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還活著漢子,零散地落在甲板上,沮喪地看著這一切。
“唉!”
葉衡嘆息一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見到是葉衡,陸紅袖眉頭一皺,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晚了!”
葉衡搖搖頭,然後看著陸紅袖說道:“我是來罵你的!”
“罵我的?”
陸紅袖正是沮喪的時候,而葉衡本來是她的俘虜,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這麼狂?於是她神情一冷,長劍出鞘,指著葉衡說道:“你罵吧,罵一個字試試!”
對於陸紅袖的威脅,葉衡一點兒也不怕,他還真罵了起來。
“蠢女人,笨女人!你知道嗎?因為你一意孤行,置整個水寨的人不顧,他們正在被瘟疫折磨,這個時候你卻偏偏那麼蠢,跑去和人拼命,你……拼得過他們嗎?”
“我殺了你!”
陸紅袖大喝一聲,舉著劍就朝葉衡衝了過來。
這裡不是水寨,船上的這些人可不知道葉衡治病救人的事情,所以也不會攔著陸紅袖。
不過就是這樣,葉衡也不為所動,當陸紅袖劍鋒刺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不躲不讓,只是輕聲喊了一句:“陸紅袖!”
女子身形一頓,劍也停在空中沒有再向前。
“你……你喊我什麼?”陸紅袖問道:“是扈三刀告訴你我名字的?”
“不是,我猜的!”
葉衡掏出了手帕,看著她說道:“坐地朝陽,玉人添香!呵呵……這手帕的背後,還有一個人的名字,他……是你的兄長,對嗎?”
“把手帕還給我!”
見到這塊手帕,陸紅袖如遭雷擊,手中的劍也落在了甲板上,然後便朝葉衡衝了過去,把手帕一把抓在手裡,然後非常鄭重地,像保護自己最珍貴的珍寶一樣,將手帕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塊手帕對她的意義非常重大,但是越是這樣,葉衡的心裡,也感覺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哥!”
將手帕緊緊地抓住,陸紅袖看著天空,居然哭了出來。
哥……果然,她是他的妹妹嗎?
葉衡的心裡咯噔一聲,剛才將那手帕給大家看的時候,葉衡故意沒有把這手帕背後的落款給別人看到,那是一個人的名字,而這個名字葉衡前不久還聽柳永說過。
陸奇!
就是一年前,最後一位死在崇德的縣令!
一剎那間,許多資訊湧入葉衡的腦海中,從開始見到山村,到後來見到胡不休、扈三刀他們,到後來山村後面,那別有洞天的水寨,加上陸紅袖……
葉衡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那些漢子,會對陸紅袖這樣忠心,而為什麼他們居然敢於在崇德這個地方,建立這樣的水寨,暗中和水匪還有崇德的官兵抗衡!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陸紅袖和陸奇是兩兄妹,這也難怪胡不休稱呼陸紅袖為小姐了。
“唉,撤吧!”
看著痛苦的陸紅袖,葉衡也不忍心再罵她了,只好柔聲勸道:“陸姑娘,經此一役,我想你也明白了,再堅持下去,只會死更多的人!”
“死更多的人……”
陸紅袖搖搖頭,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收手,就不用死人麼?你怎麼不問問崇德縣衙裡面,那些酷吏貪官答不答應?還有,你問問他們,他們怕死嗎?”
“大當家的,我們不怕!”
“就是,橫豎都是一死,怕什麼?”
“反正……反正寨子裡面,弟兄們和鄉親們也在受苦,倒不如就此解脫了!”
“大當家,你下命令,我們回頭和他們拼了吧!”
船上還活著的人,個個都激動了起來,聽到他們的話,陸紅袖對葉衡問道:“你可聽到了?”
“嗯!”
葉衡點點頭,不過卻也冷笑道:“你們,愚昧呀!明明可以不死,卻要求死,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不就是瘟疫麼?我早就說過,我可以治好,你們為什麼就不信呢?”
瘟疫,能治好?
那些漢子都驚訝地看著葉衡,不過葉衡卻來到了陸紅袖的面前,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大聲問道:“你為什麼就不信呢?”
“我……”到了這個時候,陸紅袖欲言又止,顯然她也被葉衡那句話也問倒了,遲疑了片刻以後,陸紅袖看著葉衡,問道:“你真能治好瘟疫?”
“當然!”
葉衡很堅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