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已經驚動了皇阿瑪,只是不知道皇阿瑪是忍著還是等以後一起算?”望著窗外的綠意,胤禟嘴角揚一抹諷刺的弧度,語帶譏誚地道。
是乎,他們這些兒子裡,只要涉及太子,那便都是別人的錯,什麼事都能接受。
候在一旁的林初九,緊抿著唇,身子微微彎了彎,一動不敢動,似怕自己一動就引起了胤禟的注意。
跟在胤禟身邊這麼多年,林初九對於胤禟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要說什麼是他的硬傷,那康熙的偏心無疑是一個。每次只要太子犯罪,康熙都會幫著遮掩解決,可恰恰就是這種舉動促使皇子們想要拉下太子。
有些矛盾是有心造成的,而有些矛盾卻是無意間造成的。康熙自以為公平,對每個兒子都盡心,實際上,他真正用心的怕只有太子一人,其他人或許分到了一絲目光,可僅僅只是這一絲目光,是無比短暫的,這如何能讓人不想將太子取而代之。
事情一如胤禟所想,康熙即便察覺到了不對,也沒有嚷嚷開,甚至那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模樣讓胤禟將自己對父愛的渴望親手給湮滅了。
六月底,回京不過月餘的康熙便又坐不住了,張羅地要去塞外,胤禟聞訊,直接將此事交給侍郎督辦。江南的銀子收不回來,康熙本人都不在乎,他一個幫著管事的心疼什麼,至於出巡,反正得是國庫的銀子,花完了,直接一個摺子遞上去,反正花銷都有記錄。至於這皇家的生意,胤禟已經不再想費什麼心力去開拓什麼市場了。
與其賺了銀子也討不到半分好,還不如冷眼旁觀,看他們死勁地作。
宮裡,宜妃得到訊息,直接稱病。對於兒子的能力她還是相信的,而且就她本人也能感覺局勢有變。寵愛什麼的,啥時候都能爭,可看不清形勢,盲目爭寵,那就只能淪為炮灰,一如為了奪回宮權而不擇手段的她德妃。
康熙一心想換個心情,對於宜妃稱病之事也沒多想,再加上德妃如此積極冒頭,並不怎麼在意的康熙便直接點了德妃和幾個新進的貴人答應隨駕。宜妃見狀,竟莫名地鬆了口氣。
幾天之後,一切準備就續,康熙將國事交於幾個畢竟信任的兒子,便帶著妃嬪和太子等人整裝出了。
胤禟和胤禛都是被留下來監國的人,說是得康熙信任,其實也只不過是比太子等人來得讓他那位皇阿瑪覺得可靠一點,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第二百零五章 莊子之行(一)
康熙離開京城之後,彷彿昔日的熱鬧都隨著康熙的離去而歸於平淡。沒有固定的早朝,胤禟也不用再像從前那般,總是早早地起身離開,更甚至閒暇之餘,還能陪著婉兮和孩子們去城郊的莊子裡住上幾天。
夏日的威力才剛剛開始,烈日當頭,天氣也一天比一天熱,怨不得那怕熱的都跟著康熙去塞外了。
清晨醒來,婉兮睜開雙眼的瞬間,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看著熟睡的胤禟猶如一個大男孩一般,安靜的沒有一絲威脅性,不由地玩心大起。
小手抓住枕邊的屬於胤禟的辮子,動作輕巧地捉著尾輕掃他的鼻間,看著睡夢中的他輕輕皺眉,不由地低頭捂嘴,輕笑兩聲。待她再抬頭,卻對上一雙噙笑的眼睛,一時間,婉兮心裡一陣名地心虛。
她這樣好像不是一兩次了,呵呵!
“爺,你醒了。”婉兮一臉諂媚地撲到他懷裡,生怕自己晚一步,他就要算剛才的賬了。
胤禟抱著懷裡的嬌人兒,眼裡笑意無端深了幾分,他就知道他的嬌嬌是真的悶壞了,自打懷上弘煦,各種事情接踵而來,她和孩子也受到了衝擊,為保他們母子的安危,她這一年多的時間,別說出門,就是進宮都進得少,怎麼有可能到莊子裡來散心。
也罷,近幾年,他越地得皇阿瑪看重了,表面上,不管是下江南還是去塞外,都沒有胤禟,可是京城裡的事情,卻有不少都是康熙親手交給胤禟的。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康熙對於胤禟還是有著幾分信的,至少他沒有像防著太子等人那般防著他。
“一大早就淘氣。”伸手颳了刮她的俏鼻,胤禟打趣地說道。
“那還不是爺慣的。”婉兮不高興地癟癟嘴,然後整個人纏在胤禟身上,嬌聲要求道:“爺抱著身去洗漱。”
胤禟瞧著她這副異常嬌氣的模樣也不生氣,大掌摟著她的纖腰,稍稍用力便從繡床上坐了起來,只是沒有撩開帳幔,而是揚高聲音,吩咐候在門外的聽竹她們準備洗漱用得東西。
聽到胤禟聲音的聽竹,站在門外應了一聲,隨後吩咐身後的小丫鬟們捧著早就準備好的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