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這個想法。
我讓從人去叫陳矽,陳矽帶著兒子陳應慌忙趕來。
陳矽見我神色異常,連忙問道:主公叫我有事?
我想,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還挺會裝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這個情況。
我盯著陳珪說:聽聞劉備昨夜已經佔據彭城。
陳矽大驚叫道:這麼快。
我冷笑著說:陳元龍在哪了?為何一點訊息都沒有。你不說他會有訊息傳來的嗎?
“主公,陳矽拜倒叩頭說:我確實不知道,而且登兒也沒給我來信,還請主公相信老朽。這個訊息就怕是曹操的計策。
我猛然想起,萬一訊息是假的,那麼我等於冤枉了好人。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你們準備吧,準時出兵。”
我揮了揮手,讓他們父子二人下去。
“陳矽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馬雪說,到底趙昱說的情況是不是真得?”
“現在真假還難分辨,只有以靜制動了。”
馬雪緊張的說:你還要出征?
“現在的情況,不知道劉備到底有沒有打下彭城。只能當作沒有。”
“萬一是劉備的計策呢?”
“計策,我說,劉備現在自身難保,應該不會那麼做。就算他有陰謀,憑我的武藝還怕他嗎。更何況我現在部隊比較完備,應該沒啥問題。萬一他給我耍陰謀,我就趁機幹掉他!”
“自大一點就是臭,馬雪依偎著我說,我感覺你有些太過自信了。”
“哈哈,我說,這個時代沒有自信,只能被別人滅掉。你就等著看我的威風吧!”
馬雪還要再說什麼,我說:路上再說吧,現在趕快去吃飯,過會就要出發了。
午後已到,全軍聚集西門。我稍微做了下部署,最前沿的是陳矽父子帶著一隊步兵,孫觀的山地營緊隨其後,中軍兩側是鞠忠的弓兵營,高順的陷陣營居中,我和魏越、成廉帶著幽州三十八騎統領的騎兵押運糧草。大旗一揮,全軍進軍彭城。
第十四回變色元龍
離開西門,向彭城進發。一路上我在想,彭城有沒有被劉大耳朵打下來?這個車胄既然能作為鎮守一方的曹軍大將,應該不會輕易就被騙到吧。再說,曹操既然敢把劉大耳朵放在小沛,一定會有自己的想法,他難道看不出劉大耳朵的野心?
官道兩旁長滿了參天古樹,即使是經歷了數年的烽火,也只是稍微毀損了幾棵,鬱鬱蔥蔥的樹蔭遮住了正午的眼光,偶爾透過的幾絲光亮,顯得是那麼的溫和。
陳矽父子率部作為前哨,走在了最前面,距離孫觀的前軍足足有五里地,孫觀的山地步兵營距離高順的陷陣營又有幾乎十里。鞠忠率領的弓兵營又居於陷陣營的外圍偏後側,糧草車隊緊隨其後,我帶著成廉,魏越帶領著三十八騎將帶著騎兵押後,馬雪因為不慣騎馬,於是準備了一輛大車,由我親衛隊護衛,夾在糧草車隊之間。
部隊緩緩的推進著,天天漸漸黑了下來,道路也越來越差,慢慢的由寬敞的大道變成了狹窄的小路。涼風漸起,比起日中的燥熱,這個時間段似乎更利於行軍。
一聲馬嘶,高順拍馬前來。
“主公,天色已晚,是否傳令開始紮營。”
“傳令全軍,就地紮營,不可飲酒,違令者斬!”
各個部隊緊張的準備著營帳。一切井井有條,沒有一絲的雜亂,看得出這段時間的訓練還是很有成效的!
三十八精騎,一直默無聲響的跟在身後,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感覺比高順還要沉默寡言許多。我這個替身還真有很多謎團不能解開,等他們先開口吧,不然我也太不像呂布了。
篝火熊熊燃燒起來,照亮了無邊的黑夜,隨意搭建的帳篷,錯落有序的排列著,遠遠望去就像一條長長的火龍。
馬雪吃過晚飯,幸福的依偎在我的身旁,我們靠在一棵粗大的古樹下,看著天上點點繁星,十指相扣,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似乎有沒有什麼可以說的,所謂的幸福不過如此。
陣陣涼風吹過,不覺有些睏意,我擁著馬雪進了帳篷,一夜無事,一覺醒來,天已經矇矇亮了,軍隊的伙伕已經開始準備起飯菜,用餐完畢,大軍繼續開拔。
中午時分,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突入眼簾,這是哪座山呢?我騎在赤兔上,絞盡腦汁也沒看個究竟,畢竟我的記憶只留在了光禿禿的山上,至於這綠油油的長滿了花草樹木的山,我確實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