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抿了下唇點了頭,因為她很清楚,單從傷勢來說,是不足以要了黛孃的命,可在古代,為什麼死亡率那麼高?就是環境問題。很多人死不在傷口,而是在併發症有了這個點頭,譚氏的神情好了許多,她也不明白此刻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年紀輕輕的兒媳婦做救星,但是此時也只有她在做救治的事,而且要這個做那個的,頗有熟相。
“捕頭來了”有人喊了一聲,隨即一個穿著黑服紅圍的中年男子立在屋口:“大人找在下何事?”
墨念沒回答而是看了墨紀一眼,墨紀已經奔去他的面前:“我小妹割傷了頸子,你們常有刀傷總有醫治處理之法……”
話不必說完,那捕頭已懂,當下急言一聲“得罪”,便進屋來,瞧著地上倒著人,又蹲著人,大多為女眷,略是愣了一秒,但還是快步到了黛娘身邊,要觀其創口。
夜凰不忍黛娘受二道罪,便撤了手的同時說到:“是瓷片割傷的,創口長約三寸,我已經給她清理過口子裡的瓷片渣子了”
捕頭點了頭,掃看了眼那翻起的血肉皺了眉的言到:“傷口既然已經處理,在下能做的事便沒了,我身上有金創藥和止血散,但是那東西用在脖頸處只怕……”捕頭說著還是從腰間荷包裡摸出了兩個瓶罐。
夜凰見狀也算明瞭捕頭的猶豫之處。
她隨著便宜爹在邊疆時,軍隊裡計程車兵們用的就是金創藥和止血散,這東西對各種刀口的確有效,但卻有一點不好,就是用了必然留疤,而且是深紅色的疤痕。
“有就快給黛娘用啊”譚氏這會兒哪有功夫思想,聽到能用的就想給黛娘用,根本沒去想人家捕頭為何猶豫。
但夜凰要替黛娘著想,因為古人極重體膚完美,若然有疤,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只怕……
想到此處她急急的開了口:“婆母,您別急,捕頭大哥這藥可以用,但是黛娘若用了,只怕會留下疤痕……”
譚氏一時有些愣神,似遇上了難題,而此時屋外一聲招呼,李郎中也到了。
當下的,李郎中被墨紀給拉了進來,在墨紀匆匆的言語裡,他上了前,一瞧那翻起的皮肉這臉上就有了難色,夜凰只得和他又匆匆說了一下,那李郎中聽後轉身從帶的藥箱裡翻出一株草藥來就塞進口裡,又把捕頭手裡的金創藥拿過來,取了一丸,咬去一半跟著那草藥一起嚼。
“你用這個?”夜凰當即驚訝,那黑乎乎的金創藥和血液融合後,留下的疤痕可就是深紅色,這麼在脖子上……
“救人當先”李郎中含糊的說出四字,卻也讓夜凰意識到,的確是自己顧慮太多。
片刻後李郎中將嚼碎的草藥取出覆蓋在了黛孃的傷口上,又用布條給包了,這才叫人把黛娘個抬起來,送去了床上,譚氏也被人匆匆架起。
“李郎中,黛娘她不會有事吧?”墨言此時開口詢問,陸媽媽上前給李郎中倒了杯水漱口後,李郎中才言到:“這不好說,目前看著是沒事,二奶奶已經給處理過了,血呢有這藥上去也會止住,但是,小姐的傷口太大,皮肉已經翻翹,這個癒合起來可就很麻煩了,如今又是夏日,這天也越來越熱,只怕少不得反覆……至於最後到底會不會沒事,要看她自己了”
“什麼?你是說我女兒她……”譚氏本以為沒事,聽了這話便又激動起來,陸媽媽趕緊拉她,李郎中衝其欠身說到:“墨夫人,這皮肉之傷要看深淺,更看地方;脖頸之處並非肱骨,稍有不慎可就……”他說著看向了身邊的幾位爺們:“這種傷只有看癒合之況看傷者體魄不過我也會盡力醫治的,我這就給你們開副方子,以調氣血以強自身,希望她會沒事”
“好快伺候筆墨”墨言招呼著請了李郎中去隔壁寫方子,那捕頭不好在此,此時告退了出去,一家人此刻內心百味,都往床前湧,夜凰則出言相勸:“你們別湊過去了,讓她緩緩吧她現在需要的是安靜是養傷……”
她本是一份好心不希望這個時候再生亂,可墨念此時瞪了她一眼說到:“我看看她都不成了嗎?起開”
夜凰尚未言語,艾辰卻像是丟了規矩一般衝著墨念兌過去一句:“呦,大爺這個時候知道心疼了?剛才卻那般黑心……”
夜凰聽艾辰言語便知不好,還未攔上,墨念一巴掌就往艾辰那裡抽,艾辰乃習武之人,身子往後一仰就躲了過去,墨念根本沒抽上,而此時夜凰往艾辰跟前一攔,一把抓住了墨唸的胳膊,衝他言語到:“大爺,她是我的丫頭”
“你的丫頭如何?在我墨家照抽”墨念說著抽了胳膊還想去抽人,可是他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