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說話,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太太,那邊斬了”
廳內的人齊齊看向譚氏,譚氏的身子立刻鬆垮了些擺擺手:“去,斂了吧”管家答應著出去,譚氏看向陸媽媽:“恨歸恨,但到底扯著些關係,不好不管的,你去幫幫,而後……直接送義莊託他們給燒了吧”
“燒了?”墨文聞言抬頭重複了一句,譚氏立刻看向他:“難不成她還能葬到墨家的地裡?”
墨文立刻低頭不再言語,而譚氏又衝陸媽媽說到:“把灰裝了,送去我姐姐那裡吧,就算她收到信兒不聞不問,可我也不能把她擱在咱們家,不然念兒如何閉眼。”
“知道了,太太。”陸媽媽應著出了廳追了管家而去,譚氏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走吧,我們也該給去給念兒上幾柱香了。”
墨言此時也站了起來:“害人者已伏法,但願念兒能安心啊”說罷這老兩口摔著大家往祠堂去,夜凰知道這個時候說不去也不合適,只得陪著去了,於是瞧著老兩口又哭訴了一番,幾乎折騰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她才得以回到自己的院落。
一進屋,就趕緊把小葵打發出去,待去了淨室,解下裙襬,夜凰已經感覺到褲子的溼濡,待脫換下來,便見血水弄的褲子上一片,只覺得尷尬萬分,再檢查裙襬,見其上無,這才舒出一口氣,心道自己還好是站著的,要是坐著的,可就丟臉了。
費勁的換過,又叫了小葵送了熱水來擦洗,待爽利了這才算是歇下,便覺得一種勞累感爬升上來,心情也有了一些低落,於是又想到了早上見到的那輛馬車,想到了那個斷袖,想到了回來後不見他的身影。
墨墨啊,你不會真的是悄悄的回來一趟,見她一面就走了吧?難道,你想這件事瞞著我嗎?
……
天色剛暗時,墨紀終於趕回了壽縣,剛進宅院的門,餘少就湊了上來:“你可算回來了,他們動手了”
“屋裡說話。”墨紀抬手止住他說下去,看了下週圍,餘少笑言:“怕什麼,我確定沒別人才和你說的”
“還是進去說話吧”墨紀說著拉了餘少進了屋,閉門後,抓了茶壺一面倒茶一面問到:“誰先動手?幾時動的手?是個怎樣的情形,而如今又怎樣了?”
餘少笑著搖頭:“還真是問個全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這陣子我瞧著兩家跟沒事一樣,你卻和我說就在這幾日,結果你前腳走,後腳還真的動起手來了我說你會算卦吧……”
“我的餘少,餘大爺您說正事吧”墨紀說著喝了口茶,這一路的顛簸他也累啊
“你昨個快中午走的,結果午時的時候,聖旨過來了,不是給你的,是給本地縣令的,竟是叫他查抄王閣老的宅”餘少說著砸吧了下嘴:“這事來的可真突然,一點風聲都沒啊,我昨晚一宿沒睡,盡陪著李家的老頭子喝酒了,結果我才摸到了點邊”
“京城那邊有什麼事扯上他了?”墨紀眼一轉發問,那餘少打量了他一番才說到:“我說,夫子是不是把麻衣相書也傳你了啊,這你也知道?”
墨紀無奈的撇嘴:“什麼時候夫子有這門了?就別擠兌我了吧那是王閣老啊,如果不是京城裡鬧出什麼事,怎麼可能把上任宰輔給翻出來?”
“沒錯,說是京城那邊有言官彈劾兵部侍郎左思成左大人,告他貪墨吃空額”
“這種事,不少官員都是心知肚明的,早些年也有不少彈劾的,都沒見皇上有理會,全是留中不發的,怎麼這次……莫非扯到邊疆異動?”墨紀口中嘀咕著開始分析,那餘少激動的說到:“夫子一直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以前我還不是太服,可我今兒真服了,你連這個也知道……”
“你知內情?”墨文不理會他的閒話,只問重點,餘少點點頭,從桌案上取來一份文書:“看看吧,一個時辰前送來的邸報”
邸報這東西,說通俗點那就是古代的報紙,不過只限於官員內部流通,通常是事件以及處理方式結果以這種整合後的邸報形式出現,下放給各府,州,縣用以通報,瞭解,以及警示。
墨紀把邸報開啟略一翻就找到了相關的段落,細細看過後才知道:原來半個月前,邊疆出現了一些草原部族的斥候,而後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衝突,守疆計程車兵死傷雖不算大,卻沒能抓住對方這隻小股遊民,相反的,被搶掠了一個小鎮,鬧的邊疆戰線慌慌,可謂是顏面盡失,但守疆把這事照例上報後,竟是傳信到了通州,就沒了訊息,朝廷以至於不知此事,偏有邊疆之民,逃難中到了京城尋遠親招撫,結果於京城散出了邊疆被襲之事,於是監察部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