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劫數過後,必定會福澤無限的。再說了,這宮裡那麼多醫術高超的太醫,皇上又只有一個母親,哪能不盡心盡力救治的?”
傅清玉忽然幽幽一嘆:“太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子宣應該會回來吧?”
冬梅有些訝異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心想,難道小姐一直在惦記著趙二公子嗎?既是如此,為何不直接對趙二公子說呢?這樣兩地空懷念,兩人倍受煎熬,也太……
她想了想,道:“太后對趙二公子,一直寵愛有加,如果在邊塞的趙二公子知道太后有恙的話,一定會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傅清玉再嘆了口氣,反正無心看書,索性把書扔到桌子上,悶悶地從藤椅上起來:“我今天看趙皇后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面也不太好受。如今太后病了,下一個,該輪到趙皇后了吧?”
冬梅大吃一驚,驚惶地看了看四周:“小姐,這話······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我沒有亂說,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傅清玉笑笑,轉身朝裡走去,“我累了,歇了吧。”
冬梅心下驚疑不定,見小姐真的一副要睡覺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忙趨前把幃幔放下,把錦被鋪好。
傅清玉果真是想睡了,不一會兒便呼吸均勻,進入了夢鄉。而冬梅,卻是提心吊膽,一夜想著自家小姐說過的話,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由於太后中風病重,那些滋補藥湯也不用再送,傅清玉一下子清閒了下來。研磨了半筐藥材,給宮裡的妃子們配了幾副美容的藥方,一個上午的時光便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有訊息傳來,說是得知太后病重,鎮守邊塞的趙大將軍六百里快馬加鞭,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於今天清晨迴轉京師,守了太后一個上午,然後又走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傅清玉正在給庭院的花卉澆水,手上的動作便緩了一緩。心想,這個趙子宣,說是給她考慮的空間,不去打擾她,看來真是守信用啊。
649倒戈
於他,或許是在遵守諾言,而對於自己而言,他來了又如何?自己能見嗎?
傅清玉終於苦笑。守信這個東西,看來真的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日子平靜如水地滑過,轉眼間過了半月有餘。
太后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形容痴呆,似乎連人也不認得了。看人的時候目光呆滯,嘴唇不斷地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樣的太后,已經形同廢人。
太醫們也盡了力,但由於這是老人病,年邁的人免不了要遭遇這種事情,所以太醫們也是盡人事,儘量開一些活血化淤的藥,以期能喚醒太后的記憶。可惜,功效不大,近十天下來,大家也就有些喪氣,只能慢慢調理,再憑藉太后自己的意志力了。
太后這棵大樹一倒,趙皇后明顯委頓了下去,居住的寢宮也不如往常那般熱鬧了。由於皇上不經常去趙皇后的寢宮,趙皇后日日理了精美的妝容空對月,所以也漸漸疏於梳妝打扮了。而宮裡的那些宮女太監是最會看眼色的,曾經的風光,轉眼間變成過眼煙雲。而且,看著日益破敗得令人喪氣的趨勢,不得不使那些宮娥太監們生了異心。
這日,皇上又命身邊最得寵的太監高懷安過趙皇后這邊來稟報,說是改道去了錢貴妃那裡,不到趙皇后這邊來了。
一聽到這,一臉精緻妝容的趙皇后頓時沒了神色,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梳妝檯前面對著鏡子發呆。一旁伺候著的太監對於這種狀況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並不感到太多的訝異,一個個瞅了個空,全都溜了出去。
“你說,堂堂一個皇后,如今算是怎麼回事呀?”一個略胖的太監偷偷地朝裡望了一眼,然後有些不憤氣道,“當初太后的身子還健碩的時候,一顆心還是護著皇后的。皇上寵愛著錢貴妃,冷落了皇后娘娘,太后看不過,數落過皇上幾次。皇上也聽得進去,去我們這裡的次數也多了一些。這樣一來,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一些。如今你們看,太后倒了,皇上也就更加冷落皇后了,這個月根本來都沒有來過我們這裡。今天早上明明說得好好的,說是到我們這邊來的,誰知那個錢貴妃不知使了什麼媚人的招數·居然把皇上引到她那邊去了,真是氣人!”
“人家趙貴妃倒也不用使什麼媚人的招數,人家只不過在半道上攔下皇上,說三皇子感染了風寒,在病中一個勁地叫著父皇,這皇上心一軟,就到錢貴妃那裡去了。說話的是一個圓臉的宮女,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臉上現出些許妒忌的神色,還有矮人一截的自卑。甚者·還有一些攀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