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我安心,想穩住我嗎?還是,你對我真的有了感情願意給我?
“嗯……”夜凰嘴裡咕噥著翻了個身,繼而抬手就搭在他的腿上抱著不說,腦袋都歪了過來貼著。
墨紀瞧著夜凰一時間內心是百般滋味。
他瞧著她,瞧著她嘴角那一點透亮的口水,伸了手出去慢慢的給她擦抹乾淨而後低著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夜凰吃癢,不耐的摳了下腦門,轉了身又背對了墨紀,但墨紀卻笑了:罷了,她說我功利也沒說錯,只是她怎麼會知道我功利是為何?我賭上了自己,賭上了身家,也只是想給她幸福,既然我這麼想給她幸福,那我何必還計較呢?不管她究竟是真還是假,我不都想對她好嗎?那我何必還管他的話有幾分真呢?既然整個計劃已經開始,我也沒回頭的可能,那為何我就不能去賭呢?若賭到她的真心,算我得之,幸之,若是未賭到,那就當為武王爺掙得一個機會,也算做一件善事吧……
天將明的時候,夜凰在迷迷糊糊裡忽而想起墨紀說了日後要更忙的話,便使勁的把自己從周公的懷裡掙脫出來,睜著惺忪的睡顏,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
“啊”張著嘴打個哈欠,轉頭去掃身邊的墨紀,卻發現身邊空空地,墨紀早已不在。
人呢?難道我起晚了?
夜凰想著趕緊的穿衣下床,當她奔到門前推開門時,就看到天邊才泛起魚肚白,而艾辰正端了吃食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墨紀呢,已經一身官服穿戴好,準備坐下用餐。
“小姐,您起來了?”艾辰見著夜凰便打招呼,夜凰略有些尷尬的嗯了一聲,衝她擺手,艾辰退去,她則快步到了石桌跟前:“這麼早你就起來了?”
墨紀衝她淺笑了下:“昨個不是和你說了,要忙的嘛瞧你,發還散著,你要是困就再睡會,要是不困,就去梳洗吧”
夜凰聞言應了一聲往回返,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又折了回來直接坐到了墨紀的對面,也不管自己的發還散亂著,便歪著頭的打量墨紀。
墨紀嚥下口中食物,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怎麼?有什麼不對?”
“不是,你不對,而是……”夜凰伸手摳下巴:“我總覺得怪怪地,卻說不清楚哪裡怪。”
墨紀不言語的低頭繼續吃飯,夜凰的眼眨巴眨巴後,開了口:“對了墨墨,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卻總是忘了問。”
“說”
“你為什麼要讓藍幫主還有那個葉姑娘跟著我們上京啊,而且還是打扮成家丁的模樣?”
墨紀看了夜凰一眼:“此番上京,面臨著總督人選的事,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呢,我要是總帶著那幾人,盯著我的,誰不清楚?他們兩個總算是生面孔,且有些身手,家丁不過是個隨行的身份方便,打著保護你的旗號就在這府內,萬一我有什麼事用得著他們,也好閃避那些耳目。”
墨紀這般淡然的說了後,舉筷將碗裡的飯吃了,繼而拿了帕子擦嘴一丟,起了身:“這幾日都會忙,若我不歸,定是在姜大人的府上,你就別擔心了,幫我照顧好軒兒,等忙過這陣子了,我再多陪陪他”
“哦,好”夜凰起身答應著,墨紀抬手就摸上了她的耳發:“瞧你這樣子,和個山野村婦一般”
夜凰聞言衝他吐了個舌頭,轉身就往屋裡奔,墨紀看著她跑走的背影,搓了搓手指間後,縮了手背於身後出門了。
……
墨紀說忙還真是忙,不但當天沒回來,竟然之後的兩天也沒回來。儘管墨紀打了招呼,可夜凰的心裡還是擔憂,但再擔憂也不能做什麼,於是得閒了,反倒拉著軒哥兒會去藍颯那邊待一待,問問他的傷勢。
第四天上墨紀回來了,但太勞累的他,只匆匆向梁國公同國公夫人問安後,便回屋歇著了,和夜凰說的話,竟沒超過三句。
瞧他累,夜凰也不好打擾,便給他做了吃食,而墨紀呢,睡起來匆匆吃了飯就出門了,去的是夫子府。
夜凰也不清楚他到底忙什麼,可想問吧,墨紀又是一副累的不想說話的樣子,弄得她只能憋著,打算過兩天問,結果才過了一天,墨紀又去了姜大人的府上,這一去,又是三天不歸,等她再歸來時,夜凰想問也沒得問了,因為墨紀告訴她,第二天就是姜大人殮葬的日子,他要睡足了應付第二天的事。
夜凰只得做了啞巴,不問不言語的伺候墨紀休息,但心裡頭卻隱隱覺得墨紀對她冷淡了許多,因為以前就是他再累,也會和她笑說兩句的,就像那次他忙著想事情,幾夜沒閤眼也都還是言語戲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