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空氣濁得很,放些風進來,吹散這些濁氣。”
春蘭可不懂什麼“清氣濁氣”的,她素知七小姐向來有潔癖,不喜歡不乾淨的東西,也不喜歡人多吵嘈,所以想了想,還是依言開了一半窗子。
七小姐覺得喉嚨有些癢,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這晚上涼得很,敏兒又不聽話了是不是?這窗子這麼大開著,這病怎麼能好呢?”隨著話音一落,二公子傅光燁清冷的臉龐便出現在門口處。
春蘭忙向二公子行禮,並道:“二公子說得是,奴婢方才也是這般勸過小姐,可小姐就是不聽,說什麼非得把窗子開啟,好吹走屋子裡的渾濁之氣。”
二公子笑笑,揮手讓春蘭退下,走上前去,側坐於床上,輕輕扶住妹妹,把旁邊一個架子上掛著的銀鼠鬥蓬取了過來,披在妹妹身上,臉上頗有責怪之意;“你看你,手涼得跟冰似的,這病剛好,也不知道好好保重自己,要是萬一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跟死去的孃親交待……”說到最後,聲音沉了下去,一股悲愴的意味流瀉出來。
傅清敏虛弱地笑笑,伸出小手去撫平哥哥緊皺的眉頭:“哥,你幹嘛老說這些傷心的話?眉頭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我好好的,哪來的什麼好歹不好歹的?再說,這大夫是一批一批地來,你還擔心你妹妹會有什麼不測不成?”
的確,她這個哥哥把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即使一點小小的風寒,也大驚小怪的,一連請了好幾個大夫過來,惟恐她會出事似的。這讓她在這個清冷的傅府裡感到十分的溫暖。
其實,她的身子哪有那般嬌貴?在這個偌大的傅府時,沒孃的孩子,即使是嫡子嫡女,也像根草般無人看顧,所以自打小時候開始,她的親哥哥就有意識地提醒她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只不過,她畢竟是早產兒,身子比府裡其他小姐是差了好多,一點風寒就引發不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