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為半小時左右的發作期……”夜凰口中念著,把此物放會了藥包內,此刻她才明白過來,自己遇上的並非庸醫,而是有人要趁此要了她的命將藥包包好,她咬著唇坐在條案邊,她在思量應對之策,卻於無意見掃到了他案頭上的公文,有熟悉的字型令她注目,繼而便伸手抽了出來。
剛勁的字型與之前她看過的紙條上的字型一樣,挺拔有力,她掃了下此文書便見是關於漕運輸送編隊的一個提案,就急急地去翻落款,當看到“藍颯執筆”時,她的心抽了一下,人便眼淚在眼眶處轉悠了。
竟然真的是,是他的筆跡……他,他真的對我說,對我說“對不起”……他,他不見我,他不見我……他,他說了“對不起”……
她的淚落了下來,人卻忿忿地把文書拍在了桌子上:“藍颯,你,你連與我面對面相言的尊嚴都不留給我嗎?”她口中咕噥著開始抽泣,但卻沒哭幾下,堂口就有了動靜,似有來者,她只得急急的抹了眼淚往床榻上去,可臉上溼漉漉的,她怎好平躺,只得背了身向外,努力的去壓制自己的抽噎。
“倒也不是說不信他,只是那是一家新店,我還不相熟,這藥物的東西總還是要看看才好放心不是”墨紀的聲音傳了進來,繼而是李郎中的聲音:“我知大人的意思,但藥行醫館的也有行當裡的規矩,同行內不得相評,故而我只能給您翻翻,若沒什麼,我也不言就是,您多體諒”
“好說,我就是求個安心”墨紀說著將人引到案邊,瞧看到塌上的夜凰已經背了身,便知她是醒了,可見她這般,又思量著她是不是不想如此見人,當下,便快步上前把那包藥給拿了:“那個,李郎中,咱們廊裡去吧”
李郎中見婦人背影在塌,也知不變,點了頭的就跟了出去。
兩人到了廊下,墨紀把藥遞交了過去,自己就回頭從口子上往裡瞧,而夜凰呢,卻並未起來或是什麼動作,這讓墨紀眨眨眼後,就去看李郎中驗藥了。
他倒回來的快,也不知那個公公是找他什麼事……還有那藥裡有生草烏,也不知道李郎中看見會成何情……哎,若墨紀知道有人要害我,不知他會怎麼想我是不是就裝傻下午,讓他去從那家醫館裡去查?
她亂糟糟的想著,一時也無頭緒,而廊下李郎中翻著草藥衝墨紀言語到:“這是一副醒腦安神的藥,沒太大的出入,誒?這,這”他看到了那節生草烏,驚訝的拿了起來。
墨紀見狀忙問:“怎麼?這東西有什麼不對?”
李郎中看著墨紀言到:“大人啊,這,這是生烏頭啊”
“生烏頭?”墨紀蹙了眉:“這東西不該出現在這幅藥裡嗎?”
李郎中為難似的頓了頓,而後拉低了墨紀咬耳於他相言,那墨紀的臉便一點一點的沉下來,最後全然成了怒色:“若是騙錢治庸也就罷了,竟然這等渾濁的把毒物置於藥中,若非我一時疑他而沒煎藥,那豈不是要……來人”
墨紀一聲招呼,有門子應聲到前來:“大人”
“在這裡伺候好夫人,我去下隔壁衙門,馬上回來”墨紀說著抓了那包藥拉著李郎中就衝了出去。
夜凰聽到墨紀這般言語就閉上了眼,此刻她已經沒有時間去傷心她的情變,更沒功夫去抱怨藍颯怎能如此對她,她需要面對的就是墨紀的疑問,為什麼有人會在藥裡下毒以害她怎麼辦?我難道要說出來嗎?不,不能的,他是皇上的心腹,更是帝師的關門弟子,他那麼重視權利,那麼一個會為了自己的前途而隱忍盤算的人,若讓他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不是自尋死路了嗎?他定然會把我的行蹤告訴皇上的,弄不好哪天就在我的飲食裡下毒……
夜凰越想越亂,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前途沒有保證,最後乾脆坐了起來開始掐手指:我,我要不要跑路呢?哎,這個時候我若出去,只怕那些殺手會更盯著我,我若無人相護,只怕……
她煩躁的捶了下床榻,卻忽然想到了藍颯,儘管心頭極為不舒服,但理智卻讓她做出了冷靜分析:對的,我可以找他,至少我爹是請他護我的,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但他總要護我,我可以告訴他這件事的,要不就是讓他去處理,不成了,就讓他先帶我離開這裡再說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讓墨紀把我給送到皇上手裡去想到這裡,她翻身下床,她想要去找藍颯,走了兩步忽然想起藍颯就是住在署辦內的,便急忙的出堂。
“夫人,您……”門子上前招呼,夜凰衝他擺了手:“我在這裡轉轉誒,後面的院落要怎麼去?”
門子見問,便主動上前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