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呵呵……”鐘王爺獨自發笑一陣,道,“景夫人,若其並非謠言呢?”
景善若毫不退讓,答說:“本就荒謬之事,何來若果?”
鐘王爺不理會她的迴避,只繼續道:“若是公子昱當真……向景夫人你求親,作為一介凡人,你應當有自知之明才是!”
景善若聽得心中不悅,便道:“我不過是山野粗人,目光淺薄,從來不曾想過此等大事。”
“如今便要你想了!”
鐘王爺突然變了聲氣,平地裡拔高去,頓時震得大廳抖了幾抖,揚塵自牆角紛紛落地。
曲山長一驚,趕緊上前護住景善若:“王爺!你這是——”
那老奴蹦跳起來,得意萬分地奸笑說:“唉呀,凡人何等愚笨!還不速速答覆王爺!發個毒誓,言說你絕不嫁與公子昱,此事便罷了!遲疑片刻,作生作死,可都在王爺一念之間哪!”
曲山長聽了,立刻氣憤地上前,指著老奴喝問:“公子婚事與你有什麼相干!為何突然將此事威逼景夫人?”
“後生學子,趁早退下,免得憑白送命!”老奴才嘎嘎嘎地大笑起來。
景善若一手按住衣袋內的道經,緊張地盯住那屏風。
她暗忖:若那老龍王再有動作,便是再令仙家與龍族翻臉,她也要立刻把道君給招來!性命要緊啊!
此時,廳堂再次猛烈晃動,連那狐假虎威的老奴僕也給震得摔了一跤。
老奴大叫:“瞧見了沒,王爺之威,誰人敢敵!勸你家主子早些服軟,免得王爺不慎起了風暴海嘯,將整個蓬萊洲都給滅了!”
話音剛落,那屏風裡傳來幽幽的低語聲:“……這一震,非是本王所為。”
“嗄?”老奴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見那大廳天頂上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轟地巨響,木材碎裂,瓦片嘩啦啦地飛得到處都是!
“哇啊!”
景善若嚇得抱住腦袋。
曲山長反應也很快。他不顧冒犯龍顏,立刻就一個箭步上前,拽了屏風過來,翻轉微疊,把景善若扣在內中,自己半跪於屏風之外,兩手撐住其邊緣。
景善若聽得頭頂上噼噼啪啪地響,不斷有碎木或是房瓦垮下來,只是都被屏風擋住了,沒一樣砸到她身上。
“啊——啊——”那老奴在尖叫,不知出了什麼事。
景善若睜眼,瞧見曲山長正撐著屏風,他的臉上有血線蜿蜒而下,看不出傷口在何處。
“山長,你別管我……”
景善若剛說半句,就見對方突然一抬頭,然後道:“是明老相爺!”
“咦?”明相?
景善若朝屏風外邊看,恰好見那老奴才尖叫著,打她視野左側出現,連滾帶爬地往右逃。
——明相揮舞著柺杖,勁頭十足地追在他後邊,背上還綁著一大塊小夥子的龜殼。
眼見得頭頂上沒怎麼落碎材了,曲山長這才將屏風推正,把景善若扶起來。
“……多謝。”景善若驚魂未定,朝那龍王爺所在之處看。
只見沒了屏風的遮擋,那處蜷著一個乾癟的小老頭兒,頭頂上光禿禿地,只剩下枯瘦如柴的十指護著腦門,身子抖個不停。
“龍王爺!”景善若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檢視,“老王爺,你沒事吧?”
那小老頭怯生生地睜開眼,見著景善若,小聲問:“無、無事了麼?”
話音剛落,眾人頭頂上響起鶴戾聲,鐘王爺頓時渾身都顫了起來,大呼:“啊啊!是鳥!有鳥來了!”
只見金翅鶴從屋頂的破口處俯衝而下,氣勢洶洶地撲稜著翅膀,落在景善若身側。
此時明相已經逮到了人。
他揮著柺杖,用力敲打那老奴,罵道:“都知鐘王爺膽小如鼠!你還敢帶著王爺出來幹壞事,欺軟怕硬的東西!若非仙家派人來告警,豈不是讓你們逞了霸道去!”
“啊呀!相爺饒命,相爺饒命!”老奴被打得滿地爬,躲也躲不掉,只得連連哀叫,“小的不敢了,小的也是受人逼迫,不得已為之啊!”
明相大怒,喝道:“說!是誰指使?是不是獄王爺!老實道來,饒你一條賤命,否則今日就喂金鶴大仙去!”
“金鶴大仙?”景善若轉眼瞧著金翅鶴。
金翅鶴引頸昂首,一副翩然自得狀。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JJ抽得很銷魂,貼不上,所以我大清早爬起來貼——於是我到底有多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