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墨紀,最後疑惑的問到:“你難道是要放下她?”
墨紀立刻搖頭:“不,我絕不會放下她”
“那你這是……”藍颯完全糊塗了,他盯著墨紀不明白他這話到底算什麼意思。
墨紀苦笑了下:“我這人,沒動過什麼感情,哪怕初識玉表姐,後又娶了淑芬,但我自始至終內心只裝著我自己,並未對誰多關愛一分,所以我不明白,對一個人的感情會是怎樣的深,但是誠如你所見,對於夜凰……”墨紀說著苦笑了下:“我在乎了,而且在意了,所以有些話我說給了你知,即便我和她之間還隔著一張窗紙,但顯然你很清楚,我已什麼都知道;但縱使這般,我也不想放開她,相反的,我倒想給她幸福。”
藍颯聽著抽了抽嘴角,抓了酒罈仰頭灌了兩口,而後放下酒罈衝墨紀說到:“所以呢?”
“所以,我很想知道,如果一個人註定要失去自己的喜愛,他會不會為了她的好,而甘心放下”墨紀說著盯了藍颯,藍颯則是眉都擰成了疙瘩。
“很難回答嗎?”墨紀輕聲的詢問著,藍颯則舔了下嘴唇說到:“我覺得問題不在難不難,而是會不會”
墨紀挑眉看他等著下文。
“既然你要和我開緒翔風的坐在一處,那今日我也豁出去了,有什麼說什麼”藍颯說著把酒罈子一舉,墨紀一笑抓起了酒壺,兩人各自灌下一口。
藍颯把酒罈子一放下便說到:“我對她便是第一次動心,我承認我受託而來護她周全,但我也沒料到我會動心動情,更願許下未來守護她一生,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有的是我的心,我的情,就是我再能打能殺,能護的也不過是她的周全,若我和她在一起,就的的確確是要去面對逃亡與辛苦,而她,並非是苦中走出來的人,未必能受得住,至於你呢,你說的清楚,你能,你也的確可以給她幸福,至少你可以給她安穩,好過與我一起的逃亡……”
墨紀仰頭給自己灌了口酒。
“我剛才說了,你的問題不在於難不難,而是會不會,像我,在明白她和我的確沒有和你適合後,我要放棄也很難,但是我會,所以我沒有再去纏著她,沒有再去剖白我的心,我做的就是信守我的承諾去守護著她,你懂嗎?”藍颯說著恨認真的看著墨紀:“在乎她,就會希望她好,只要她好,她快樂,我就是再難再痛苦也會去放下”
墨紀聞言愣在那裡並不言語,而藍颯在給自己灌了口酒後笑言到:“你其實不用和我說這些的,說真話,如果不是夜凰親口對我說了放棄,我才不會這麼痛快的放棄,哪怕你說你適合她做了選擇,我要尊重她的選擇”
“選擇?”墨紀眯縫了下眼。
“對啊”藍颯說著搖搖頭:“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她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
墨紀聞言眉眼一抬,繼而伸手在腦門上拍了下,驚的藍颯將他打量:“你幹嘛?”
“我真是糊塗”墨紀說著笑著在腦門上又拍了兩下,繼而抓了酒罈子過去抱著喝了兩口,然後衝有些糊塗的藍颯笑言到:“翔風,也許你我可以做對好友”
藍颯眨巴眨巴眼睛:“你到底是怎麼了?”
墨紀笑著嘆了口氣:“真是在乎的就會糊塗,我竟也一葉障目了”墨紀說著笑嘻嘻的又去喝酒,藍颯卻徹底的糊塗了:“開緒,你能說明白點嗎?我都被你繞糊塗了”
墨紀笑了笑:“那你就糊塗著吧”說完起了身喊了聲小二結賬,就摸出一吊錢來放在了桌上:“謝你了,翔風”當下的邁步出去下樓,藍颯也只能急忙的跟著。
此時午後,太陽正烤著街道,沒什麼人,藍颯看著墨紀腳步輕鬆的前行,自己心頭卻是難解,忍不住的上前抓了墨紀的衣袖:“你就不能讓我明白點嗎?”
墨紀看了他一眼,笑著輕拳在藍颯的胸口砸了一下,便負手於背,轉身一邊向前走,一邊輕吟:“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登臺,千羨萬羨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來”
墨紀是吟著此闕而去,藍颯卻瞧著墨紀的背影深鎖的眉頭:這傢伙和我說不羨酒茶,不羨做官從政,這算啥?
墨紀忽而的站定看著藍颯說到:“你說,我為何不是她最初相識的那個?”
藍颯一愣,繼而快步上前:“你難不成羨慕這個?”
墨紀點點頭:“是有些羨慕,還為此想不開,不過嘛……現在倒覺得是自己糊塗了”
藍颯無語的出了口氣:“現在想開了?”
墨紀笑著點頭:“自然,縱然不是最初相識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