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
“什麼叫囚魚怪?”
“一種妖物。”龍公子介紹道。
道童一驚,說:“妖物?為何仙都會掛著妖物的雕像,難道是仙都有異?”
龍公子與虎妖一齊鄙視地瞥她。
後者哼道:“妖物怎麼你了?我以前也是妖啊!”
前者則說:“人修道時候,破除懵懂,得見天聽,超脫於塵世;獸、物修道時候,同樣是開闢智識,超脫於牲畜之間。人修道成仙,妖修行也是昇仙,人難道比妖又高得幾許了?”
虎妖立刻附和:“公子阿叔說得極是!”
“本就如此。”龍公子微笑。
兩人對視,十分投契。
道童也是聰明人,見兩人一個鼻孔出氣,頓時噤聲,做了個鬼臉,不再爭辯。
在水面下
一行人在仙宮花苑裡說說笑笑,走走停停,不知玩耍了多久。
因龍族體質特異,康復得迅速,龍公子也並未覺著難受。倒是他難得出門一趟,給日光一曬,周身竟然滿是新鮮與舒適之感。
“公子阿叔腿腳很便利的啊!”仙草童子笑道。
“嗯?”
“小道小虎說,不要在公子阿叔面前跑來跑去,因阿叔腿腳不便,看見我跑動的話,雖然嘴上不說,但難免會暗暗傷心——唔唔唔!”仙草還沒說完,就被道童和虎妖一齊撲上去捂住嘴巴,三人頓時滾做一團。
“噓,此話不可以當著公子阿叔的面說!”
龍公子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皆呆愣地轉頭瞧著他。
連本想呵責小仙的景善若也忘記了動作,驚訝地望向開懷大笑的龍公子。
龍公子緩過勁來,環視一圈,問:“怎麼了?”
“……頭回見著公子你笑得如此開心呢。”景善若答說。
“呵。”龍公子不多言語,只淡笑應道,“走罷。”
說完,他便極為自然地伸手,以一指將景善若的手指勾住,牽著她往前去。
景善若又是一愣。
眼看著龍公子牽起了景善若的手,另外幾人也驚得瞪大了眼。
道童極快地反應過來,趁仙草童子開口驚叫之前,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後虎妖也有了動作,他唰地一下遮住了仙草的眼睛。
阿梅則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咬住袖子。
“少夫人……”她嚶嚶地輕聲提醒。
景善若跟著龍公子走了幾步,轉首看看阿梅,詢問:“有事?”
龍公子也應聲回眸。
阿梅盯著他,搖頭,對景善若道:“沒、沒什麼……”
景善若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回身衝龍公子笑笑。
後者輕聲道:“走吧,再到深處去逛逛,我也許久不曾以人的形象散步了。”
“嗯。”
對此情此景感到不適的,不僅阿梅一人。在不遠處的屋脊後面,還有另一雙眼睛關注著蓬萊洲眾人。
越百川以小小的身形藏在瓦片與屋脊的縫隙裡,不時踮起腳尖瞧上一瞧。當他看見景善若與龍公子牽著手漫步時,不由得面若死灰,靠著屋脊坐了下來。
一聲鶴戾。
金翅鶴撲稜著翅膀,從屋頂另一側升起,瞧見越百川在此,便落到瓦上,大步大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