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帶著倒鉤的矛就會從盾牌中穿刺出來。只聽慘叫聲連連,錢太師這一方計程車兵或是躲閃不及,陷身於車輪陣中,粉身碎骨;或是跑得不夠快,被倒鉤鉤住衣衫,拖入車輪陣之中,也一樣的粉身碎骨。
頓時,塵煙四起,血濺四野,慘叫聲源源不絕傳了過來。
錢太師徹底被驚呆了,連手上的劇痛也忘了。他瞪大血紅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怎麼可能?!
前幾秒的時候,還是他的軍隊佔了上風,很快就狂掃趙家軍,把趙家軍消滅掉。這下一秒,竟然是自己這一方死傷無數,屍體遍野,血流成河。
錢太師顧不得自己手中的疼痛,驚跳起來。他用僅剩的右手指著場上的情景,手指不住地顫抖:“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師,那些黃金戰士是衝著我們來的……”一個親信深身顫抖道,“太師,那些黃金戰士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而且,他們陣法奇特,個個蹺勇善戰,加上人數眾多,我們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
“胡說!”錢太師不相信,“我們十萬大軍,又怎會不是他們的對手?!”
“太師請看,他們,他們以一敵十,不,以一敵百啊。”那名親信巍顫顫地指著前面的戰場,“太師,您看看我們的軍隊……”
錢太師的臉色煞白,他定神朝前面的戰場看去。果然,一切如身邊的隨從所說的那樣,趙家軍看到黃金戰士的援助,士氣大增,個個人心鼓舞,衝殺起來十分勇猛。錢太師這一方呢,在見識到黃金戰士的神勇之後,他們軍心大亂,心驚膽寒,再加上手忙腳亂的,早就潰不成軍。十萬大軍分成好幾股,有的被捲入“滾滾車輪”之中,死無葬身之地;有些被困於車輪陣中,看來離死也不遠了;還有的在震耳欲聾的喊降聲中,頹然放下武器……
錢太師覺得快要瘋了,這是怎麼回事,前一秒自己還勝券在握,後一秒竟然是全軍覆沒了?
“太師,我們趕快撤吧,不然的話,他們就攻上來了!”身邊的侍從們叫道。
錢太師站著沒動。他看著他統領的那些士兵,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終於明白大勢已去。
一轉頭,他看到了傅清玉。此時,傅清玉的目光正朝他投射過來,那目光中,有不屑,有鄙夷、還有一絲同情……
錢太師紅著眼睛,盯著傅清玉:“很好,果然被你說中了,這個賭局,你勝了。你早就知道這個兵符的特別用處,知道飛虎兵符的第二次使用是截然相反的效果,所以你算計好把兵符送到我手上,是不是?”
傅清玉揚揚眉,含笑道:“錢太師,你可不要亂冤枉人,這枚兵符可是你設計從我的手裡面搶奪走的,怎麼能說是我設計送到你手上的呢?為了這枚兵符的遺失,我還懊悔了好久呢。”
“你懊悔?你……”錢太師作勢要伸手過來抓傅清玉,剛一伸手就感到左手臂傳來一陣劇痛。這個時候他才記起自己的左手整隻手掌已經炸沒了,這一牽扯之下又是一陣劇痛。
錢太師倒吸一口涼氣,咬著牙道:“好,姓傅的,你太厲害,如果老夫能再多一些時間,早一些窺破兵符的秘密的話,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得手的。”
傅清玉斂了笑意,凜然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難道,錢太師連這句話也沒有聽說過嗎?”
一片殺氣騰騰的喊殺聲再次響起,隨從焦急道:“太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太師,我們還是快撤吧。”
錢太師深重地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眼裡頓時放出一些希望的光芒來:“我們還沒有輸,我們不是派人去通知了漠北的草原裡那些突厥貴族了吧一?怎麼,他們的軍隊怎麼還沒有動靜?”
旁邊的一名隨從馬上低下頭去:“太師……我們的人沒能走出邊關……皇上早就在邊塞的要道上佈下了二十萬兵馬,我們的人即使通知了那些草原貴族,那些人只要一入關,就會遭到二十萬精兵的攔截圍堵,所以……”
“混帳!”錢太師怒斥道,心頭一片悲涼。
是他太小看那位年輕的君王了,以為他年輕氣盛,喜歡狩獵貪玩,疏於朝政,正好予他可趁之機。沒想到的是,那位君王居然明裡一副渙散的樣子做與他看,背地裡卻是對他戒備極嚴,在他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將大部分兵力調到邊關,為了就是阻止他與漠北那些草原貴族裡應外合!
錢太師仰首望天,忽然淚流滿面:“看來,老夫籌劃十多年,終究經不起這致命的一擊。看來,是老天要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