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他眼下唯一的願望。
點著蠟燭的是客廳,蘇癸走進的房間時,聽到從裡屋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吧。”
他順著聲音走過去,看到了一扇小門,門後是一間漆黑的小屋,他按那男人的要求把門關上之後,屋裡陷入了一片黑暗,完全沒有一點光亮。
如果是普通人類,在這裡呆上哪怕幾個小時,眼睛也很難適應這樣的黑暗。
蘇癸不同,他能看到。
屋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張椅子,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在這樣的黑暗中,他還戴著一副墨鏡,遮掉了半張臉,看起來有些詭異。
除去這些,屋裡還有兩個方型的東西,大約不到50公分,像是箱子,因為都蓋著很厚的布,蘇癸看不出來是什麼。
“椅子在你正前方,過來坐下吧。”男人開了口,聲音挺和氣,但讓蘇癸感覺有些不舒服。
他慢慢走到椅子邊坐下了,男人應該是在看他,過了一會才又開了口:“能找到我這裡來的,都是有緣份的人,不過……這種事,運氣也很重要。”
“運氣?”蘇癸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運氣,”那人把手放到桌上,“不是每個來的人都能從我這裡得到好處,首先要看你有沒有這個運氣,其次,就是你能付出的代價。”
蘇癸沒有說話,他隱隱有些不安,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和眼下的環境都讓他不安,每當他感覺到有看不到摸不著的危險臨近時,都會這樣。
這個男人,不是一個普通的神棍巫師,就算這件事只是一場交易,他也不像一個正當的生意人。
那人停了一會,在蘇癸以為他還要接著往下說時,他突然抬起手往蘇癸臉上揮了過來。
蘇癸條件反射地向後靠了靠,那人的手卻沒有真的揮來,在蘇癸避開之後,他的手收了回去,放到了桌上。
“要試試你的運氣嗎?”那人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賭場。
蘇癸想離開這裡,他雖然很想擺脫現在的生活,但他沒到瘋狂的地步,對於自己能感到危險的事,還是本能地抗拒。
不過,這人說的運氣到底是指什麼,他想弄明白。
“怎麼試?”
“告訴我你能不能看到亮光。”那人站了起來,從椅子旁邊拿起來個很大但是很扁的箱子放在了桌上。
當他慢慢把箱子蓋開啟時,一縷白色的光芒躍入了蘇癸的眼簾。
箱子的一角,有一小團柔和的白光,蘇癸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九尾貓的光。
而他之前見過這樣的光芒!那隻傷了他的九尾貓!
蘇癸一直能看到九尾貓身上的光芒,只是看不到真身,而幾百年的時間裡,他都沒能成為幸運的有緣……鼠。
蘇癸猛地站了起來:“我覺得我運氣可能不怎麼好。”
他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他必須馬上離開,他已經不用再繼續猜測,這個人很危險。
蘇癸的手碰到門把手時,身後傳來了那個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透著幾許興奮:“你視力不錯……剛才躲我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瘋子!”蘇癸開啟了門,衝了出去。
身後的人並沒有追過來,當然,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追得上,但蘇癸在出大門時還是聽到了他不急不慢的聲音:“不知道你是什麼,不過……如果你還想實現願望,可以來找我,代價你一定能承擔得起。”
丁未趴在桌子上,下巴低下墊著幾本書,閉著眼,但他沒有睡著,因為眼鏡妹一直在小聲跟他說著話,介紹那天季驍來學校的情況。
“於老師挺生氣的,不過你叔叔好年輕啊,”眼鏡妹趁著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繼續說,“胡飛的爸爸來過學校了……”
“我把錢給於老師了,”丁未閉著眼說,“這就可以了吧。”
“胡飛臉上不留疤就沒事了應該,不過你以後真的不要這樣了,打架不好。”
“嗯。”
季驍變成他叔叔了?丁未勾了勾嘴角,他以為季驍會說是他哥哥。
笨蛋人類,說陸寬是他叔叔都有人覺得年輕,何況是季驍?
胡飛臉上還包著紗布,看到丁未的時候眼神惡狠狠的,幾次從丁未身邊經過的時候都故意撞到他身上,然後一臉不爽地等著丁未反擊。
但整整一天,丁未都沒有回應,這讓胡飛非常失望,這小子怎麼突然沒了火氣?
丁未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