。”
那一瞬間他的背影直接改變,剛才是落魄,一瞬間又□□起來,像是一把劍,袖箭,當你不防備的時候,冷不丁戳中你的心臟。
然後你就死了。
***
阮疏和菲利普在一個角落吃飯,這邊有植被擋著,另一邊是落地窗,陽光射進來,讓人的一整天都美好——前提是你不會遇上不想遇上的人。(。pnxs。 ;平南文學網)
兩人本來在談論下一場show,相談甚歡,直到幾分鐘後周圍連侍者都沒有,對面有人拉開椅子,直接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舉起杯子,笑吟吟的看著阮疏,“rush,真是好久不見了。”
坐在阮疏旁邊的菲利普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叉,淡定自若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彷彿沒有看到眼前這人。
艾弗裡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復而掩藏這種狠戾,像是一匹狼收起了他身上的騷燥,“這位是菲利普先生吧,久仰久仰。”
“抱歉,我不想認識你。”菲利普倚在凳子的後背上。
“哦~”艾弗里長長一聲,“那沒關係,rush認識我,rush又認識你,我想很快我也會認識你,我的保鏢們也會很快認識你。”
菲利普臉色一沉。
“艾弗裡,”阮疏眼皮子一抬,“你真像是一隻怎麼趕都趕不走的蒼蠅。”
艾弗裡誇張的嗤了一聲,“蒼蠅?少爺,如果我是蒼蠅的話,您可也要是蒼蠅了,連尤利西斯都是蒼蠅,你那軟弱的老媽是一隻軟腳蒼蠅了,我們可是一樣的血脈。不過這麼一說,你老爸現在跟死蒼蠅差不多,加上一隻軟腳蒼蠅,雜交後代可就是一個瘸子了吧。”
阮疏終於也放下了自己刀叉,“你的世界是蒼蠅的世界?也無怪,蒼蠅的眼雖然由很多複眼組成,;可惜只能看到40~70毫米,哪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也擋不住目光短淺。”
艾弗裡被他這麼一激,愈發的陰狠,“別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就不敢直接把你綁回去。”
“連我也要一起綁麼,我可是證人,或者毀屍滅跡?”菲利普插嘴道,“艾弗裡先生還是那麼的喜歡耍流氓啊。”
“別以為畫幾張紙當了設計師,就可以當自己是上流社會的人!”艾弗裡狠狠道,“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的兒子,有了幾個想法有人捧臭腳而已!”
“我可從來沒說過這份工作有多麼的高階或者高尚。”菲利普閒閒道,“不是穿上prada就可以當自己是上流,進行深刻的自我反思才會發現自己跟別人比活活翻個了跟頭。猴子穿上襯衫以為自己是人,對著鏡子照著臉,不覺得自己毛多返祖長得醜,倒是對著大猩猩生出了優越感。這時候不妨記得照照背面,看看紅屁|股,才知道自己是什麼物種。”
艾弗裡太陽穴青筋暴起,咬牙切齒,“你居然敢罵我是猴子?!”
阮疏本來不想笑,這時候也不禁笑出來了,他一邊搖頭,眼睛盯著桌子上的紅茶,拿起來慢慢搖晃,“他可沒說你是猴子。”
艾弗裡眯起眼睛,他的口袋裡鼓鼓的,從形狀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聲音陰森森的,“rush,別耍我,也別玩小心眼,”忽地一笑,“別忘了,你父親還在我手上。”
阮疏手一頓,嘴角的笑卻沒有垂下,聲音平平,中間的嘲諷意思卻絲毫不減,“剛才那句話真沒有錯,你不是猴子,你是一隻下|流卑鄙的試圖活蹦亂跳的小丑而已,猴子,那不足以說明你的本性,況且我也要向猴子先生道歉。”
艾弗裡嘴角一抽,“你越發的肆無忌憚了,是摸準了這地方我不能把你怎麼樣?小心別落單了,到時候有你受的。”
他站起來,傾身,臉湊到阮疏面前,阮疏微微別過頭,不想看他那張臉,神色中全然是冷漠的厭惡。
偏偏艾弗裡就是喜歡讓他噁心,“我可記得你平時有多冷,床上有多乖,好的東西就是要折了,才知道折斷的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