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大臣們媲美了。還有這一次,你居然會畫畫,畫技別有一番意境,朕很喜歡。”皇上的目光在傅清玉的臉上游離了一圈,“傅司藥,你還有什麼朕不知道的?”
傅清玉抬起頭來,微蹙著眉頭看著皇上。她一直認為,如果皇上對自己感興趣的話,那就是災難的開始。
“皇上過譽了,小女子不過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而已,沒有什麼皇上不知道的事情。”傅清玉深呼了一口氣,她必須要讓皇上知道她的立場才行,不然的話,萬一被皇上看中的話,永遠淪陷在這個囚籠的皇宮之中,那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她咬咬牙,忽道:“皇上,問起這丹青畫技,其實,小女子聽聞忠靖侯府的趙二公子是丹青高手,曾在京城裡的寒江詩社留有墨跡,小女子曾去請教過。”
這個時候的京都還是比較開放的,文風較鬆散自由。當時的趙二公子的確坐鎮寒江詩社京城很多名媛前去求畫,臨摹,一輛輛的車馬塞滿了整條街,那個場面十分壯觀。
當然傅清玉這樣說的目的,並不是說當時的寒江詩社如何如何的熱鬧。
皇上看了傅清玉好一會,臉上的微笑不減,只道:“回宮。”
他當然聽得懂傅清玉話語裡的意思,但是,他不介意。他已厭倦了投懷送抱的女子,在他看來後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有著某種目的?而面前這個女子卻是特別的,她的目光清澈,無慾無求,而且對於某個人信念堅定,令他想起民間那種夫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溫馨感覺。
“朕畫的那幅畫仔細收好。”這是他留給傅清玉的最後一句話,聽不出喜怒哀樂,卻使到一屋子的人都怔在當場。
皇上帶著他的那十多個隨從走了冬梅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輕輕拉了一下自家小姐:“小姐……”
傅清玉想起一個詞:“後患無窮。”皇上留下這麼一幅畫是什麼意思?自己不是已經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了嗎?這也算是對於他的好意的一種婉拒吧,難道他沒有聽懂?
“那幅畫……”冬梅看著擺在畫架上的那幅畫像看一個燙手的芋頭,“小姐,該怎麼辦?要不要收起來?”
傅清玉看著那幅皇上的親筆畫作,心想,如果蓋上皇上的特有印章,再拿到民間去賣,恐怕價值連城吧?看來自己真的飛來橫財,無意之間就得到了當今天子的真作,真是好命啊。
傅清玉苦笑:“冬梅,好好把這畫收起來吧千萬別弄丟了。”
冬梅趨散了周邊的人,趕著他們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然後,慢慢收起那幅畫,嘟嚕道:“皇上也真是,這個時候突兀地走進來,還畫了一幅畫居然不拿走,這不是給小姐添亂嗎?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宮裡的形勢…….”
傅清玉腦海中靈光一閃。
如果皇上明知道這宮裡的形勢對她越來越不利,卻還執意要留下這樣一幅畫的話,那樣的寓意就不同了。
要知道,像她這樣一個沒有堅硬強大背景的人,錢貴妃如果要對自己下手的話,那儘可以從多個方面來折磨自己。
即使錢貴妃不說出來,宮裡那些會看眼色,捧高踩低的人,遲早也會把自己折磨得連渣都不剩。這是有先例的。就好比趙皇后吧,一失去太后這個靠山,又得不到皇上的寵愛,馬上變得連個下等嬪妃都不如。就連二皇子病了,也遭人多方阻擾,請不到一個太醫過來診治。
如果順著這樣的思路探究下去的話,皇上留下這樣的一幅畫,明裡看起來似乎是看上了自己,暗地裡卻是在幫自己了。
至少,能夠被皇上看上,以引起皇上的關注,那些人就不敢大膽地對自己下手。
這也是宮裡的一個生存之道吧。
冬梅想了想,忽然說道:“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到了御花園的那一座小橋上面的?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傅清玉想了想,淡淡道:“或許是前段時間的事情吧?你不是不知道,自從我與二哥鬧翻之後,我也很少出司藥房這個門,就是避免碰到他,再起衝突。”
“難道小姐還在怪二公子嗎?”冬梅抬頭問道。
傅清玉搖搖頭,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考慮,有什麼怪不怪的呢?
冬梅低聲道:“若是二公子知道皇上為小姐作畫,怕是要更加擔心了。”
傅清玉緩緩朝著屋皇行去:“他要擔心就讓他擔心好了,反正也不是沒有擔心過!”
冬梅不滿地望著自家小姐,叫道:“小姐!”
傅清玉慢慢轉過身來:“冬梅,你要知道,成大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