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耳朵裡,有你好看。”
“要讓二公子知道才好呢,讓二公子看清楚,他一向疼著護著,捧在手心裡同,視若珍寶的七妹妹到底是一個什麼貨色。”冬蕊不以為然道,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像七小姐這種服食離憂散的人,明知是毒藥,還要去試,真是死有餘辜。不過,她這樣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來賭,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冬蕊側頭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難道她是為了嫁入忠靖侯府?”
“京城那個官家小姐不希望嫁入忠靖侯府之中,享得一生榮華富貴?”冬梅分析道,“七小姐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她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明明知道血書裡的內容是真的,還要死賴著嫡女這個位置不肯走。這也罷了,還要挑撥離間小姐與二公子的兄妹情感,這種人,我看著都覺得心寒。”
“她服食這種禁藥,也有一個多月了吧?”傅清玉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初次發現七小姐異常的時候,好像是在一個月之前,那樣的話,如果照胡婆子所說的,此藥服食不能超過十五天,而且即使停了藥,身體受了損傷,也會終身不得恢復。如此看來,七小姐服用了那麼長時間,想必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傅清玉閉上眼睛,為這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逝去感到惋惜,卻無可奈何。
如果“醫通”裡面有關“離憂散”這一味毒藥的記載,並且也附有解藥的話,那從做為一名大夫的人道主義角度而言,她也許會伸出援助,挽救七小姐的生命,然後再讓她接受她應得的處罰。
但是,這藥就如傳說中一樣,無藥可解。當年皇宮裡太醫眾多,個個醫術高絕,卻救不回先帝最寵愛的妃子的性命。從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此毒無藥可解。
而且,就在前不久,七小姐還跟自己謊稱,她說是無緣無故被會玄冥掌的黑衣人擊了一掌,出現了吐血癥狀。如今得知她是故意隱瞞,但病情是騙不了人的。如此推斷,七小姐在這個世上存活的日子也不會太長了。
“小姐……”冬梅冬蕊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
傅清玉睜開眼睛,深深嘆了口氣,含笑對身邊的兩名大丫頭道:“你們兩個別擔心,我們現在時間很緊,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而且,對於七小姐,我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她能不能活下來,能活多久,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推測到三公主或許參與了此事,傅清玉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危險,她轉過身來,望著自己最信任的兩個大丫頭,壓低聲音道:“冬梅,冬蕊,現在我的處境有多嚴峻,想必你們二人心裡都十分清楚。引起了三公主的懷疑,此次的逃亡之途會困難重重。我想過了,你們兩個,其實也不必跟著我一起受苦。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我先把你們兩個辭了,去大夫人那裡把你們的賣身契要回來燒了。那樣的話,你們兩個就恢復自由身了,冬梅可以跟著蘭芝表姐,管理國色天香。冬蕊可以跟著你二弟,一起經營香味園也可以……”
傅清玉的話還未說完,兩個大丫頭就“撲通撲通”跪了下來:“小姐你別說了,我們在以前就說過,不管發生事情,我們都會一直跟著小姐,除非小姐要趕我們走,不要我們了……”
傅清玉忙伸出手來,把兩名大丫頭扶起來:“你們兩個快起來……我又怎麼會捨得趕你們走呢?我是怕這一次逃亡不知道天涯海角流落何方,拖累了你們,我心裡面過意不去……”
“小姐快別這麼說。”冬梅含淚道,“我與冬蕊的心意是一樣的,小姐去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在小姐身邊,我們什麼都不怕……”
“好好,一起走,不分開。”傅清玉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們,“別哭了,快去把自己的東西收一收,只帶些貴重值錢的,還有幾件換洗衣衫便可,帶多了路上不便,反成累贅。等到了賞桂大會那天,趁著人多,我們趁機脫身。”
冬梅冬蕊趕忙應了,回自己的屋子收拾去了。
“什麼你說要我們兩個一人出一半的錢,填補平遠侯府那個管事娘子的那個大窟窿?”林家娘子聽了張婆子的話之後,驚訝得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怎麼成?哪怕是一半,也是幾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你嚷嚷什麼”張婆子沒好氣道,誰不愛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她如今一想到她視若珍寶的那些銀子,就要離她而去,她就心疼得要命
可是,傅大夫人的話更讓她心痛。
“……本夫人就信你一次。這兩天你就多跑跑林家娘子那裡,協助她把這件事情儘快處理掉。要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