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錢貴妃不解道。
彩琴低聲道:“娘娘請想,傅司藥為何不把薛女官與趙旭之死公佈於眾呢?反正是趙旭殺死了薛女官,趙旭之死那是罪有應得。這一點驗屍的忤作可以檢驗出來。依我猜測,傅司藥之所以不把其師父的死訊公佈,可能是怕多生事端。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看來傅家那丫頭已經隱約知道趙旭與薛女官的關係了。又或者是,薛女官臨死之前,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告訴了傅家那丫頭。”
錢貴妃冷笑一聲:“知道又怎樣?知道的話,她就更加不敢把這件事情隨便胡說八道。要知道,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還有,我們還可以利用她顧及師門清譽的顧慮,大做文章。”
彩琴點點頭:“娘娘,我正要這麼說呢,這樣我們手中,威脅那個傅丫頭的把握又增加一個了。”
錢貴妃望望窗外:“不是本宮對於那個傅女官有什麼成見,自己在外面偷偷有了一個女兒倒也罷了,沒想到這個女兒也跟她一個貨色,專門勾引男人,居然與當時經常入宮的平遠侯勾搭上了,懷了野種。”
錢貴妃又道:“這下那個賤人慌了,本來做了三公主的陪嫁丫頭,以後也不會虧到哪裡去。但是那個賤人居然想出一個損招來,竟然利用一種**令忠靖侯爺神志昏迷,一睡醒來之後發現與那個賤人睡在了同一張床上,於是,那個賤人順理成章成了忠靖侯爺的小妾。可惜那賤人機關算盡,只為她這個野種謀得一個趙家三公子的名份,自己則根本得不到忠靖侯爺的眷顧,而鬱鬱而終了。”
彩琴根本就沒有聽到過這段典故,聽錢貴妃這麼一說,頓時唏噓不已:“奴婢真的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竟然有那麼大的野心”
“那個賤人是薛女官的女兒,自然得到了薛女官的真傳,學得一身醫術。這種人野心是最大的。她原本還念念不忘要做平遠侯爺夫人呢。只可惜先帝在時是明令禁止王爺娶宮女的,所以那個賤人才沒有得逞。要不然的話,如今的平遠侯爺夫人就可以是她了。”
“這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子,難怪趙旭的野心那麼重呢,原來這母子的性子,都是一個樣的。”彩琴有些喟嘆道。
“所以,本宮說了,那些自恃有些一技之長的人最是狂妄,也最有野心。彩琴你務必去天恩寺一趟,看看情況。本宮覺得那個傅家丫頭絕不是省油的燈,或者揹著本宮在弄什麼手段也不一定。”
彩琴應道:“娘娘請放心,明天奴婢親自出宮一趟,一有什麼異常情況馬上向娘娘稟報。”
娘娘點點頭,閉上眼睛,靠在榻上:“那麼,現在,就讓我們靜候太后那邊的佳音吧。”
晚上的時候,太后那邊果然傳來了一些騷動。早有心裡準備的彩琴走到宮殿門口處檢視動靜,不一會的功夫,就看到太后身邊的一個丫頭急匆匆地趕著路。
彩琴故意叫了那個丫頭一聲:“玉檀,你怎麼了,怎麼走得這般急?”
那個叫做玉檀的丫頭抬頭看到是錢貴妃宮裡的彩琴在叫喚她,不由愣了一下。要在平日,錢貴妃這宮裡的人都是眼高於頂,對人不理不睬的。
玉檀突然看到彩琴一下子變得熱情起來,有些愛寵若驚,忙道:“彩琴姐姐,不瞞你說,今天晚上太后在臨睡的的時候,吃了一個西域拿過來的番石榴,突然腹痛如絞,如今痛得快昏死過去了。我正要趕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
六百零九章意外
彩琴似乎表情有些古怪:“太后是吃了西域進貢的番石榴,這才突然犯病的?”
玉檀有些莫名其妙:“對啊,彩琴姐姐,這些瓜果還是皇上讓身邊最信得過的小路子送過來的呢。而且呂公公還問過小路子。小路子說是碰巧西域送了進貢的瓜果來,皇上掂記著太后喜歡吃這些瓜果,才讓人送過來。聽說太后對於這類瓜果最是喜愛,一下子就吃了三四個,這下問題就出來了……”
玉檀這才想起自己此次出來的任務是要去通知太醫院,讓太醫火速過來。於是她臉上露出歉意,急忙道:“彩琴姐姐,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太后情況緊急,我現在還要去請太醫呢。”
彩琴得到想要得到的訊息,也不留她,說了句:“那你還不快點跑著去?”言下之意是不再留她了。
玉檀於是不敢再耽誤時間,一溜煙地跑遠了。
彩琴也覺得有些茫然了,此次的太后中毒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與那位傅家丫頭有沒有關係?是必定的結果還是偶然發生的?
彩琴想了一下,決定先回去稟報錢貴妃再說。
傅清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