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見狀,主動與其找個話題聊天,發現景父緊張得很,連話意都聽不太靈醒,只得訕訕笑著敬對方几杯作罷。
到後半,景母滿臉喜氣地拉著景善若離席,希望娘倆回房說悄悄話去,留下龍公子與明相,同景家的兩個男人相處。
景善若是不太放心的,生怕龍公子與家裡人處得不好,但明相表示有他在,沒關係。
於是景善若跟著母親一道出來,慢慢地往居處去。
景母道:“真想不到,早先回來借住的那個若兒,竟然是外人假扮的……”
“嗯……”景善若應和一聲,不多言語。
若明明白白地告訴母親,說那傢伙連人都不是,不知會不會嚇著高堂,還是莫要多提的好。
景母卻感慨起來:“為娘還道若兒如此貼心,嫁人之後,反而知道時時膩著親孃了,誰知……唉。”
景善若聞言,上前挽住景母的手臂,撒嬌道:“娘,真女兒難道比不上那偽作的啊?”
“那真難說,”景母故意板著臉瞧了瞧她,才緩了臉色笑道,“若兒帶了個好女婿回來,倒是比那偽作的強。”
“娘!”景善若害羞地低頭。
提著燈籠的丫鬟聽見母女倆說話,也禁不住偷偷笑起來。
到院口,丫鬟愣了愣,轉首問景母這是回姑娘房內呢,還是去景母住處。景母想了想,說讓去自己住處算了。
“留個人在若兒住處,說不定那假冒的女子沒地兒投奔,終究還回來。”景母嘆了口氣,道,“念在她又沒做甚壞事,咱家收容收容,也是積德了。”
“娘,不可以心軟,不能再收留那假冒之人!”景善若一聽,立刻拉著景母到旁側,將龍公子嗅見血腥味兒的事告知母親。
她聽了那假冒者憤怒之中的說辭,自然猜測得到其究竟是誰、或者說曾經是誰,只是沒料到,玄洲雅士的突然失蹤,竟然與自己焚燒道經一事有關。
若非她炙燒道經,使其喪失了原有的凡人形態,說不定,玄洲大門可以順利開啟,雅士斬去異獸頭顱之事,也會一直拖到仙豆芽御射禮之後再發生。如此一來,或許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也就是說,十有八九,是景善若逼得對方提前動手,敗露原型。
可是……
那道經不是臨淵道君所著麼?難道說他——
景善若左思右想,不甚明白。
景母聽她所言,立刻認定那冒名之人是一隻邪惡兇殘的妖怪,驚得立刻吩咐家僕去打掃景善若居處,將原本的家居用品統統堆起來燒掉,連小件些的傢俱,也不能例外——生怕女兒會沾染上一星半點兒的煞氣。
卻說母女倆關上門說了好陣子的體己話,轉眼便是人定時分了,可前邊的酒席似乎還沒撤,景父尚未回房。
此時有家僕來報有人敲門,報上名頭說是服侍龍公子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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