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媽媽喂好了奶,奴婢再讓她抱進來讓貴妃娘娘瞧瞧。”
錢貴妃一擺手:“不用了。”這個兒子可是她生的,她是三皇子的親孃,她難不成還擔心這個兒子日後不認她嗎?
果然,那邊小人兒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想必是真的餓了。彩琴看了貴妃一眼,笑道:“看三皇子多乖啊,這喝了奶,就不哭鬧了。皇上特別喜歡三皇子,說三皇子最像皇上小時候,聽說有幾次讓人抱過去看呢。”
後宮嬪妃不多,除了趙皇后生的太子和錢貴妃生的三皇子之外,還有一個意外得到皇上寵幸的妃子也在同一時間生下一個皇子。只不過那個妃子出身低微,再加上是早產,那個孩子才不過七個月的孩子,在這個世上掙扎了十天之後,最終還是死掉了。聽說那個妃子傷心過度,痴痴傻傻的,連皇上也不太認得。本來皇上對她還抱著同情之心的,偶爾去看看她,後來看她越發痴傻了,也再沒了興趣,把她移到了僻遠的一個院落裡,派了幾個宮女婆子照顧她便是。真正的恩寵最終落到了趙皇后與錢貴妃身上。
至此,兩大后妃之爭正式拉開序幕。
趙皇后的靠山自然是威名遠播的趙家,但是,錢貴妃的勢力也不弱,其父錢太師在朝中羽冀眾多,拉幫結黨的自成一股強大的勢力。不然的話,那個錢國舅也不會如此膽大妄為,強搶民女,無惡不作,京城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畏懼的就是其父錢太師在朝中的勢力。
錢貴妃的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你說得不差,皇上對燦兒真的歡喜得緊。不過我看,我們還是要早做打算的才好。這宮裡面,不能再有其他皇上的子嗣了。”
彩琴看看錢貴妃,低聲笑道:“這個娘娘何須擔心?娘娘這些年來的籌謀,那些皇上身邊的嬪妃們,吃了娘娘給的離憂散,還能有幾年的活命?更不要說懷上皇上的子嗣,給皇家開枝散葉了。生不生得下來還是一個問題呢,上段時間那個叫做麗妃不是也流掉了孩子了嗎?雖然是一個女兒……。”
錢貴妃的唇邊抿了笑意,笑容有些沉沉的陰險:“那個倒是沒有什麼可惜的,流掉的不過是一個公主,要是個皇子的話……”
彩琴低聲道:“就算是個皇子又如何,據太醫們說,服了離憂散之後,懷的多數是葡萄胎,這種胎最是脆弱,自有了之後就一直有流掉的跡象,任憑用再多的安胎藥都是無濟於事的。而且,我還聽說,這種胎最多存活五個月,也不過給那些有非份之想的嬪妃們一個美麗的夢而已。”
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面,如果沒有皇室子嗣的話,那在這冰冷的皇宮裡面也是沒有地位的。哪怕是一個女兒也好,有了女兒,皇上再不待見那些嬪妃,但對於自己的女兒的骨肉親情總是掛心的,所以身為公主的母親自然也不會受到太差的禮遇。但是如果沒有一兒半女的話,那除非背景強大,不然的話,就連宮女太監們也會聯合起來欺負她,各個方面盡情剋扣,那生活是很悲慘的。
所以,錢貴妃這些年來,一方面在宮中扮盡好人形象,極力與那些被皇上召寢的嬪妃們搞好關係,推銷“離憂散”,把那些夢想憑著肚子裡的孩子一步登天的人,全部籠絡到了自己的名下,借服用宮中禁藥這一把柄,威脅她們,使她們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另一方面,利用這種禁藥,逐步剷除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讓那些人形容枯槁,再不受皇上待見,從而穩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與皇后的勢力抗衡。
錢貴妃經過這些年的運籌,宮中勢態基本定了下來。上一段時間,太后徹查宮中禁藥的事件,更是幫了她的大忙。本來她還打算不知如何安置這些快死的嬪妃,如今好了,太后一出面,把那些與禁藥有牽涉的人統統都扔到了冷宮,任其自生自滅。
由於錢貴妃此事做得極為隱秘,不直接出面,只在一旁起推波助瀾的作用,所以那些嬪妃們並不知道居然是自己認為是好姐妹的錢貴妃,害了她們。而那個提供禁藥的,也已被杖斃,死無對證,從此錢貴妃更是高枕無憂。
雖然此事做得絕密,著實讓錢貴妃高興了好大一陣子,但是,皇后生下了太子,畢竟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如果太子夭折的話,那這整個後宮,還有未來繼承大統的人,豈不就是……
錢貴妃知道此事急不來的,畢竟趙家軍威名赫赫,這其中還有三公主和太后這些名望極重的人……這些年都忍下來了,絕不可以在這個當口上失了分寸,被別人抓了把柄。
只要皇上對她,還有對她的兒子一直好下去,她就會有機會,登上皇后的寶座。
門前珠簾微動,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