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畫了個大概,總之是個很普通的長相,不過應該還是有幾分相像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墨紀把畫像遞交了過去,藍颯看了看說到:“我會找他出來的”說完告辭了出去。
墨紀見他出去,也無心再看手中的案卷,直接收了坐那裡發呆。
黃昏時分,墨紀回到了墨府的院中,夜凰做了涼麵,含著葉媽媽和艾辰一起,大家都一併吃了些,晚上照例是陪著軒兒玩了一起,所不同的是這次是五個人一起玩,於是玩到夜深時分,也就收了,而軒兒更是打著哈欠了。
因著說好的,軒哥兒也不耍賴,跟著葉媽媽去了隔間,夜凰同墨紀一收拾後,墨紀依舊是往地鋪上一躺。
夜凰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後,才把帳子一撩衝墨紀說到:“收了地鋪吧”
墨紀一愣,詫異的看著夜凰:“怎麼?”
夜凰伸手拍了下床:“上來睡吧”
墨紀不解的看著夜凰不知道她怎麼會如此“開恩”,而夜凰扯著床帳輕言:“我們說好了,要給軒兒最快樂的日子,他說,他不求什麼玩具,只想和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要長和軒兒在一起;如今他住在隔壁,小孩子有的時候說不清會做怎樣的事,萬一大清早或是大半夜的像昨晚那樣跑了過來,瞧見咱們兩個這般,倒不好解釋了,所以……你從今晚起,就上來睡吧”
“這,好嗎?”墨紀有一絲遲疑,夜凰卻轉了身往裡,自顧自的鑽進了被窩空了大半的床出來。
墨紀想了想,半天沒動,而夜凰一個翻身過來瞧他言到:“怎麼著,大叔?未必你還矜持上了?要我下來邀您不成?”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共枕也難眠!
面對夜凰這似嗔似嬌的言語,墨紀淺笑了一下:“那倒不用”說著扒著床沿起身,夜凰則轉了身過去。
床帳歪斜,將夜凰遮蓋不全,墨紀看了看那背影,都覺得先前她轉過來的言語似自己的幻覺一般,但終究他還是抿著唇,挑帳坐上了床沿,回身看了看夜凰見她並未轉身言語什麼,這才動手把床帳拉好,人徹底的躺去了床上。
靜,靜的是呼吸聲難聞,靜得是墨紀略有些忐忑。
燭火昏黃中已見跳,那拔尖的火苗跳躍著連帶著墨紀的心也這般跳耀了起來,一下快過一下。
忽然的夜凰翻了身面對於他,掃眼後蹙了眉:“誒?你怎麼不蓋被子?”
“啊,我,我熱”墨紀說著艱難似的笑了下,還象徵性的拿手扇了扇,此刻他是真覺得臉皮子有那麼點燙了。
夜凰抿了下唇,坐起來把腳邊的被子給撈起來給他搭上:“心靜自然涼,你還是蓋著吧”繼而躺倒後,她自己把被子撈了撈把自己個包了個嚴實:“睡吧”
“哦”墨紀答應了一聲,夜凰便閉眼入睡,鎮定自然的仿若理所應當,仿若他們之間已經是老夫老妻一般。這使得墨紀抓著被子,眨巴眨巴眼睛,轉了頭的瞧她。
燭火跳躍的光從床帳裡漫進來,朦朧黯淡中卻偏偏將她肌膚的瑩潤照耀了出來,合著那微微翹起的鼻尖與紅唇,墨紀的心就慌了一下,猶如被誰給推了一把似的,人都往前湊了一下。
這一慌的,驚得他立刻是轉頭轉身,再頓了兩秒後,他徹底的翻了身,背對向夜凰。
伸手掐吧著自己的胳膊,墨紀在內心譴責著自己:無恥無矩你現在到底怎麼了?怎麼每每見她就止不住呢?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你可是要等她的何況你們現在不過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罷了,以前你都可以和她同床共枕而不亂心,怎麼現在你反倒亂字當頭?
墨紀微微搖了下頭,開始在心中背誦那些書中的段子以求安撫精神,而他背後,夜凰睜著眼望著他慌亂翻身而沒掩蓋的背,抿唇不語。
看似的自然與鎮定,終究只是表象,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相邀時鼓了多大的勇氣,又在之後的言語時怎樣的緊繃。
其實她想過很多種相邀後的場面,甚至想到如果墨紀就此將她相擁環抱繼而……推,倒,那她是應還是不應來著……但墨紀就算不是君子,也不是禽獸一枚,她想的亂七八糟的全沒用上不說,墨紀倒比她這個黃花大閨女還要不安一般,竟連被子都不知道蓋的,而如今更是以背相待,透出一份羞澀似的,令她心中的忐忑漸去,只剩下一種淡淡的溫暖。
是的,溫暖,再是沒心沒肺,這些日子她也感覺到了墨紀的體貼與關愛,即便這傢伙咬文嚼字起來比政治老師可怕,毒舌起來猶如福爾馬林溶液般嗆人,但不能不說他那種關愛,那種細心,真的會讓她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