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青面帶須之人說:“吾等血脈並非貴胄之種,本系無名小輩。在歸墟時,多得鼎王公器重,惟以老王公馬首是瞻。後看不慣獄王爺行徑,故而歸隱山林不問世事。眼見得鼎王公子受獄王爺排擠,早就想將獄王爺那老匹夫逐出歸墟王城去,只苦於勢單力薄,無人聯合眾龍之力……”
另一人道:“是啊!昨日聞得雲臺號角召請,屬下是立刻攜了兒孫前來助陣,只怕晚了一步,又與公子錯過!”
“多謝諸位叔伯!”龍公子喜道,“小侄有心奪回王城,卻受獄王爺小人暗算,眼下正借夫人之便駐守蓬萊洲,伺機發難。若能得先父舊屬協力,那實在天助我也,無不成的道理。”
他說著,轉身快步走向景善若,將她引過來,介紹給各位龍神。
眾龍神當下便表示應立刻推龍公子繼鼎王公之位,又稱景夫人為鼎王妃。
這稱呼令景善若吃了一驚——她可沒有如此的心理準備啊。
偷偷瞄一眼龍公子,她卻發現其雙眉緊鎖,似是另有所思。
“昱?”景善若輕喚。
“嗯。”龍公子抬首,先向景善若點點頭,隨即對眾龍神朗聲道,“歸墟王城尚在竊國者手中,唯有重回王城之日,小侄才有那顏面祭告先祖,求取王位。”
“可歸墟守備森嚴……”
“諸位叔伯不必憂慮,小侄已佔先機,破城指日可待。”龍公子胸有成竹地說。
景善若不解地望著他。
他回首笑笑,悄悄地在袖裡握住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迫在眉睫的課題是,硃砂和明相怎麼稱呼景夫人比較好?要不就乾脆繼續這麼叫了……
蜜裡調油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真的很沒心情碼字,熱、白天實際溫度39度,限電、整個白天停電停到晚8點-9點。昨天來電之後吹吹風扇很疲倦不小心睡著了,凌晨碼完字將近4點,沖涼煮飯弄菜吃,吃完6點,想存稿子以備今天的限電,結果才碼千字就直接被拉閘,才早上7點鐘啊!我電腦被這麼強行斷電了半個月,開機已經嗡嗡直響了。
再怎麼抗議也沒用,還是隻能認倒黴,靜下心寫東西。我id是治癒系,我腦子裡要滿滿的萌滿滿的愛心和滿滿的甜蜜(自我催眠ing)。
這幾日,龍公子時常與鼎王公的舊部密談,一談便是半個時辰。
景善若在水榭彈琴消遣,偶有龍神前來辭行,說得了龍公子指示,先回自家去籌備大事或召集子嗣等等。作為島主,景善若也不多問,皆是得體地閒談幾句,再請方丈洲人送龍神離開蓬萊洲。
玄洲島幾位島主在蓬萊洲逗留數日,也準備回太玄仙都去了。
而此時,仙伯真公找了過來。
眾島主見他回了,忙問關遊的事兒辦得如何,真公卻不多言,只徑直去尋景善若。
景善若正與龍公子在雅軒裡欣賞木緣國民演藝,小仙都圍在身邊,真公見狀,面有難色地請她借一步說話。
景善若出來了。
龍公子也跟著出來了。
“這……”真公看了看龍公子。
“不妨事的,老神仙。如今我與公子已然完婚,蓬萊洲之事,自然也少不了他一份助力。”景善若笑道,“老神仙有何要事,請講。”
真公點頭,道:“好罷,其實老夫是想問景夫人一個事兒。”
“何事呢?”
“景夫人你……可有同胞姊妹?”真公問。
景善若詫異道:“沒有,家中獨我一個女兒,不曾有過姐妹。怎麼?”
“嘖,那這事兒……”真公為難地轉首。
龍公子耐性可沒景善若那麼好,蹙眉催促道:“莫要吞吞吐吐,玄洲島主,你快些講明,夫人與我才好應對。”
真公只得說:“唉,其實是老夫在徒兒那處見到……見到一女子,神似景夫人!”
——神似?
景善若與龍公子對視一眼,心中明瞭真公所指為誰。
真公嘆氣,繼續說:“徒兒到中原去之後,建了個什麼新生教派,後又遇見那女子,對其愛護有加……不怕景夫人笑話,老夫前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眼看著將要勸服徒兒隨老夫回玄洲島了。誰知那女子突然現身,胡攪蠻纏一通,硬是鬧得老夫那徒兒改了心思,反倒將老夫逐出門去!”
他說著,老臉都尷尬得泛紅了。
龍公子悻悻然道:“何必麻煩?直截將你徒弟捉回去,餓個幾日,打上幾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