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乖”
排開獨孤墨玉的腿,舒落宇拍拍手,淡淡瞟了大當家一眼
“饒你一條狗命,滾吧”
大當家連滾帶爬的跑出幾步
“你叫什麼名字?!”
“小姐姓白,白如玉”
“白如玉!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舒落宇一哂,慢慢的拔出刀,那女子頭也不回的騎馬跑了。冷笑一聲還刀入鞘,獨孤墨玉看了看一旁臉色煞白的掌櫃的,悄聲說
“殿下,你縱虎歸山,恐怕後患無窮!”
“是啊,所以勞你快馬加鞭,務要託人趕在她報復我之前,報官來救我啊”
“我不能走,殿下要是有什麼好歹,我如何交代!”
舒落宇看看他
“那就一起等死好了”
“你!。。。。。”
舒落宇坐在門口打了個呵氣,閉上眼睛,獨孤墨玉被她氣得臉色暈黑,七竅生煙,最終咬咬牙,翻身上馬
“我很快回來!”
舒落宇擺擺手,獨孤墨玉一溜煙去了。掌櫃的慢慢的磨蹭到舒落宇身邊
“客官。。。。客官怎麼不一道逃跑?”
“我跑了你們怎麼辦?”
掌櫃的跪地痛哭流涕
“大俠啊~~~,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
舒落宇笑了笑,陽光有些刺眼,大俠。。。。她可不是大俠。
她若是走了,誰來料理他們?不料理這些人證。三公主的事情一樣會露出蛛絲馬跡,舒落宇慢慢的拍著掌櫃的肩,安慰她。
兵戈之災,早晚興起,這大燕邊境的閒話多,遲早都是一片火海,命運終結,是早幾天還是晚幾天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大燕的兵,必要師出有名。
可以為了保家衛國,可以為了替將雪恥!就是不能沾上一點二皇女的一己私情。
同是打仗,同是戰勝或戰敗,意義會大有不同,天下皆俗人,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名
舒落宇慢慢的微笑,所以,你們就當殉國了吧,誰叫你閒話多呢?
幾天以後,皇上手中一個摺子,大燕邊境匪寇流行,末將前幾日得獲密報,將其一舉殲滅,匪首就擒,就地正法。
沒有提到,當日兵匪激戰中灰飛煙滅的邊境小店閒話多,當然,大當家更沒辦法分辨,當她進入閒話多的時候,掌櫃的一家已經死於非命,她們不過是踏入一片機關陷阱,才拔刀自衛。
頭痛的婚姻生活
回京了,樹葉鋪了滿地,零丁的幾片在風中顫抖,舒落宇勒馬在京城的街道上,淡淡的看著人來人往,碧綠的河水流過石板橋,水色很深,帶著秋天肅殺深沉的味道
涼風起天末,這是個惆悵的好季節
然而她卻沒有心情應景瀟灑的感嘆一聲,天涼好個秋!如同每次鐵腕之後,她總是倍感空虛疲憊,那時候還能和別人自我催眠的慶祝她是個不敗之神,勉強快樂一下。
只可惜這一次,連贏都沒贏,愈發滄桑。
盡力揮揮手,舒落宇慢慢的御馬回府,獨孤墨玉在她身後擔憂的皺起眉頭,這次草原之行,他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二皇女,那日在邊城,他玩命的縱馬回城,還未看到閒話多的影子,便看見了舒落宇,慢慢的騎馬而來,很慢很慢,樣子幾乎像一個陳年老嫗。
獨孤墨玉心裡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是後悔還是心驚。
翻身下馬,舒落宇的感覺有些不真實,在兩尊雕刻完美的石獅子前仰望皇女府的大牌匾,把門的狠狠擦了擦眼睛,樂得就像見到了親媽,一邊叫著,皇女回府了!皇女從小寒山回來了!!一邊把她迎了進去,哭天抹淚的,好像她去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九死一生的爬回來了一樣。
舒落宇慢慢的走進大廳,落座,心想,真好,他們都只當我還在小寒山。
迴廊轉角走來了兩個人,當先一個,一身紫衣,長髮輕綰,魅惑非常,卻是側君越湛,而他身後跟著一個白衣女子,面貌和越湛有七分相像,只是那雙同樣寒湛湛的眼睛,比越湛多了精明,也多了更多的旺盛野心。
舒落宇若有若無皺了皺眉,伸手擋在了眼前,好像是被兩人推來門,落入的陽光傷了眼睛。沒有起身,舒落宇靠在椅背上,本來想要喝過熱茶便去休息,目前看來,沒那麼容易了。
越湛笑了笑
“我等你好幾天了”
舒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