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能使傅府門楣光耀,能使大夫人從中撈到更多好處的事情,大夫人絕計是不會去強加阻攔的。
如果說大夫人要阻擋的話,那就說明,七小姐已經對她構成了威脅,所以大夫人不惜除了她。
可是,從底下丫頭們的議論中,傅清玉覺得不像是那麼一回事。傅大夫人又贈狐皮鬥蓬,又一日三餐的熬了燕窩來給七小姐滋補,看起來對七小姐是十分的體貼關照,也格外的上心。
而且,從今天上午傅大夫人回府之後傳出來的訊息,傅大夫人對於能夠與忠靖侯府攀親一事,顯然是十分高興的。最重要的是,三公主已經親自贈了金鐲,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三公主看上的人,如果到時候交不出來,那就大禍臨頭了。
所以,此時此刻,即使傅大夫人可以用錢請殺手,也不會對七小姐下手的。
可是,七小姐中了玄冥掌又作何解釋呢?
見傅清玉仍在低頭沉思,冬梅忙輕輕拉了她一下:“小姐,我看七小姐的臉色越來越不對了,小姐您還是快快開些治玄冥掌的藥吧。不然的話,我怕七小姐會……”
七小姐似乎並不想麻煩傅清玉,說不出話來,只好臉色蒼白地朝傅清玉揮揮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
傅清玉沒有時間去理會七小姐的這種表裡不一的行為,快步走進書房,拿了紙筆迅速譽了一個藥方出來,然後吩咐春蘭去抓藥,讓春芳與冬梅一起把七小姐扶到裡屋的床上去休息。
或許是嘔血癥的痛苦折磨,七小姐沒有再推讓。她神情倦怠地由著春芳與冬梅攙著,到裡屋休息去了。
那邊。春蘭也很快把草藥揀回來了,冬梅領著她,在院子裡支起爐子熬藥。頓時,牡丹閣裡飄起了陣陣藥味。
趁空閒的檔兒,傅清玉瞅個機會,一把拉住冬蕊,把她拉到書房裡,神情凝重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我的傷不打緊。”冬蕊笑嘻嘻道。
傅清玉沒理她,擼起她的衣袖,待看到那一片縱橫交錯、或青或紫的傷痕時,不由一陣心疼,低聲斥道:“你怎麼回事,這麼不珍惜自己?”
“一點小傷不算什麼,小姐不用擔心。”冬蕊滿不在乎道。
“這還算小傷?”傅清玉有些惱怒。
“我不這樣做的話,怎麼能騙得過七小姐?”冬蕊苦笑道,“小姐,我發現七小姐變得精明瞭許多,從院子裡走進來的時候,她還朝著那些丫頭婆子的繡架連看了好幾眼,就好像是驗證我們到底有沒有說謊騙她似的……”
傅清玉也越來越覺得七小姐變了,以前那個俏皮可愛,善解人意的七小姐再也不見了,變得越來越陌生,變得心思愈加難測起來了。
強扭的瓜不甜,她不知道七小姐是真的喜歡趙二公子,還是貪戀他家的榮華富貴。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幾天之後,她就要與趙子宣遠走高飛,而滿懷貪念的人總會有她應有的下場的。
“冬蕊,你別管七小姐,先顧著自己吧。”傅清玉從櫥窗裡取出一瓶玉雪膏來,輕輕地給冬蕊抹上,“這兩天小心一點,傷口不要沾水,等結了痂,這傷口就好了。”她微微嘆了口氣,“你要快點好起來,不然的話,在路上磕磕碰碰的,更加難好了。”
冬蕊驚喜地抬起頭來:“小姐,您是說,您會帶我一起……”
傅清玉“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走漏了風聲:“你與冬梅一直對我忠心耿耿的,我又怎麼捨得你們兩個?”她笑了笑,把藥膏塞到冬蕊手裡,“這是治傷的特效藥,四五天後準能好,你可不許偷懶,要一天三次按時塗藥。若是不方便的話,可以讓冬梅幫你。”
冬蕊笑嘻嘻道:“小姐,您就儘管放心好了,我一定按時抹藥,絕不會拖了大家的後腿的。”
傅清玉出來的時候,藥也熬得差不多了,倒了出來,盛在銀碗裡,放在窗臺上攤涼。而七小姐也醒了過來,由於氣息仍然十分不平穩,傅清玉便給她做了一會針炙,喝過藥後,讓她把藥方拿回去,自己抓藥調理身子。
送走了七小姐,天色已近黃昏,暮色蒼茫,秋天到了,天時總是白天短,夜裡長,這天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點了燈,冬梅已經把飯取回來了。傅清玉打發了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去取飯,與冬梅、冬蕊二人圍坐在桌子旁邊,正準備開飯,忽然,一個人走了進來。
由於時辰還早,院子裡的燈籠並沒有點亮,那些丫頭婆子全出去取飯了,門口也沒有一個通傳的人。那人就這樣直直地走了進來。
透過屋子裡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