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竟被打的唇齒見血,面頰高腫,這是哪個天殺的,出手這樣狠?你盡心盡力的做事,這是哪個混蛋把你打得不省人事啊……你見誰都客氣,就是做了尚書也都小心翼翼,怎麼還有人這樣打你?這是哪個王八羔子黑了心的要打死你啊”
譚氏也算是借題發揮了,本來墨家和韓家的不和,就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如今知道自己的兒子被韓修打了,譚氏自然言語不會客氣,而她的哭嚎聲傳遞出來自然是被隔壁藥房裡的皇上聽了個真切。
本來皇上生氣歸生氣,訓斥了兩句,想到韓修乃漕運總督,墨紀也無大礙,便是打算就這樣吧,可如今聽了譚氏的哭嚎聲,忽而覺得不是簡單的讓轎衝撞了,便是瞪向韓修:“你聽聽,被人這般辱罵,是何滋味?”
韓修這會兒那敢抱怨?就算心裡也窩囊卻也只能點頭說自己的不是,可這樣子在皇上看來,那就是心虛理虧,當下更是質問起來:“韓卿啊韓卿你說你一把年歲了,怎麼就這麼不容人?朕念你多年效力,把漕運總督之位給了你,就是想你和墨卿兩個齊心協力的為朝廷盡力,可你怎麼就能這麼小心眼的打人呢?”
韓修滿腹委屈,卻也難言,面對皇上責怪的語言,他只能看看自己的雙手,勾身言語道:“皇上啊,臣也糊塗啊,臣根本沒想傷人的,那是一時混亂誤傷的,臣,真不是有心的”
“有沒有心你自己清楚”皇上臉色暗沉下來:“朕已經問過提督,也問過幾個當時在場的,墨卿說有急事進宮面聖,你讓下又何妨?就算你不肯讓,人家讓了也就是了,你怎麼能當街辱罵……”
“皇上啊,不是臣辱罵於他,是他辱罵臣在先啊”
“辱罵你在先?”皇上冷哼一聲:“人家明明說的是,他和你都是朕的狗,這也算辱罵你在先?”
韓修聞言無語相接,悻悻得低頭道:“臣就是皇上的一條狗,他,他沒辱罵臣。”
“去給人家道個歉吧,到底是你打了人”皇上說著詞句加重道:“把事情給朕處理好,朕就當沒事發生,你們可是朕的重臣,讓人說你們打架鬧事,丟的可是朕的臉你聽著,要是你處理好了,便罷,處理不好……哼,朕會好好和你算賬”
“臣明白”
“哼”皇上甩著袖子出了藥閣,依舊還是聽到隔壁譚氏的抱怨聲,皇上煩躁的搖搖頭低語道:“這老夫人莫非當兒子被打死了不成?”說完又看向身邊的太監:“怎麼就聽到老人家的聲音了,他媳婦呢?”
“墨大人的妻子有身孕,怕是老人家怕衝撞了,不讓來”太監急忙答話。
皇上想了想說到:“叫人把墨卿抬回去養著吧,你去招呼一聲,叫他們也別在計較了,這樣下去可不是事”
“喏”太監答應著轉身去了院正的房裡,皇上則上了轎輿走了。
太監去了屋裡,把話傳達了,墨言和譚氏也不是傻子,皇上說怎樣就怎樣了唄,自是不再哭罵了,而韓修呢,因為皇上的意思,不得不過來賠不是。
譚氏那性子,自是要好生撒氣的,倒是墨言多了個心眼,覺得不能鬧下去,在譚氏剜酸了兩句後,也就急忙的拉著她不讓她說下去,而後院正給出了藥,九門提督給招呼了人,墨紀就被抬送回了家裡。
夜凰打發了人去後,便是坐在床邊瞧著他,藍颯過了陣子進來,伸頭小心的張望。
“似乎還是重了,沒醒的意思。”夜凰低聲言語著,口氣裡隱隱有些抱怨。
藍颯無奈的搓手:“我已經很拿捏了,輕了,腫歸腫,人不昏”
“就算他要你打昏他,可也不至於血水流淌的”夜凰說著把手裡擦了血水的帕子丟去了一邊。
藍颯一臉冤枉:“我只是一拳打在了他的頰骨上,那裡硬,傷不到什麼,紅腫會有,卻不會出血,只怕,是他自己咬的吧”
夜凰聞言一愣,伸手就去捏墨紀的嘴巴,就看到口腔內壁上還真有一道口子……
“那個……對不起”夜凰不好意思的道歉,藍颯卻搖搖頭:“你擔心他,誤會也難免。”
夜凰這才看著藍颯說到:“其實我不明白,他到底因何要你打他,把局面弄成這樣?”
藍颯伸手往墨紀的胸口一指,夜凰眨眨眼,便去他胸口摸,立刻就把那封粘著雞毛的信箋給摸了出來,再一看其上的火漆,她眼有一絲驚喜:“是軍報”
“對”
“可是,他等的不就是這個嘛,怎麼……難道戰事我們是上風?”
藍颯把墨紀當時問的話和說的話學了一遍,夜凰徹底明白墨紀的