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尷尬的笑了下,餘少也開了口:“聽著蠻新奇的,不過這墨寶不知要留什麼好?”
“就二位擅長的吧”墨紀說著窘色的掃向夜凰,夜凰聳肩表示自己也很意外,沒想到有這麼一出。
於是餘少和任少便被墨言和墨紀陪著去了偏廳,他們一過去,青娘就胳膊肘戳了自己的老孃:“娘,咱傢什麼時候有這規矩了?”
譚氏笑了一下:“剛有的。”
此時羅老闆說到:“岳父大人還真是英明啊,一個規矩就得了兩幅墨寶,甭管是什麼,一個是進士老爺的,一個是皇子的,這可值老鼻子錢了”
譚氏聞言自是兩眼放光,那黛娘也傻勁上來了:“娘,餘少的那副字就給我成不?”
眼看面前這幾個人如此言語,夜凰也覺得臉發燒只能心中無力祈禱:老天保佑啊,但願餘少今天的耳屎比較多,千萬別聽見這麼丟人的言語啊
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餘少的耳朵很好使,在偏廳內聽了個真切,所以捏著下巴看到任少寫了一副意為閤家興旺的對聯後,卻是提筆寫了這麼一句:“朱門綠瓦金龍柱,國色天香鳳凰臺。”
“好字啊”任少看了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隨即卻是臉有忐忑:“不過餘兄,這句子略是狂悖了些,有違制,怕是有些不合適啊”
餘歌卻是一仰頭呵呵笑了一聲看向了墨紀,墨紀只得無奈的衝任少說到:“妹夫啊,餘少這句子若是別人寫來,有所違,可是出自他筆下,還真不算違……”正說著,餘歌抓了筆在紙上留了款,等到“富貴閒人餘”這五字顯出來時,任少一下反應過來,急忙對著其就要跪拜,餘少卻已經開口:“免了吧,我是個閒人,不必大禮”
說完把筆一丟,搖頭晃腦的衝墨紀說到:“墨兄,我可餓了,幾時管飯啊?”
墨紀笑著趕緊相引,那邊墨言也擺出了誠惶誠恐的樣子,陪著幾人出來,往飯廳而去。
入席落座,這一個句子點出了身份,餘少自然是坐在了主桌,墨紀見他眼睛就往小葵那兒瞟,只得叫了小葵過去伺候他用餐,這一桌席也就開了。
酒過三巡,飯足四成後,餘歌在小葵的眼神關注下,自覺的解決事件了。
“你們別那麼拘謹嘛,我就是一閒人,雖然我是皇子,卻不過是個頑主罷了”餘歌說著擺出那逍遙的姿態,在大家賠笑後卻是忽而臉色一沉說到:“唉,不過閒人歸閒人,可到底也是皇家的子孫,在外面能晃悠的時間可不多了哦”
“餘少不是說要在江安待一段日子的嘛,怎麼……”墨紀意外這個話題的起頭,便不解的接了一句,餘少看向他說到:“是啊,一段日子過後,我就不得閒了”
“怎麼?您是要擔職了嗎?”任少也開了口,餘少卻搖頭後說到:“那裡是任職啊,是要回去選王妃”
“這是好事啊”任少說著就要起來恭賀,餘少一把將其拽回座位,滿臉苦色:“好是好,可是累啊你不知道,皇家的事,規矩多,那些獲得資格的,除了要國色天香外,出身最差也是六部九卿之家,而且身上不能有一點疤痕,還必須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這些都是最起碼的,你想想啊,在一群這種人裡面選妃,你說累不累”
任少聽得無語,心說:勞民傷財的您還嫌累。那邊黛娘卻是兩眼的亮色直接就黯淡下去了。
別的她都可以忽略,什麼六部九卿,什麼國色天香,唯獨那句不能有一點疤痕,她聽得不但真真切切,還覺得腦海裡這聲音放大了數倍一般,直接就把所有的幻想給擊碎了。
“黛娘,怎麼了?”任少無意間回頭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臉悲色的坐在那裡,便小心的輕聲而問,黛娘急忙笑了下:“沒怎麼啊”
任少見狀也不多言,只淺笑了下向餘少那邊看去,卻在桌下伸手將她的小手拉在手中輕輕捏了一下。
黛娘看著任少的半個腦袋瓜兒,眼裡就蒙了薄薄的淚,想到這幾日自己藉口說害怕,他每夜都以禮相待的不去碰她,便覺得自己這個丈夫並不差,呆呆的看了一會後,任少轉頭看她,她便趕緊低了頭,心裡想著:其實他也不錯啊
……
一頓飯吃罷,眾人坐一起喝了些茶後,餘少就鬧著說要出去轉轉,照道理自是墨紀做陪的,可餘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墨紀陪著出了屋,就直接把小葵支過去了,看著那兩人就這麼出了大門,夜凰無奈的撇了墨紀一眼:“人家好歹也是皇子,你也太輕慢了吧”
墨紀嘿嘿一笑:“我要陪著他才是輕慢他呢”說罷往廳堂那邊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