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的掩蓋著驚色很有成效,又或者那言語引起了墨紀的傲氣,他快步的追上了夜凰將她一拉言到:“我何必要胡說呢這裱背雖是匠人事,但哪個喜好書畫的人不懂裱背之道?我自幼喜好書畫,裝裱之法更是早就習得,但那時也不過將就罷了,後來跟隨了夫子修習,空暇之餘就喜歡書畫一番,夫子也有此好,但他年歲已高,裱背又是個耗心思的細緻活兒,便叫了我去跟著他學,三個月後,我學下了他那細裱法,從此後都是我幫夫子裱字畫的至於我說此技藝舉國上下不過兩人,也並無誇大,因為這細裱法乃是夫子所創,他又教會了我,可不就只有我們兩個嘛”
夜凰聞言扭頭看向墨紀:“細裱法?那是什麼?哎,你既然說這畫是兩幅畫裱出來的,那請你驗證給我看看可好?”
墨紀眨巴了下眼睛說到:“細裱法乃是夫子所受,其中玄妙實不敢與他人言,即便是你,我也說不得,但,這畫我可以證實乃是兩幅畫所拼裱而成,只是,你確定要我驗證給你看?”
夜凰自是點頭:“當然”
墨紀當下衝夜凰說到:“那就有勞夫人給我打兩盆淨水來”
夜凰聞言立刻跑去盆架旁,打水擺盆,而墨紀則將畫卷小心的翻轉置於桌面,繼而快步的出了屋,等到夜凰擺好了兩個水盆在大桌上的時候,墨紀竟捏著一把刮骨刀走了進來。
“你這是……”
“刮蠟”墨紀說著挽起了衣袖,將廚房裡拿來的刮骨刀持平小心的在紙張的背後輕刮,慢慢地,夜凰看到了細細的粉末。
原來這裱裝的紙張背後是有蠟的,哎,怪不得我當時泡了好半天都沒結果,我還以為是漿糊太厚泡不透呢夜凰一邊想著一邊仔細的看著墨紀的動作,少頃,墨紀放了刀,細細的吹了吹畫的背後,而後把畫拿了起來,來到大桌前,將畫面朝下的放進了水裡。
“你這樣放進去,不怕那畫兒花掉嗎?”夜凰依稀記得上次的她泡進水裡的信箋最後就是墨跡都成了淡痕了。
“那面的蠟我未去,一時半會半會花了圖的”墨紀說著去了書桌案前拿了一直沒用過的毛筆去了大桌邊躬身開始在畫卷的背後一點一點的按壓起來。
夜凰問他這是做什麼,墨紀卻不回答了,夜凰猜想可能與那細裱法有關,也不好追問,就乾脆靜靜的看著他做,就見墨紀這般細細的按壓與輕抖畫卷,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樣子,才將畫卷從水盆裡小心的拿出,而後一翻轉的將畫沒入另外一個水盆裡,他自己用那毛筆在白雀的周圍輕掃,掃著掃著一個紙邊微微冒了出來,而後墨紀衝夜凰一笑:“喏,你細細看吧”他說著全神貫注的一點一點的輕掃。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紀手下的紙邊漸漸變成了紙片,當他用了幾乎一個時辰的時間把那個畫著白雉的紙片完全從這張畫而取下來時,夜凰傻眼了,因為她看清楚,那白雉的地方是有個孔雀的身影,但可惜的是頭顱處,卻是一片墨跡。
“看來定是有人打翻了墨染了畫啊”墨紀說著衝夜凰一笑:“還需要我把那白雉的尾巴給取下來嗎?”
夜凰搖了頭:“那倒不必了這的的確確是兩幅畫呢,卻想不到,以假亂真,讓我當成了一幅畫”
墨紀聞言也點了頭:“是啊,這技法的確是夫子的細裱法,不過,奇怪啊,夫子若要子興的墨寶,子興只怕當即會揮毫而作送於夫子,因何需要裱褙廢畫呢?而且竟會貪利而有失……嘶,難道夫子也授給別人裱褙之法了嗎?”
夜凰當下眼一轉說到:“你很久沒在那位夫子跟前了吧?”
墨紀點點頭:“是,自上任漕運後,就沒在夫子跟前了,雖然每逢上京以及年前都會專門去拜會,但不過與夫子共食一餐道,說一襲話罷了畢竟,我自高中起,就已經算作天子門生,對恩師也只能叫一聲夫子,叫不得老師與先生嘍”、夜凰明白這是天子門生的那些個道理,但是此刻她才無心理會,只言語到:“那這次你來了京城,也是要拜會夫子的吧?”
墨紀點點頭:“這是自然的,明日裡我去宮中復旨後,就會往夫子前拜會一番,餘下的日子我還要代職與那韓修相處,少不得到夫子跟前訴訴苦啊”
“那你倒可以問問夫子還教會了誰”
墨紀聞言一愣:“有這個必要嗎?”
夜凰撇嘴:“怎麼會沒必要?你也說了這是你夫子的本事,原本也只得你和他會不是,如今的多了人會本沒什麼,可這般裝裱的,只怕有些奇怪吧,尤其還這麼‘不知好歹’,你為了這個人好,也是要提醒一下的吧?何況這畫,可是我養父從字畫場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