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靜靜地盯著神情愜意悠閒的婉兮。話說到這份上了,她不作罷,難不成還跟胤禟比個高低,看誰尊貴。
今日這一場所謂的興師問罪註定是不歡而散,董鄂氏倒是想找茬,可惜婉兮並不好欺負,再者這一群侍妾,有幾個是願意幫忙的,都看著她的笑話。
“行了,沒事,就散了吧!”董鄂氏揮了揮手,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也不再看婉兮一眼。此時的她只覺得腦仁疼得厲害,且只要看到婉兮那張臉,她這心就跟刀割一般,難受得慌。
婉兮瞧著董鄂氏這模樣,也不玩什麼乘勝追擊的把戲,很乾脆地扭著纖腰,搖曳生姿地在眾人的目光下,往外走去。屋裡的其他人瞧著婉兮的戰鬥力,心裡都有些犯怵,只是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拉開和朱氏的距離。
此情此景,誰還有膽子招惹婉兮。
朱氏看著婉兮離去的背影,再看董鄂氏那狼狽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可後悔有什麼用,已經得罪一個了,她不能因為後悔就再得罪另外一個。
正院門外,婉兮慢慢地走著,腳步緩慢,似賞景又像是在等什麼人。
朱氏雖然有些恍神,卻也不至於瞧不見人,眼見婉兮在離她不遠處的前方停住腳步,心裡不由地一怔。剛才在正院就得罪了人,現在這樣,心裡難免會有猜測,想著,腳下的步伐不由地慢了下來。
“朱mei mei,本側福晉可是特定在這裡等你呢!”婉兮轉過身看著她,臉上自然而然地露出淡淡的笑意來,聲音溫柔清亮,語調平和,就像是關係親密的姐妹續話一般,透著一股子親暱。
朱氏看著婉兮笑顏如花的模樣,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湧現出幾分不安。正如這後院的生存之道,不管相處好的還是不好的,她們下意識地都戴著一層mian ju,隔絕了自己最真實的感受,用笑容去面對一切,無論是傷害還是害人,都一樣。
而現在的婉兮就像一個光明正的陷阱,即便da an就在眼前,她卻不能不跳。
“不知側福晉有何吩咐?”朱氏回過神來,對上婉兮戲謔的目光,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意來,聲音她卻壓得有些低,似不想讓人聽見她們在說什麼。說話間,朱氏態度謙卑地衝婉兮行了一禮。
婉兮瞧著她老老實實低頭行禮的模樣,心裡一陣暢快,臉上的笑容也越地深了。果然,對付這後院的女人,只有三樣東西最能打擊她們,一是地位,二是寵愛,三嘛就是子嗣。事實上只要讓她們失去前兩樣,這子嗣,沒有胤禟,她們生得出來才怪!
“吩咐?本側福晉可不敢,瞧著朱mei mei的架勢,靠山夠大,等閒不敢動。”婉兮涼涼地甩出幾句話,隨後抬手以帕掩嘴,輕笑出聲。
這銀鈴般的笑聲傳到朱氏的耳朵裡,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她心上,讓她疼痛難忍,卻又不得不故作平靜。
“側福晉說笑了,婢妾不敢。”朱氏衣袖裡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一團,修剪整齊的指甲都陷進了肉裡,才堪堪讓她回神。
她早該知道的,依婉兮睚眥必報的性子,就連福晉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一個侍妾又能如何?一連兩次都栽在同一個人手裡,只能說這就是命!
“既然如此,那就請朱mei mei跟著本側福晉去清漪院裡坐坐吧!”婉兮聲音微揚,話語裡透著一絲冷意,她邊說邊往前走,壓根就不給朱氏拒絕的機會。
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她的不是,她若不殺雞儆猴,日後還有誰把她放在眼裡,而且這個朱氏心大著呢,她剛進府的時候就千方百計地想搶她的寵愛,被胤禟甩了臉子,這才多久,便又出來作妖,她真以為有董鄂氏在,她就能萬事大吉麼!作夢!
聽雨和聽竹站在一旁,瞧著婉兮的作派,心裡嘖嘖稱奇。若不是她們瞭解婉兮的為人,就這場面還真以為是那跋扈難纏之輩呢!不過想著朱氏的所作所為,兩人倒是很樂意看她出醜。都說出頭的椽子會爛,連自個有幾斤幾兩都不清楚,就死命地作,不只自己作,還幫著福晉一起作,會倒黴也在情理之中。
朱氏盯著婉兮的身影,再看候在一旁的聽雨和聽竹,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舉步跟在她身後。
此情此景,她別無選擇。
婉兮偏頭看了一眼,見朱氏老老實實地跟在自己身後,又見周邊還未散盡的侍妾紛紛看向這一邊,臉上的神情顯得越地高傲清冷起來。
董鄂氏的底蘊還在,想要一舉消滅怕是還有得忙,而朱氏不一樣,她之於董鄂氏是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