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一聽,整個都愣了一下,婉兮不提,她早就把這德妃忘到腦後了。
“側福晉說得有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想必德妃娘娘又該動起來了。”聽竹語氣淡漠,可從她的話裡不難聽出她對德妃的忌憚和防備。
婉兮上前兩步,冷笑道:“咱們這位德妃娘娘可一直就沒有消停過,她呀,即便是被皇上禁足,也想著法子作妖,只是爺他們防得緊,才沒叫德妃得手,否則依德妃娘娘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本側福晉讓她栽了那麼大的跟頭,她豈能輕易嚥下這口氣。”
聽竹聞言,一臉瞭然地點點頭。德妃被禁足後,府裡進行了好幾次的清洗,就算德妃有往府裡安排眼線和暗樁,怕是也不剩什麼人了。
“罷了,聽竹,準備一下,本側福晉要去書房找爺。”婉兮想了想,覺得心裡有疑問就去找胤禟說說,總是一個人胡思亂想,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回到內室,婉兮換了一身色彩明亮的衣服,坐到梳妝檯前,聽竹和聽雨自動上前替她整理妝容。至於廚房,聽雪在聽說婉兮要去書房時,就立馬做起了胤禟愛吃的幾樣點心。
聽竹和聽雨站在婉兮身旁,一個觀察她的妝容,看有沒有問題,一個拿著珠釵幫著打扮。對於這出院子就認真打扮的習慣,兩人早就習慣了。事實上,若不是婉兮不喜歡,她們恨不得每天都把婉兮打扮的美美噠!
待聽雪將食盒拿來之後,婉兮便帶著聽雨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胤禟剛回來不久,這一出年,康熙就開始琢磨著要折騰,哦,不,是要出巡。
出巡代表什麼?出巡代表花銀子,花大把大把的銀子。
作為戶部的管理者,胤禟就算官位沒別人大,可這責任卻一點都不小。這幾年,他銀子賺得不少,可康熙得也快,每年不是江南就是塞外,閒了還可以加個五臺山,祭個陵什麼的。這走得地方多了,花得銀子也多了。沒法,他即接了這戶部的差事,總不能讓國庫沒銀子才是。
將手中的摺子批好放到一邊,胤禟聽到外面的動靜,不由冷聲問道:“爺不是說不讓那些人過來打擾嗎?”
“回主子爺,是側福晉過來了。”林初九上前一步,聲音微微有些諂媚。
胤禟拿著狼豪的手微一頓,隨後瞪向一旁的林初九,冷喝一聲道:“還待著幹嘛,不會把人請進來。”
胤禟後面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明顯是些心虛。
“嗻,奴才這就去辦。”林初九也不聽他囉嗦,直接衝著他行了一禮,便小跑出去請人了。
他現主子爺近來越來越難搞了,這書房除了他自己,能來得,恩,自打他過脾氣後,可不就只有完顏側福晉一個人來麼?這還要問,心好累?
胤禟瞧著一溜煙跑出去的林初九,並沒有生氣,相反地有些有些想笑,他的嬌嬌可是有段時間沒有到書房來看他了。
“妾身給爺請安。”婉兮帶著聽雨進來,見胤禟站在桌案後,不由地衝著他行了一禮。
胤禟從桌後出來,伸手扶起婉兮的同時,對著聽雨揮了揮手,聽雨見狀,識趣地將食盒放到一旁的桌案上,然後行禮退了出去。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胤禟對婉兮還是很瞭解的,外面看著囂張,實際上卻是一個嬌氣包,但凡受點委屈,肯定是要找他告狀的。就是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有那不長眼的衝撞到她了。
“爺說這話,可是覺得妾身打擾到爺了?”婉兮有些不依地搖了搖他的手,嬌聲抗議。
胤禟低頭看著她撒嬌的樣子,不由地伸手颳了刮她的俏鼻,打趣她道:“爺若是,你是不是還得哭兩聲,讓爺心疼一番?”
婉兮聽他這麼說,眼裡飛快地過一絲羞色,但是嬌顏上卻噙著一絲笑意,“那爺可捨得讓妾身掉淚?”
“爺就知道,嬌嬌是個內裡多狡的。”胤禟見她不答反問,頗有胡攪蠻纏的意思,不由地笑道。
“爺說什麼呢,妾身哪裡多狡,明明就是有人不老實,總是想借機挑事,而妾身不過就是想自保而已。”婉兮下意識地揮了揮手中的錦帕,對胤禟的評價,那是一個都不認。
婉兮知道自己這性子早就被胤禟給養嬌了,心狠手辣沒有,胡攪蠻纏有之黑心黑肺沒有,趁你病要你命有此條針對敵人老實賢惠沒有,嬌氣作死有。
拖著胤禟的手到一旁坐下,小手忙碌地將食盒開啟,然後一股子獨屬於點心的甜香味便竄了出來。
胤禟瞥了一眼食盒,見裡擺著自己喜歡的點心,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