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給你找個地方。走!”
“走就走,不就是死嘛,拿死嚇唬誰呀。”年輕人氣呼呼地站了起來。
“老總,您消消氣,他年輕氣盛,您就看在我們的面子上饒了他算了。”旁邊的人忙攔著。
“我就不饒,你以為是在你們家,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這兒是刑偵處,這兒豈能讓你胡為,帶走。”
“不饒就不饒,我也沒求你。你們甭攔,我跟他走,我死了還不受罪了。走!”
“嗬,你還挺橫,等你吃槍子的時候就不橫了。在座的都聽著,從現在開始審案的速度加快了。大家放心,我們很快就審完,審完之後,該回家的回家,我們也能安靜一會兒。不過,我得囉嗦幾句,這兒是刑偵處,是審案的地方,你們再這樣胡喊亂叫,我們的案子就別審了。所以大家要安靜。現在我得警告某些人,誰在製造混亂,誰在傳遞資訊,我早就看見了。你要是再鬧可別怪我不客氣。”軍官說完押著年輕人走了,槍聲過後年輕人再沒有回來。喊人的速度加快了,有時候一連串能喊好幾個。
“仝鈴出來。”
“到。”一個年輕人答應了一聲往外走去,他邊走邊說:“你們甭怕,他們是在嚇唬人,沒邪的。我告訴你們,這些戴大沿帽的沒一個是好東西,他們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都壞通了。剛才那個說話的是連長,他就這麼壞,可見這些人壞到什麼樣了。我告訴你們,最壞的還沒出來,大頭一露面這裡的人就快出去了。”話音剛落,只見太平門大開,一群“大沿帽”闖了進來,當中的軍官喊:“把這小子抓起來。”
“我怎麼了,你憑什麼抓我?”
“憑什麼抓你?憑你進行赤色宣傳。剛才你說什麼來的?是不是讓我替你說。帶走。”
人群裡一個年輕人悄悄說:“你們看見了吧,當中的那個就是刑偵處的處長,他是頭兒,這些“大沿帽”屬他壞,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他出的。旁邊戴大沿帽的都是官,最小的也得是連長。”。
“你給我出來,我問你說的什麼?”刑偵處長說。
“我沒說什麼。”
“你少跟我裝傻充愣,我告訴你,劇場裡誰說,誰沒說我全清楚。來人,把說話的人全給抓起來。”刑偵處長一聲命令,戴大沿帽的和臺上的人,以及人群裡的特務全動起手來,將抓起的人帶了出去,一下子劇場裡的人減少了許多。刑偵處長這才發話:“你們都看見了,剛才我抓了一批人。我為什麼抓他們,不抓你們?我有我的根據,我沒有冤枉他們。事情是這樣的,剛才你們都看見了,臺上有人打牌,那些是我的人。實際上你們的人裡也有我的人。我們早注意著這些人了,他們一會兒跟這個說,一會兒跟那個說,有的喊有的叫,越鬧越歡,簡直要把房頂給掀了。說實話,他們說什麼,跟誰說的,我們都聽見了,當時沒功夫理他們,他們倒真跟沒事人似的。讓你們說,他們不是共產黨是什麼?我坦率地說,這兒是刑偵處,抓的就是共產黨,在我的眼皮底下玩這個,你不是找死嘛。所以說這些人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他們不值得同情。現在剩下在場的各位,就我的願望說,你們裡面最好一個*也沒有。不過願望歸願望,在你們這些人裡有沒有*分子還真不敢說,所以我只能委屈你們一下,讓你們接受一次考驗。大家放心,考驗合格的人今天就可以回家,你們原來幹什麼還幹什麼,該發財的繼續發財,我決不干涉。都明白了吧?明白了就出去集合。”
第十三章 考驗(3)
“劉雲出列。”一個“大沿帽”喊。姐姐站出來,跟著兩個兵走了。
“瞧沒有,這女的就是在劇場裡給咱們曝光的那個,她真是死硬分子,她咬死了一個字都不說。”
“不說就給她上大刑。”
“大刑都上過了,不管用。”
“要這樣,就從最小的著手,只要他開口就好辦了。”
“你還別看不起這最小的,他也是死硬派。那次我們用的招不少,他除了哭還是哭,他只說三句話,不知道,不懂,我知道玩,除了這三句就沒詞了。”
“這一說,這次讓他們一家子來也不一定能怎麼樣。”
“哼,我看懸。”兩個特務悄悄地閒聊。不一會兒又將大哥二哥和三哥分別叫了出去,最後才叫到母親。母親帶著我進了刑訊室。
“你是劉氏嗎?”刑訊室的“大沿帽”問。
“我就是。”母親答。
“我問你,你閨女是不是共產黨?你給我說實話,如果你說實話我立即放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