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玉換了衣裳出來,又讓人通知了七小姐傅清敏,兩人又去稟告了大夫人與四姨娘。
大夫人那邊倒沒有說什麼,四姨娘呷了一口花,抿了抿嘴,看了傅清玉姐妹倆一眼:“按理說大戶人家的小姐,在家做做女工,學學孝敬公婆的禮儀就行了,整天裡一天到晚往外跑,學那些男兒騎馬射箭,這並不是大家閨秀應該做的事情……”
傅清玉與傅清敏對望了一眼。這個四姨娘,也管得太寬了,居然連她們與安國公府的二小姐來往她也要限制?以前大夫人都沒有這樣做,這個四姨娘是存心要得罪安國公府嗎?
“不過……”四姨娘緩緩道,“既然是趙二小姐親自來請,我們也不太好拂了安國公府的面子,你們就去吧。”
傅清玉的唇邊浮起一絲冷笑,看來前面的話四姨娘是在端架子了。想想也是,大夫人都會做的文章,四姨娘總不會這樣無知地得罪安國公府吧。這在京城官家太太的聚會上,說出來的話是要被別人笑話的。
“那就多謝四姨娘了。”傅清玉朝四姨娘施了一禮,拉著七小姐頭也不回地走了。
“四姨娘怎麼這副樣子?”七小姐傅清敏微蹙起眉頭,悄聲問道。
“我想,新上任的那些掌了大權者多半如此吧,新官上任三把火,總要樹一樹威信的。”傅清玉無所謂地笑笑,“我們做我們的,不用理會她便是。”
心下卻有些嘆息,大夫人才有些敗落的跡象,四姨娘也不過剛取得傅老爺的信任,便如此作威作福,驕縱起來,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臨上馬車前,傅清玉找來兩隻錦袋子,把幾盒香膏香露裝進去錦袋裡,分別紮緊。一袋提在手裡,一袋則藏在衣袖裡。這才帶著冬梅、冬蕊,與七小姐傅清敏帶著的春蘭、春芳等,一起上了馬車。
三位小姐同乘一輛馬車,冬梅冬蕊合著七小姐帶的春蘭春芳,還有趙明珠帶的兩個丫頭共六人乘了另一輛較為寬敞的馬車。
上到馬車,傅清玉把手中的錦袋子遞過去,笑道:“明珠姐姐,眼見天氣是越來越熱了,我想平日裡用的那些脂粉太油膩了些,於是閒來無事的時候,按照書上的秘方製出一些香脂香膏香露,清爽不油膩,最適合夏天用了。我拿了幾盒讓姐姐用用,如果覺得好用的話,再來妹妹這裡拿。”
趙明珠笑著謝過,伸手接了過來,開啟錦袋,看到裡面的玉瓶兒玉罐兒的樣子十分別致有趣,心中便有了三分喜愛。再開啟一盒來聞,一股清幽芬芳的氣味撲鼻而來,不由讚道:“清玉妹妹果然是薛女官的衣缽傳人,這秘製的香膏的香氣與外面賣的果然不同,看著就覺得清爽,聞著更是香氣怡人……”伸手抹了一些,塗在手上,更是讚不絕口,“真是好東西,妹妹如若還有的話,一定要給姐姐留著,我下次一併過來取。”
傅清玉笑道:“姐姐不嫌棄就好,我那裡多著呢,姐姐什麼時候的話,什麼時候過來取都行。”
姐妹幾個說說笑笑,馬車揚鞭,朝著仙女湖區的賽馬場穩穩當當駛去。
由於事先打過招呼,仙女湖區賽馬場的大門早早開啟了,趙清玉的馬車穿過大門,直直入到了賽馬場裡。
一眼瞥見一望無垠的寬闊碧綠的草場,傅清玉頓覺得心曠神怡,忍不住跳下馬車去,投入這茫茫草原的懷抱之中。
“小姐。”冬梅跑過去,笑著拉起忘形的傅清玉,“那邊有人在看著呢。”
傅清坐起身來,見不遠處,一副騎師打扮的趙子宣正朝她微笑。
傅清玉一骨碌爬了起來,對不遠處的傅清敏和趙明珠喊道:“七妹妹,我的騎師來了,我去那邊學騎術去了。”
趙明珠心知肚明地朝傅清玉揮手,這時,傅清敏這才看清傅清玉身邊的那個騎師的樣子,不由掩了口,低聲道:“明珠姐姐,那個騎師,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
由於一直以來,扮作馬伕的趙子宣一直壓低帽沿,是以傅清敏一直沒有太在意。直至那一次,在賽馬場秘密約見秋梅之後,傅清敏對於古道熱腸的趙二公子趙子宣十分有好感。如今一副騎師打扮的趙子宣清爽瀟灑,故而傅清敏一眼便認了出來。
“前不久你們不是剛碰過面嗎?”趙明珠笑道,間接地肯定了傅清敏的猜測。
“原來忠靖侯府的趙二公子一早就與六姐姐……”傅清敏微微有些失神,隨即便釋然,“六姐姐一向行事不拘小節,而趙二公子的性情也是十分豁達的,如今看起來他們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趙明珠撇撇嘴,不以為然:“我並不看好他們。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