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韓猛,韓猛面前的食物,一動未動,正在閉目養神。
“主公你來了。”聽到聲響,韓猛睜開了眼睛,掙扎著要起身行禮。
“不用見外,韓將軍身體還沒康復,不要亂動,我看著豐盛的菜餚問道,難道害怕有毒,怎麼一點都沒動。”
“實在是吃不下,韓猛停止起身,嘆了口氣,主公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韓將軍是在思念營中的妻女吧,我這次來就是想了解下袁軍大營佈置,方便營救。”
“主公,真能有辦法把我妻女營救出來?”
“那是,不然為什麼會謊稱你已經陣亡了呢。”
“哈哈,原來主公假傳我已陣亡,是為了迷惑他們,使得他們不會太為難我的妻女,韓猛高興坐了起來,拿起一條羊腿塞到嘴裡,主公真是足智多謀,這肉真香!”
“恩,別光顧吃了,我說,快給我說說袁軍大營的部署。”
“因為少主突然被拿下軍權,整個聯營變得混亂,已經亂成了一片,顏將軍因為屬於少主一支,部隊全被調去後方守糧食,所駐守的營盤已經空了,少數被其他各部佔住。”
“少主那天見了主公後,禁止諸將出戰,愁容滿面,整日飲酒作樂,引起絕大多數將士的不滿。自從少主離開,各個軍團又分散開來,都想駐紮在中後部,儲存自己的實力,我為了避免和各方的衝突,把所部營盤移到了最前線,正好迎合了他們的心意,畢竟越靠前,越危險。”
“最前線,真的攻過去,你們跑都跑不掉。”
“怎麼也好過死在自己人手裡,韓猛苦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來,諸將一直窩裡鬥,好不容易出來少主掌權,沒想到好景不長。”
“那你的家眷在你部隊營盤的那個方位?”
“在右側靠中間,那邊營寨有我偷開的一個暗門。”
“那這營救容易多了,你怎麼會留個門,難道已經為自己留好了逃跑之路?”
“我也是萬般無奈,我不問政事,不圖名利,只圖自保,四位公子中,除了少主,其他公子都視我為眼中釘。”
“既然其他公子都那麼仇恨你,你為什麼不投靠尚兒呢?”
“我不想過問政事,也不想參與權力爭鬥,韓猛說,如果非要推選公子,我傾向三公子。”
“那個暗門可有什麼標記?”
“那個營帳上有一面黑色牙旗幟,韓猛說,聯營之中,營盤眾多,我也怕一時弄錯,所以做了標記。”
“好,你安心養傷,我想辦法去營救。”
“主公,韓猛猛然想到什麼,萬萬不可強攻,各處營盤互相照應,易守難攻。”
“我知道了。”
離開偏房,我忙讓侍衛去叫來曹性。
曹性迷迷糊糊的趕來了,帶著一臉的睏意,哈欠連天問道:姐夫好久沒單獨呼喚我了,想必有要事吧。
“我想讓你混進袁軍大營,設法把韓猛家眷解救出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混進去倒不成問題,只要裝扮成袁軍,混入敗軍之中即可,但是袁軍營寨牢固,士兵眾多,要想出來是個問題。”
“明晚你埋伏在營外,待袁軍退回時,跟入大營,韓將軍家人就在前營右側居中的地方,你找到他們,可讓她們帶你從小門逃脫。”
“姐夫斷定袁軍明晚回來偷襲,而不是今晚?曹性說,韓猛家人又如何能信我?”
“啊,這個細節到沒注意,我對曹性說,明天我在告訴你,先回去休息吧。”
曹性告辭。
還沒起床,袁軍已經在城外叫陣了,我看著漫天大霧,到處白茫茫一片,登上城樓,向城外望去,能見度不足二百米。袁軍只是一小股部隊,打著文丑旗號,一旦看到城門開啟,便向後撤,直至脫離視線範圍。
看來要麼是虛張聲勢,引誘出擊,要麼是聲東擊西,另有所圖。
雷薄見到文丑旗號,按捺不住,要出城迎戰。
為了能讓韓猛家眷營救的更加順利,我不假思索的同意了雷薄的出戰請求。
“主公,袁軍行動詭異,又是大霧之天,賈詡皺了皺眉頭,擅自出戰,只怕會中了袁軍計策。”
“我只是將計就計,袁軍虛張聲勢,故意引誘我軍出戰,我只好勉為其難,迎合他們一下。”
“難道他們不是聲東擊西,另有所圖,諸葛亮說,主公要嚴令各城門守軍不得鬆懈,派出斥候打探其他三門外的敵軍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