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賭你手上的這枚兵符,過不了多久,它就會像氣泡一樣消失在陽光之中。”傅清玉凝視著頭頂上那枚兵符,輕輕地說著,輕輕地搖搖頭,“真可惜啊。”
“怎麼可能?”錢太師在微微錯愕之後,仰頭大笑起來,他的手裡緊緊抓著那枚兵符,那枚兵符的冰冷感與堅硬感令他覺得真實。他認為,傅清玉這樣說的話,無非是在擾亂他的視聽而已。因為,就目前的情形看來,趙家軍就快被擊敗了,傅清玉這樣說,也許是在盡綿薄之力在幫助趙家軍而已。
他低下頭來,看到傅清玉目光裡的清醒與凜然。她沉聲問道:“錢太師,你要知道,老狐狸究竟還是鬥不過小狐狸的。因為。老狐狸太老了,力不從心了。”
“你是在開玩笑吧?”錢太師嘿嘿一笑,手中的兵符是真的,是具有實感真實存在的。弄明白這一點之後,錢太師的信心倍增,也狂妄了不少。他好些好笑地看著傅清玉,冷笑道:“傅司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這種欺騙是沒有用的。你既然喜歡自欺欺人,那我就讓你清醒清醒吧。”
他揮了一下手,當即有兩名士兵上前,把傅清玉推前了一步。
錢太師陰惻惻地笑道:“傅司藥,看到了那些如潮水般湧過來的黃金戰士了吧,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金甲戰神,幾百年前那個神秘的傳說,居然竟然有這麼一支軍隊,真是厲害!”
說到這,錢太師禁不住仰天大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沒料到老夫也有天助的時候,看來老天要幫我,幫我奪得帝位啊。”
傅清玉沉默了下來,眉宇之間擰了起來,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肩胛處有一大片衣衫已經被鮮血染溼。這是方才她在逃出皇宮的時候,不想遇到了錢太師所派之人的伏擊,這才又添了新傷。方才那兩個士兵粗魯地推她的時候,撞到了她的肩胛,導致已經凝血的傷口又綻裂開來。鮮血汩汩而出,瞬溼又染紅了一片衣衫。
錢太師冷冷一笑,此時的他,對於傅清玉這等頑固之人再沒有惜香憐玉之情,他傲然道:“傅司藥,本太師就讓你徹底死心,讓你看看清楚,趙家軍是如何被那些金甲戰神全部消滅掉的。”
傅清玉咬咬牙,吸了一口氣,真是為難她這麼一個弱質女子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她雖然神情痛苦,但是唇邊卻滿含著笑意:“錢太師,你是第二次使用這枚飛虎兵吧?”
錢太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傅清玉所指,問道:“什麼第二次?”
這個時候,太陽衝破雲層,越升越高,眾人在太陽的直射下,都能夠感到那炙熱的陽光鋪面而來。
傅清玉微眯了眼睛,看著那些越來越熱的陽光,深深地吸了口氣:“錢太師,這個賭,你一定會輸的!”
“不可……”錢太師的“能”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前方的陣營裡傳來一片驚呼聲。那片驚呼聲越來越大,響徹著整片城郊。
錢太師不由有些詫異,舉目望去。這一望之下,連他自己也呆住了。
在皇宮方面,冉冉升起一個巨大的八角形陰陽菱鏡。那面鏡子十分巨大,似乎微微朝前凸起,很奇特的一個形狀。此時,它正徐徐升起,但升起十分緩慢,即便是離京城有好幾裡的城郊,也能隱約聽到轟隆的聲音。
“鐘鼓樓?”錢太師暗自嘀咕一句,他辨識出巨大八角形陰陽菱境升起的地方,是皇宮裡的鐘鼓樓。可是,他進入皇宮也有幾十年了,對於皇宮的每個角落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怎麼就沒有看到過這樣一枚奇特的鏡子呢?
錢太師的手仍然高舉著那枚兵符,陽光似乎能夠穿透那枚兵符般,折射著五彩的光,但卻不是金燦燦的黃色。
傅清玉的聲音幽幽地飄了過來:“錢太師,你不覺奇怪嗎?你那枚兵符是高純度的黃金打製而成的,它發出的應該是金黃色才對,怎麼會發出五彩的顏色呢?”
錢太師冷聲道:“老夫才不管它發出什麼顏色,只要它是一枚兵符就成。”
傅清玉輕輕搖搖頭:“錢太師,你錯了,第一次使用的兵符發出的是金黃色的光澤,但是使過一次之後,兵符的顏色就會改變,再也發不出金黃色,而是轉成五彩的顏色。這樣一來。那些黃金甲戰士才地識別出這枚兵符使用了幾次。”
“這有關係嗎?”錢太師有些不耐煩起來。他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他都舉了那麼久的兵符,按常理而言,那些黃金甲戰士應該早就看到了他手上的兵符才是啊,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動靜?!
第七百二十章勝敗已分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