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鑑時常思忖,既然重獲新生,那今後的出路如何?在這窮鄉僻壤的地兒窩老一生,他自然十分不願。但是,他對這環境還是陌生的緊,空有一番迫切的心思,卻也於事無益。
況且,這些rì子以來,秦李氏對他十分關愛,他心裡也將秦李氏當成了親生母親。俗話說,父母在,不遠行,他也斷不能捨了秦李氏獨自外出。
得知兒子變得聰慧伶俐了,秦李氏無比感激上蒼的眷顧。這些rì子,秦李氏每每和秦玄鑑在一處時,總是打心底欣喜的望著兒子,愈發看不厭了。
秦玄鑑是典型的北人南相,在粗獷豪放的北地,卻生了一副如南國水鄉孕育的清秀面容。秦李氏偶爾會怔怔的望著他,一如望著二十年前的丈夫秦立相。
第三章 意外之財
() 秦李氏不僅人美,心思也十分細膩,她將秦玄鑑照顧的無微不至,甚是妥帖。秦玄鑑偶爾會記起前世的事情,對現在他也很滿足,畢竟有了根有了家,似rǔ燕有了歸巢,心思也能安定。
鄰里有個喚作秦孤嬸的與秦李氏十分親近,其子秦壯生也如兄長般護著秦玄鑑。因此,現今秦玄鑑心思伶俐了,自然也與秦壯生最為交好。
一rì,秦玄鑑與秦壯生一同在田壟勞作,秦壯生之妹秦喜鵲也在一旁乾點零活,三人放下農具坐著休憩。正合三人相談正歡時候,秦宅的外事管家秦五松踱了過來,怕髒了鞋子,因而他遠遠的在田壟邊的大路口頓住步子,便叉腰大聲呼道:“秦玄鑑,你快快過來,有事找你。”
秦五松連連叫喚了兩句,秦玄鑑聽了,扭過頭去望了一眼,卻不為所動,你叫喚一聲我就得趕緊一溜兒過去,笑話?
秦壯生乍以為秦玄鑑沒聽仔細,忙搡了他一把,朝秦五松的方向努了努嘴,道:“秦管家喚你過去哩。”
秦玄鑑笑了笑,道:“壯生哥,你道我們人和狗有何區別呢?”
秦壯生撓了撓頭:“狗是畜生,在地上撿食吃。”
秦玄鑑很欣慰的點了點頭,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不錯,狗是畜生,專是在地上撿食吃。但我們是人,人就得有自個兒的尊嚴,不能像秦大管家那樣被人當狗兒使來喚去。”
秦喜鵲一聽這新奇的說法,禁不住“撲哧“一笑,雙眸彎彎似兩弧月牙,眉眼間盡是嫣然笑意。
她剛要啟口說笑,但話語尚在嘴邊還未出口時候,秦大管家的聲音又遙遙傳來,只不過多了幾分怒意:“秦玄鑑,某家喚你,速速過來。”
秦大管家真是怒了,秦家村裡頭除了族長秦伯牙一家,誰不是見他便有三分笑,村民們在他面前都客客氣氣,禮數十分周到。
秦大管家作為秦宅的外事管家,一向頤指氣使作威作福慣了,外人甚至都喚他秦五爺。因此他乍一碰到這樣的事,心裡怎不怨憤。
秦玄鑑卻不甚在意,他偏頭對秦喜鵲道:“喜鵲妹子,你可是要說什麼?”他是打心底將秦喜鵲這個豆蔻年華的少女當妹妹了,秦喜鵲雖不是面板白皙,細看卻也五官jīng致,尤其麥sè的面板更顯青chūn活力。
秦喜鵲仍在發笑,道:“在我們村裡頭,還沒人敢如此編排秦管家的。不過玄鑑哥也真是卓爾不群,秦家村裡就你不去貼近秦管家。”
秦玄鑑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神情:“我豈會在他人面前卑躬屈膝。”
三人只顧著說說笑笑,將秦五松晾在一旁。秦大管家卻怒氣衝衝,他顧不得髒了他的鞋子,氣勢洶洶快步行了過來,不一會兒到了三人邊上,他怒道:“秦玄鑑,某家喚你,你可聽到?!”
秦玄鑑像才發覺秦管家一樣,臉上又驚又喜,忙起身十分熱情的招呼道:“哎哊哊!這不是秦大管家嗎?今兒什麼風把您老吹到這兒來了?”他渾然不顧秦旺臉上掛著的怒氣,只一個勁兒十分肉麻的吹捧。
秦管家聞之臉sè稍霽,還道這廝真沒聽到,滿腔怒火便也消去不少,因此聲音略微平和:“老爺讓我來知會一聲,讓你晚上去一趟。”
“秦大管家可知是什麼事?”秦玄鑑眼巴巴的問了一句。
“某家只管傳話,不知老爺何意。”秦大管家傳了話,便轉了身邁著步子離去。
秦玄鑑一副仰慕痴迷狀望著秦大管家的背影,忙歌功頌德大肆吹捧:“秦管家事物繁忙,還要勞煩大管家前來傳話,真是過意不去。素知大管家辛勞,秦家大院家大業大,又人口眾多,多虧了大管家有才幹,一切才井然有序。”
正漸行漸遠的秦管家聽後身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