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她們現在所擁有的東西只要婉兮說不行,那就得統統往回收。
自打婉兮將用度一事擺在明面上來處理之後,後院的女人們就陷入了焦頭爛額的處境中,再也不能回神。她們倒是想說不對,可是婉兮還真就是照章辦事,這即便是鬧到康熙面前,她也是站在規矩這邊的,誰能把她怎麼樣,至多不過就是斥責幾句,然後她們的日子過得更慘。
很明顯婉兮不怕這些人動,就怕這些人不動,畢竟她要引出的是她們背後的人,至於她們這些人,一旦得知幕後真兇的身份,她們也到了被處置的時候。雖然不會要她們的命,但是亦不會再給她們興風作浪的機會。
相較婉兮的淡定,後院的女人們可謂是眾生百態,若不是胤禟根本不見她們的話,想必現在婉兮的罪名都要堆成山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別說侍候這些侍妾的丫鬟們叫苦連天,就連這些侍妾本身都覺得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畢竟她們都不是婉兮,不可能每個人孃家都會花大把銀子支援她們,也不可能有胤禟私下裡的補貼,讓她們的日子過得更好。
主子的脾氣不好,身邊侍候的奴才的日子就更不好,這不,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有一個被杖斃,四個到現在還起不了床,至於那些罰跪的或者被打的就更多了,明顯是被當成出氣筒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原本錦衣玉食的眾侍妾們,根本就受不了這種對待,雖然她們不至於因此而變得憔悴削瘦,但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她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的下去,畢竟這一路走來,不管是之前的董鄂氏還是轉變之前的婉兮,那真真是沒有在用度上苛扣過她們任何一個的。現在讓她們這些奢侈慣了的人突然過上節儉的日子,她們要是真能迅速適應才有鬼了。
沒辦法,最後她們商量了一下,準備趁著明天請安的日子針對這件事跟婉兮提一下意見。畢竟之前大格格的事情就算她們都有份,可是在沒有證據之前,誰又能說是她們做的。既然不能指證她們,那她們自然沒有必要忍受這一切,而且真要忍下來了,說不定還落個做賊心虛的罪名。
又到了十五,這日慧茹等人結伴去清漪院請安,比起之前見與不見都無所謂的態度,這次她們可是強烈要求見婉兮一面。婉兮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隨後對著聽雨點了點頭,示意她讓外面的那些侍妾都進來。
“婢妾等給福晉請安。”慧茹等人走到大廳中央,隨後衝碰上婉兮行了一禮。
婉兮輕輕一揮手示意她們起身,目光淡淡地從她們臉上的掃過。發現慧茹等人臉上的脂粉比起以往確實厚了一些,甚至還有兩個侍妾的下巴都尖了不少,從這裡不難看出這兩人的底子比其他人來得薄,否則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就沒錢繼續打點了呢!
“聽雨說你們有事找本福晉?是什麼事?”婉兮輕呷了一口熱茶,一臉明知故問地問道。
“不瞞福晉,婢妾等人是想問最近府裡為何突然就改了婢妾等人的份例,以往應該不是這樣的,不知可否請福晉說明一下。”慧茹坐在最前面,眼下後院眾侍妾似乎以她為尊,她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言語間還帶著幾分忐忑不安的語調。
婉兮放下手中的茶盞,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狀似無意地掃了慧茹一眼,用一種不經意的語氣低聲道:“哦?難道你們的份例不對嗎?要知道本福晉可是按照各府後院的最高標準來安排的,難不成你們有不滿?還是說你們想要的不是份例,是本福晉的位置!”說罷,婉兮目光凌厲地看向慧茹幾個人,周身不自覺地釋放著一絲威壓。
慧茹等人看著婉兮滿是威壓的樣子,腦子裡不由得想到了胤禟,那種被人壓制的感覺真的太差了,可是奇怪的是她們竟生不出想要違抗的感覺。
“這……”慧茹心裡倒是這麼想的,但是她也沒有傻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的地步。
“也罷。既然按照最高標準來辦都不能讓你們滿意,那就改成最低標準,反正這各府後院還真沒有誰像郡王府這般優待侍妾的。”婉兮冷笑一聲,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種步步緊逼的感覺。
這回慧茹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低著頭乾笑了兩聲,才反駁道:“怎麼會呢。據婢妾所知這侍妾的份例應該沒有固定的吧!像之前府裡的安排也沒有什麼問題啊!只是婢妾等人不明白福晉為何要改,所以這才想來問問!”
“哦!只是問問嗎?本福晉怎麼覺得你們這是想造反呢!”婉兮的語氣突地變得強硬起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冷了下來,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