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有些心酸,在這個司藥房裡,自家小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鞦韆了。而今天這一次,恐怕是最後一次坐這個鞦韆了。以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還有機會再坐在上面。
“來了。”冬梅用袖子擦了一下被瞬時湧入的淚水模糊的視線,上前去幫傅清玉推鞦韆。
傅清玉坐在鞦韆上,任鞦韆將自己一波一波地拋高,再降下,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坐在鞦韆上,看著那一地的絢麗七色花,說不出的美好享受。
“小姐,這旁邊的石榴樹長得太過了。”冬梅在下面抱怨道。
鞦韆旁邊有一株石榴樹。一般而言,為了提防刺客的需要,宮裡是不被允許種植的。但是石榴樹不同,或許是取了石榴多子多福的寓意,在宮裡有些地方就被允許種石榴樹。光司藥房,就種了好幾株。但是這幾株石榴樹種在鞦韆旁,似乎地方上有些不對。因為鞦韆是供宮裡的人玩耍的,但是這些石榴樹太過於枝繁葉茂了,伸出外面好多,遮蔽了盪鞦韆的人的視線。
“是時候該砍了。”傅清玉自鞦韆上走了下來,她也感到這些種植在鞦韆旁邊的石榴樹的多餘。
“我想,貴妃娘娘過來之後,一定會讓人先砍了這些石榴樹的。”冬梅想了想道,“我聽紫荊說過,這裡要做成一個遊樂場,供三皇子玩耍。這樣一來。這些石榴樹又佔地方,又不好看,勢必要被砍了吧。”
“那是人家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一想到自己竟然這樣被人家從司藥房趕走,傅清玉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來,“不玩了,冬梅,我們回屋收拾東西去。我看錢貴妃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攆我們去雜役房的了。”
一想到錢貴妃的人過來霸佔自己生活了那麼久的院子,還有房屋,冬梅的心情也好不了哪裡去,默默地跟在傅清玉的後面,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這個時候,崔尚宮手下的四大僕婦出現了。這四大僕婦是崔尚宮的爪牙,專替崔尚宮辦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而得到崔尚宮的器重。今天她們四人一起來,除了奉了崔尚宮的命令來“攆人”之外,大有趁著傅清玉主僕二人落難,落井下石的意味在內。
“傅司藥,真是不好意思,這一次,得勞煩您的大駕讓一讓,騰出這個別院給貴妃娘娘的三皇子做遊玩戲耍的地方。”一個僕婦怪聲怪氣道。
另一個僕婦看著鞦韆邊上那一盆盆開是極是豔麗的七色花,忽然飛起一腳,一腳踢過去,頓時好幾個花盆一起碎裂,漂亮的七色花倒栽在地上,花瓣破碎,慘不忍睹。
“你們要幹嘛!”冬梅氣極,就要上前阻攔。
傅清玉馬上攔住她,低聲道:“冬梅!”
冬梅知道自家小姐怕自己單槍匹馬,鬥不過那些膀大腰圓的僕婦,吃了大虧。可是,那花畢竟是自己種了好久才種出來的,怎麼容忍這些粗人如此糟蹋?!
“你們住手!”冬梅最終還是衝了過去,終究難敵那些粗壯的僕婦,三兩下就被人推倒在地上,摔得臉青鼻腫。
“冬梅,我們走。”傅清玉拿著包裹,扶起了冬梅。
冬梅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是鬥不過這些惡毒的僕婦的,唯有恨恨地朝那些人瞪了一眼,這才轉身走出院子。
傅清玉轉頭看去的時候,見那些僕婦有兩個仍然在砸那些七色花,另外兩個則進了屋子。不一會的功夫,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接著一陣“劈嚦啪啦”的聲音,顯然那些僕婦開始砸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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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詛咒
宮中大變,趙皇后被貶入冷宮,宛如一炸彈投了下來,後宮譁然。而錢貴妃迅速取代了趙皇后的位置,成了宮裡面最有權勢的人。由於二皇子還在,錢貴妃即使再有野心,也不至於如此顯山露水說自己非得坐上這個皇后的位置不可,但是目前的局勢,錢貴妃在後宮獨攬大權,已形同於一宮之主的皇后,名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至於趙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已經由皇上下令過繼給一個無所出的妃子代為撫養。可以說,這個時候二皇子的地位,已經由於其母被打入冷宮而直線下降。
而錢貴妃,也已由於實際掌控後宮的權力變得日益風光起來。
傅清玉撫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已經進入了冬天,天氣越來越冷,把手常年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裡面的滋味,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
但是,這樣冷的天氣,她居然都能做得滿頭是汗,可想而知這份工作是如何的忙碌了。
在錢貴妃的“特別關照”下,她與冬梅都進入了雜役房下的洗衣
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