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決定,婉兮便開始挑選自己要穿的衣服。若是在清漪院裡待著,她定然是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可若是去正院,她一向都是珠光寶氣,架勢十足。
“側福晉,奴婢為您梳妝。”聽雨一見婉兮這架勢,就知道馬上有一場硬戰要打,許久沒有huo donghuo dong筋骨的她說不定這下就能派上用場了。
婉兮坐在梳妝檯前,透過眼前的琉璃鏡,看著自己越嬌豔的容顏,眼裡閃過一絲冷意,“說吧,府裡又什麼人開始攪風攪雨了。”
“側福晉,奴婢說了,您可莫為那些人生氣,不值當。”聽雨見聽竹拼命對她使眼色,這到嘴的話多少還是有些猶豫。
“無礙,左右不過就是一些不中聽的酸話。”婉兮輕笑地揮了揮手,一臉的滿不在乎。雖說眾口鑠金,可她經歷了上一世的事情,早已把那些面子裡子之類的東西放在心上,是矣,不管那些人說什麼都是傷不了她的。
聽雨見她這樣,也就老老實實地把話給說了,無非就是指責婉兮狐媚惑主,不知分寸,家教不好之類的。這四阿哥府一行,過去的福晉可都沒討到好,沆瀣一氣,轉過頭來對付她一個側福晉,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婉兮點點頭,細細地抹上口脂,看著鏡中豔光四射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譏誚的笑意來,使得整個人看著頗有些距離感,冷冷的,透著一股不好接近的感覺。
“既然本側福晉家教不好,那咱們此番就去領會一下所謂好的家教。”婉兮冷冷的地說道。
抓不住她的把柄就把她孃家給捎上,好似這樣就能將她打落塵埃。
可笑!她若真的這般好欺負,還能獨佔胤禟的寵愛,還能連三子一女,還能像現在這樣讓她們束手無策,只能強忍著一口悶氣過嘴癮。看來往日裡是她太好說話了,才會讓這些人時不時地翹尾巴。
當婉兮帶著聽竹和聽雨到正院的時候,果然就瞧見後院的女人都已經到齊了,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興致勃勃地議論著什麼。瞧著臉上的神情,各不相同,但是嫉妒、鄙夷之類的神情還是很常見的。
一見到婉兮過來,眾人紛紛收斂臉上的表情和略顯張揚的舉動,老老實實地站在一起。畢竟婉兮的手段不容小瞧,即便誰也沒親眼見過,可光憑被打倒的德妃和董鄂氏,就足夠讓她們忌憚了。而且最關鍵的是爺站在她這邊,但凡有個不是,倒黴的只可能是她們,這讓她們如何願意招惹於她。
婉兮現在雖然是側福晉,可整個後院,除了福晉,就她位份最高。是矣,不需要董鄂氏開口,婉兮便自行上前行禮,然後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原本站得有些近的劉佳氏等人立馬往後退了幾步,不管她們想不想承認,事實是無論是誰站在婉兮身邊,都為淪為她的陪襯,而她們都不願意。
慧茹站在後面,目光直直地望著嫁到,她曾以為她能將她取而代之,可被冷落被諷刺被奚落後,她才現兩人根本沒得比,特別是在觸及婉兮高傲張揚又清高的神情時,她才現往日裡沒有看清的東西,現在被人一刺激,反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晚了,她已經離不開了,也沒有辦法離開了。
眾人行了禮後,董鄂氏淡淡地應了一聲。雖然還是新年,但是董鄂氏臉上並沒有預期的笑容和欣喜,相反地還有些怒氣和怨憤。
府外交際,別人都帶嫡福晉,只胤禟一個帶側福晉,這種事情,任誰面上都掛不住。
董鄂氏眼睛一抬,便瞧見下坐著的婉兮。比起剛進府時的稚嫩,此時的婉兮就像是經歷歲月的琢磨,變得越來越耀眼了。
這美貌,這氣韻,這風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像一根紮在她心上的刺,哽得她難受,卻又難以排除。
“呦,是完顏mei mei啊!本福晉還以為完顏mei mei如今風光了,就誰都不放眼裡了!”董鄂氏拿著帕子,掩著嘴,故作秀氣地笑了兩聲。這語氣倒是跟拉家常一個調,可這話卻冷冰冰的,帶著幾分譏誚和諷刺。
婉兮把玩著手腕間的血玉鐲,聽到董鄂氏的話,不由地抬起頭,對上她的雙眼,唇角不由地勾出一好看的弧度,“福晉這話可是說笑了,說到誰也不放在眼裡,還有人能跟福晉比嗎?”
董鄂氏看人,那都是從眼縫裡瞧的,那副就她血統好,就她家世高,就她該受優待的德行,別說在座的,就是在外面,又有多少人沒受過她的氣。
董鄂氏原本也沒想聽婉兮說出什麼好話來,畢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