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小心卻又是成心地為你增加了更多的“紅”。
沒有人知道“紅”的下面是什麼。只有我知道。
其實,“紅”是沒有顏色的,它只有形狀。它的形狀是可以改變的,就像身體裡面的水——胳膊上的像根管子,肚子裡的像只桶。
如果給我足夠多的“紅”,我就可以覆蓋一切。但是沒有那麼多,所以,我只有窄窄的一條小疤,我把疤痕揭開,你便可以看到“紅”的下面。
紅的下面是顆心,心的上面是個傷口。
它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它如果再長一點,那它就可以組成一道“紅”。
但它不夠長,它只是這道“紅”中分成的兩個半截兒中的一截兒。
它在我這兒,在我的胳膊上,叫半道“紅”。
另一截兒在T城,也可能會去日本,它在陳言那兒,也叫半道“紅”。
陳言的半道“紅”不在胳膊上。
她的半道在心裡,在心裡裝著的另一顆心裡。沒有人知道那顆心曾是我的。沒有人知道它隨時都會停止跳動。
當然,更沒有人知道它被陳言帶走了。
陳言帶走了我的生命。
我只能在無盡的回憶和思念中,勉強自己活動。
I:生活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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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聽不懂
愛的忠貞捂住耳朵
哭
無法定義,愛情從一到二
又從二到一
它不確定,我們不清醒
一隻拳頭再加一隻眼睛是眼冒金星
一隻拳頭再加一張嘴
是欲言又止,我們稱它沉默
從南山路泡吧回來的那個夜裡,我感覺胳膊癢癢的。
我在燈下仔細打量那道“紅”,它是真實的,我想,這輩子抹不掉,下輩子也跑不了。
紅色凝結了。結成了疤。
我知道是時候了。我拿過電話,撥通那個號碼。
我不確定陳言是否還在,我只清楚地記得,我曾經答應自己,感覺到第一處癢的時候,一定要給陳言打個電話。
“你好,哪位?”接電話的是陳言的媽媽。
“阿姨你好,我是衣峰。”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我猜測不到發生了什麼,實際上,我也不想猜。
“阿姨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打電話只是想知道陳言過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