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憤恨,想來董鄂氏對此也不是毫無察覺,只是礙於內心的貪婪,這才不得不順勢而為。只可惜,鬧了一出,最終只是讓大格格白白地受罪,她如何能不氣惱。
“姐姐,這事都是翡翠出得主意,mei mei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才……”玉惠見董鄂氏不僅說了自己,還提了翡翠,就明白這事怕是早就洩露了。
“這才怎麼?拿本福晉的女兒當墊腳石。”這一字一句都是咬著後牙槽說出來了,可見這事讓董鄂氏有多憤怒。
玉惠跪在地上,低眉斂眉的,心裡即便暗罵董鄂氏裝腔作勢,面上卻不得不為自己一再開脫。
大格格是董鄂氏的女兒不假,可她同時也是胤禟的女兒,一旦陷害皇家子嗣的名頭坐實了,玉惠不敢保證自己這條小命還能保得住。
“玉惠,今ri ben福晉才現你的膽子不小,揹著本福晉一次又一次地折騰,你真以為本福晉非你不可嗎?”董鄂氏此時是真的惱了玉惠,對她說,玉惠的存在跟雞肋沒什麼兩樣,“明天你收拾收拾,回董鄂府吧!”
“姐姐!”玉惠因著董鄂氏的決定,不由地驚撥出聲,因著太過意外,甚至有些破音了,“姐姐,玉惠知道錯了,求你再給玉惠一次機會。”
“本福晉已經給了你太多太多的機會,你一次都未把握住就算了,還敢打茉雅奇的主意,死不足惜。”拂袖而去,董鄂氏向來不會關注別人的情緒,她在意的從來都只有自己而已。
玉惠跪在屋外的地上,任冷風吹過,亦不肯就這樣起來。她做了這麼多也不過就是為了能留在他身邊,可為什麼上天連這點心願都不原意讓她達成。
“姑娘,夜深了,還是回去吧!”翡翠已經被關起來了,現下留在玉惠身邊的也有一個木訥的喜兒了。
“喜兒,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若是回府,嫡母定然不會放過我的,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我不想離開這裡,也不想離開他。”淚流滿臉的玉惠拉著喜兒的手,哭訴自己內心的無助。
喜兒看著哭得無比傷心的玉惠,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可思及大格格的遭遇,她臉上的表情便逐漸恢復了平靜,“姑娘,回去吧,福晉一旦有了決斷,你就是跪斷腿,福晉也不會心軟的。”
“可是……”玉惠一臉哭腔地望著正院的方向,看著各思其職,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的眾人,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姑娘,回去吧!”喜兒長嘆一聲,卻不再繼續勸慰。
這後院裡要真那麼容易算計到主子爺,哪裡輪得到一個連府中女眷都不算的嬌客。無論從哪一點瞧,眼前的玉惠也不比那些人強多少,最多就是讓人瞧了一場熱鬧,一場笑話。
玉惠最終還是回去了,因為她心裡清楚,喜兒說得話並沒有錯,一旦她這個嫡姐決定不用她,就是她的嫡母也無法讓她改變主意。
一夜未眠,次日等玉惠起身時,佟姑姑已經在院子裡候著了,那一瞬間,玉惠心中的不甘和屈辱達到了,內心對於董鄂氏的怨恨也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日後因著這份怨恨,董鄂氏也吃了不少的虧,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董鄂氏的正院鬧出這等笑話,後院的女眷們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幾次三番,倒是有人想尋著機會擠兌董鄂氏一番,可惜大格格大病未愈,董鄂氏不出正院,不讓請安,這一時半會的,她們倒也難尋機會。
當婉兮聽聞玉惠被送出府時,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對於一個時時在旁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她很難有好感。現在被送去,她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畢竟之前因著玉惠頻頻來訪的事,整個清漪院,已經無人肯去接待她了。
“就這麼走了?”婉兮放下手裡的話本,看著一旁的聽雨問道。
“當然不是,奴婢聽說這位董鄂姑娘是被佟姑姑親自送回去的,臨行前,董鄂姑娘一雙眼睛都哭腫了,也沒能讓福晉心軟。”聽雨一臉笑意地候在一旁,看樣子,對於玉惠的離開,她們也是抱著相同的心思。
婉兮嘴角含笑,心裡暗忖,這大格格生病之事,怕是這董鄂姑娘動得手腳,只是不知董鄂氏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是推波助瀾,還是蓄意挑唆,抑或是順勢而為。不管是什麼,結果都一樣,她不會任由她們從她這裡把爺給搶走。
上一世是她傻,才會毫不猶豫地相信董鄂氏,這一世,後院的女人她一個不相信,只拿刀對著,若有膽敢伸手的,剁了她的爪子又何妨。
“福晉怕是惱羞成怒吧!”
“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